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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糖葫芦,她摇了下头:“不是,就是师兄更帅了。”
易朗顺手摸了摸她头,笑笑:“这么会说话了?”
看她穿得薄,“要不要带你去买件厚外套?”
“不用了师兄,我回寝室加件外套就行。”姜听玫憋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问:“师兄怎么想到剃寸头还戴耳钉的,太酷了好吧。”
路边也有学生时不时向这边投来目光,多是看易朗的,这种酷坏的打扮很招小姑娘。
易朗站外面帮她挡冷风,开玩笑回:“再不疯狂就老了。”
“趁你师哥还年轻,也试一试年轻人的风格。”他和她并排往学校里走,想到什么又忍不住笑:“还有人让我去染个头发。”
“嗯,你喜欢什么颜色?”他问。
姜听玫认真想了想回:“蓝色吧,超酷。”
易朗顺从她,“好,那我以后就去染蓝色。”
进了校门,她在路边扫了辆小电驴,有些纠结:“要不师兄你在这等我吧,我回去换完衣服就来找你。”
易朗却赶在她之前,握住小电驴把手的位置,直接长腿一跨坐上小电驴的驾驶位置,“上来,师兄带你。”
纠结了下,姜听玫侧坐着坐到后座。
骑电瓶车到宿舍楼下只花了十分钟不到,下车时,姜听玫冷得直发抖,踩着运动鞋几下就跑回公寓楼下。
飞快上楼放下糖葫芦和烤红薯换了件羽绒服外套下来,看着师兄停车的位置,已经有小姑娘去要联系方式了。
她笑着走过去,易朗让那姑娘也走了。
“师兄,你现在是不是太招桃花了?”她打趣。
易朗温和回:“没有,普通朋友都不是。”
重新坐上小电驴,他们一起出校门,姜听玫正要问他们去哪里。
易朗便开口道:“小玫,这次来找你,是师兄有一些事和你商量。”
“我们先去吃饭?”他征求她意见。
“好。”
易朗叫车带她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室内装修很淡雅,玻璃绿植,流淌音乐和来往忙碌始终维持微笑的服务生。
他选了靠窗的位置,在二楼,透过窗能看见外面一片小公园里的景色,天鹅在湖泊里悠闲浮游,落叶漂浮在水面上,有小孩在周围折纸飞机玩。
姜听玫捉摸不准他的意愿,先开口:“等会付钱刷我的卡吧。”
易朗拿起菜单像服务员点了些菜,都是她喜欢的。
服务员拿起菜单走了,他才回她话:“让你一个学生请我,我是不是太落魄了?”
“我有钱呢师兄,这次课题组有奖金,导师还给了我津贴,请你吃饭够了。”姜听玫笑着道,用勺子搅了搅热咖啡,轻轻喝了口。
她补充:“师兄帮我那么多,我当然要请你了。”
“而且,朗哥你一直换工作,肯定也没太多存款。”
“已经付了。”易朗微笑着回:“工作好几年的人不用你操心了。”
“好吧。”勺子搅咖啡,姜听玫盯着被子里咖啡晕的奶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继续话题。
她其实也挺忐忑的,不知道师兄来是因为什么。他一直温和待她极好,不过这一次来好像有了些变化,说不出来的,目的更明确了些一般。
“师……”
“听玫”几乎是同时开口。姜听玫先笑了,让他先说。
易朗也不推脱了,开门见山:“小玫,你的保研院校我希望你选Q大。”
顿了顿,搅勺子的动作停下,姜听玫有些犹豫:“去北京吗?”
“听玫,你难道不想吗?去最好的学府深造。”易朗鼓励,“那也是我的母校,我清楚如果你选择它,它会带给你很多机会,也会是你最适合走科研路的地方和场所。”
“那里汇集了全国的优秀人才,我也有认识的机械研究方面的研究生导师,你的专业知识会飞速提升。”
“听玫,你适合北京,你适合Q大。”他下决断,语气诚恳真挚。
闭了眼睫,姜听玫没说话,这些她都清楚,Q大工科一向领先,专业方面造诣极深。
可是北京,离兰泽终究太远了。
她怕她去了,就见不到他了。
“谢谢你师兄,可是我不想去。”她声音很轻,像窗外的云一样,很轻易地就被风吹散。
易朗不放弃:“为什么听玫?”
“从小,你不都是要争最好的那个吗?我不明白,你研究生留在A市,留在兰泽有什么意义?”
指骨扣着瓷杯,用力到指节泛白,她回:“我有牵挂。”
眼底不易察觉地有了丝冷意,和道不明的嫉妒作祟,易朗声音有点冷硬:“谁能让你牵挂呢?”
“这么多年,姜听玫你难道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他笑笑,眼底凄凉,责备自己:“是师兄的错,没能在你受伤委屈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与你爸生嫌隙,也不会不快乐这么多年。”
“我对不起叔叔,也对不起你。”一手抱着头,易朗神色里都是痛苦。
姜听玫想起那些往事,心口压的石头沉没入肉里,锯齿割肉,刺痛裹挟,难受得要死,她声音有了哭腔:“易朗哥,你有什么错?”
“从来错的都是我那胆小懦弱,在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抛弃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