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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刷边缘碰到眼角,一阵刺痛,“猜的。”
被养得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还有钱,猜有兄长,也可以是姐姐,这种概率在普通人身上都过半,没什么好玄乎的。
“那你好厉害啊听玫姐。”
越弄眼睛越痛,终于忍不住求救:“小倩,你来帮我看看我这美瞳好像戳眼睛里面去出不来了。”
“啊?”林倩连忙跑过来。
一番忙活,花了近五分钟,才把那片紫色的美瞳取出来。
林倩看了眼她眼睛,“眼白都红了有血块,受伤了,你等会回去去药店买点眼药水滴滴,免得感染。”
右眼酸酸胀胀地疼,姜听玫认倒霉,“好“,感慨,“有得必有失啊。”
卸妆,脱袍子,收拾好东西,她半捂着眼睛往外走。
为了节约时间,直接走了正门。
眼睛遇见外面日光,眼球刺痛收缩,她拿衣袖挡住往旁边走。
没走几步,就撞上人了。
“塔罗师?”低哑沉冷一声,似溪底碎石,扎破镜面水纹。
姜听玫后知后觉地抬头去看声音来处。
男人一身纯色黑T恤,T恤衣袖上印了个白色的英文logo,“FAKE”(虚伪)。
他半垂着眼眸,一双狭长漆黑桃花眼就那样毫无波澜地看着她,平静淡漠的审视。
而眼尾的痣,藏锋。
第5章 ……你认错人了。
姜听玫:……
今天果然点背。
她后退几步,伸手挡住右眼,不看他,尽量保持平静回:“你认错人了。”她转身想走。
“姜听玫。”疏冷听不出情绪的一声。
顿住脚步,被他这样叫了下名字,还挺好听。
“巴纳姆效应学得挺好啊?”纪忘舟一手拿着那个闪闪发光的水晶球,长指缓缓拨弄转动。
风声微动,燥热的空气带来街边的车笛声,一声一声刺着耳膜。
被人戳穿,心一横,她也直接了当,转身抬头直视他眼睛回:“是我,怎么了?”
纪忘舟看到她眼睛,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语气都温柔了一些,轻问:“受伤了?”
纪闻夏在旁边伸手竭力打她哥手,甜甜笑着对骗了自己的姐姐回:“没什么没什么姐姐,我哥他抽疯。”
罗鑫林觉得今天他有点反常,但没看出来是哪里反常,挺没眼力见地直接就问她了:“你们干这一行,挺挣钱吧?”
姜听玫赶着去药店拿药,懒得和他们废话,“我已经下班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转身径直沿着街口就走了。
不领情啊。不回他,当他空气。
长指弹了弹水晶球,长眸微动,他把球扔给罗鑫林,转身迈开长腿就往反方向走了。
罗鑫林被水晶球砸中胸口,疼得嘶地叫出声,看着他背影,搞不懂,“纪哥,你去哪啊?”
梧桐后巷两条朝向,东西方,西面是科技城,东方是通往市区。
他们刚刚从西面过来,这下纪忘舟又往回走,罗鑫林一个头两个大,烦得,不会又得回去加班吧。
却也不得不赶着跟上前去。
不一会儿,塔罗契约店面前就只剩下纪闻夏和宋玲玲两个人了。
宋玲玲还探头探脑看着西街口那两人的背影,试探开口:“夏夏,刚刚那是你哥哥啊?”
纪闻夏兴致缺缺,“嗯”了声。她看着手里的水晶球,橙紫色的亮片在水里漂浮,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海藻游动,还挺梦幻好看的。
“诶,我年前见过你哥哥啊,不是这个。”宋玲玲疑惑开口,“这个也太帅了吧,是亲哥吗夏夏?”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啊?烦不烦啊。”纪闻夏像被戳到了什么逆鳞一样,蓦地就发了火,“是我哥,最亲的哥哥行不行啊?”
说着她把球装进书包里,迈着步子就往市中心那边走了,也没理她。
宋玲玲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跟在后面认错,“夏夏,你怎么了嘛?对不起……”
——
从药店买了瓶眼药水,拿了些消炎药回去,吃了一天,还是没止住,第二天起床,姜听玫照了照镜子发现右眼已经全红了,俨然是个红眼病患者了。
陶雨杉睡意惺忪,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看她,有些担忧地问:“要不今天别去上班了,休息两天等眼睛好了再去。”
姜听玫坐在梳妆台前,尝试再次戴个美瞳,手指一碰眼角就疼,最后还是作罢。
这两天的工作都是挣快钱的,少一天就少好几百块,对她来说,她损失不起。毕竟她还背着那么多债要还。
“杉杉,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把眼白遮住的方法,或者让眼睛别那么红。”
陶雨杉服气,拿出手机给她眼睛拍了张照片,“我帮你问问啊。”
姜听玫侧身整理自己身上裙子的褶皱,她今天上午原本的工作是要去公园当人写生的对象,一小时七十,那人说了画五小时给四百。
微信响了两声,陶雨杉开口:“好了,你别去了,塔罗店和风声酒吧老板都给你放假了,担心你的眼睛。”
“你告诉我老板了?”姜听玫要抓狂了。
“我就把你眼睛的照片发给他们了,他们都说为了顾客和你的健康,放两天假先。”陶雨杉抿了抿唇角,“要不然你去了也会被请回来的,不是白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