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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好像看到有个女孩躲在楼外鬼鬼祟祟的,看样子,似乎是刘雪洋。
不过现在楼外什么也没有,时绯如常回到教室,祝星绪已经到了,和往常一样,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向她招手。
时绯屁颠屁颠跑过去,果然还是闺蜜好。
祝星绪发现时绯今天有些坐立不安,典型表现就是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你在等谁的电话吗?”她问。
“没有,我在思考什么时候打电话。”时绯有些苦恼,今天是她爷爷的生日,人没回去,电话是一定要打的。
“星绪,你平常怎么和你爷爷聊的天?”
“爷爷?”祝星绪眨眨眼,回忆半天,“就,很平常,他问我答,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是吗,我爷爷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时绯叹口气,可她爷爷说的每一句话都好难应付。
祝星绪给时绯出主意:“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和你爷爷沟通,那你就撒娇好了。反正阿绯每次一撒娇我就扛不住。”
时绯:撒娇?
一声冷笑,这么多年她从没跟她爷爷撒过娇,除了小时候,她朝爷爷伸手要抱。
爷爷:太娇气了,明天开始跑步锻炼意志力。
时.最害怕跑步.当时不过三岁.五雷轰顶.绯:哭到抽过去。
烦恼归烦恼,电话该打还得打,下午放学,时绯让祝星绪先走,她把电话打了再说。
她其实是北城人,然而从十二岁那年来到南城生活,到现在为止六年时间,只回过北城四次。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总是难熬,时绯靠在墙上,电话通了没人接,她继续打。
打到第三通,时毅总算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爷爷,生日快乐。”时绯立马说道。
时毅没理会这祝福,只问时绯:“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时绯想了想:“去年过年?”
“快一年半了。”时毅说话的语气总是很严肃,特别是带有深意时,“时绯,就算你姓时,外边待久了也要记得回家。”
“不然,家里怕是没有你的位置。”
啧,又开始威胁论,时绯脚下踢着石子,满不在意回道:“怎么会,只要爷爷在我就是时家人。”
时毅:“你也别想着你爸妈能替你顶着,当初说好了,你高考完就回来。我已经给你规划好了之后的路,你只需要照着计划做。”
完全是鸡同鸭讲。
时绯憋不住:“爷爷,咱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时毅“呵”一声:“家里没皇位,可我能把你嫁给有皇位的人!”
忍住,忍住,时绯劝自己别发火,她敷衍着回了几句,大概时毅也不想和她多说,主动挂了电话。
手机放好,时绯没急着走,原地站了半晌,等到藏在身后过道里的人离开她才离开。
早上果然没看错,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人就是刘雪洋,虽然这么想有些自作多情,但时绯觉得刘雪洋多半是冲她来的。
她暂时不急找刘雪洋问清楚,反正过两天要考试,等考完试再处理不迟。
接下来几天,时绯总能不经意间看到刘雪洋的身影,上下课、吃饭时、学习时,次数一多,她都觉得刘雪洋是在故意引诱她上钩。
想让她主动,她偏不。
时绯:拿捏。
等到周五下午考完试,时绯正思考要不要这时候去试探一下刘雪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先出现了。
在校门口看到楚佩时,时绯是惊讶的,特别在得知楚佩是专门在校门口等她后。
司机拉开后座的门,楚佩从里面出来,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作态,放学人多,她嘴边一直带着笑。
等到没人的地方,那笑意立马消散。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楚佩自认善解人意,“你说你要考试,我特意等到今天。”
时绯没说话,只把书包打开,在里面找着什么。
楚佩瞄一眼,带着些愠怒开口:“你忽视我?”
“拿着。”终于找到当初让牧延买的玩意儿,时绯把手里的小盒子扔给楚佩。
楚佩稳稳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镶着钻石bling bling闪耀的发卡。
“什么意思?”
“生日礼物。”时绯扭过头,故意不去看楚佩,“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出现在你的生日宴会上?这就是理由。”
楚佩听的一头雾水,时绯的意思是专门来给她庆祝生日的?
“别想骗我,我们之前可不认识!”
时绯嘴角一抽,心想老娘豁出去了,不就是装疯卖傻,她唰地扭回头,一抬下巴:“喂,女人,你能不能对自己自信点!”
“像你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活该很多人仰慕,我看上你不也挺正常。”
“而且,那晚你的表现,好辣,我好喜欢。”
先发制人属实让时绯玩明白了。
她直接承认仰慕楚佩,把楚佩的路堵死,看楚佩还怎么怀疑她。
楚佩确实被时绯的骚操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男人都很少像时绯这样表白,更何况女人。
她有些惊恐:“你喜欢我?”
时绯指指盒子里的发卡:“如果不是对你多有关注,我怎么会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简洁朴素的首饰,而是这种昂贵奢华的。”
楚佩埋头一看,钻石是真的,这么一个发卡起码好几万,确实是她真心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