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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其他恋爱中的女孩一样,幻想着他们的未来,憧憬着他们组成新的家庭,甚至……她已经开始记不起裴恒在她心底的感觉了。
    所有关于裴恒的,那些记忆,那些感觉,都被江册一点点冲淡,抹平。
    一口酒入肚,辛辣残留在喉咙,头脑却异常的清醒,也无比的肯定,她爱江册,是那种掏心掏肺的爱,爱到根本就不管他是不是江民的儿子。那跟她没有关系,那些过往,那些悲剧,都不应该让她和江册来承受,他们已经被驱逐在悬崖的边缘,明明可以牵手逃离,又为何用那些不是他们犯下来的错逼他们错身而过,纵身而下,粉身碎骨呢。
    不公平!
    这不公平!
    被重力砸在地上的酒瓶,和她的心不同,竟没碎。
    因为地毯的柔软。
    接到席单电话的时候,南城刚在初阳中复苏。
    温热的阳光落在昶煦干净古典的脸上,蕴不开她眉心最后的症结。
    “我道歉。”
    三个字,几乎用尽他这一生的骄傲。
    昶煦紧抿干涸的双唇,伸手阻挡半边光,阴影下怠倦的眼睛更显孤傲,仿佛是挂在云端的松枝,从不低头,从不认输。
    “我接受。”
    黎明总会冲破黑夜,就像是席单总会有办法让她可以全身而退。
    “那你开门。”
    “你在南城?”
    “我在门外。”
    “在多久了?”
    席单没再回答。
    而昶煦也得到了答案。
    那你开门。
    我在门外。
    这两句话为什么会是从席单的口里说出来,昶煦突然觉得心头一窒,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至今,那个人还没出现。
    她坚定的那颗心需要他来巩固,她开始瓦解的信仰需要他来重组,她坚持的等待是给他开放的专属通道。
    只要他来,她就可以坚守这座城。
    可是江册,你为什么还是不来呢。
    辩解,道歉都可以,即使苍白,尽管无力。又或是,只要出现在她眼前,就够了。
    没有。
    他没有来。
    拉开厚重的大门,一夜未眠的席单在清晨的阳光下足够疲惫。
    看着他,昶煦心境有些微不可查的波动。
    面对这样的席单,是浓郁的愧疚感浮上心头,真的让人实在不忍继续这样冷漠而自私地输出伤害。因为,他比谁都无辜。
    他无辜在他爷爷和她外公是至交,所以奉两位老人家之命来找她。
    他无辜在找到她之前就为她外公举办了丧礼,让她成为真正的孤儿。
    他无辜在找到的她会这般冷血无情,回回上他毫无道理。
    他无辜在每一次迁就她之后,她还要得寸进尺。
    他无辜在他对她说出结婚两个字,乱人心房。
    结婚。
    当他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她真的好心动,心动到只要他再说一次她就会同意。
    可现在,她眼里的希冀都倾注在江册身上,甚至有一些疯狂的想法在脑海疯狂的滋长,只要他出现,她就开口说出那句话。
    那些恩怨,那些被赋予罪孽的东西,都可以抛之脑后。
    “啊煦,他在医院。”
    终于——
    让她等来了。
    昶煦笑了,有些撕裂的唇角泛着疼,眉尖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变成了暗红色,因为她不自主的面部动作,伤口仿佛再度裂开,涌出鲜红的血液,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着,她的胜利。
    只有席单,不认同这场由她起由她终已由她赢的战役。
    将昏迷的昶煦抱到医院,席单吩咐任函:“去把江册的债务处理掉。”
    妥协。
    似乎成为他包容她的唯一方式。
    是可怜还是可悲。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愿意为她妥协。
    一次,两次。
    无数次。
    No matter where you areOr what you’re doingOr who you’re withI will always honestly,truly,completely love youAlways.
    无论你在哪里干些什么
    或者跟谁一起我都会诚实地、真正地、彻底地爱你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2022年2月20日更新天冷了
    那就窝在沙发里看会儿书吧,卷耳
    第13章 生日快乐
    比起做梦,昶煦更愿意冲一杯干净的埃塞驱逐梦魇里带有欺骗性的触觉。
    咖啡这种东西,很多人对它存在偏见,就像是她和江册。
    有人说,咖啡是一种毒药,能让人上瘾,就像爱情。
    后来,有人告诉她,咖啡可以表达咖啡师的心情——
    浅烘、中烘、深烘。
    水洗、日晒、厌氧。
    一刀、三段、点注。
    每一种烘焙度,每一种处理法,每一种冲泡方式都会把咖啡师藏进豆子里的感情挥发的淋漓尽致。就像是,钢琴家的叙事曲,顿挫分明。
    相对于浅烘,昶煦更喜爱深烘。
    比起干净,她更喜欢浓郁。
    就像是,爱情。
    她更加喜欢遵从内心的选择,反对和谴责她的那些人属于瑕疵豆范畴,要将其挑出,否则,这杯咖啡就冲不出它应该有的风味了。
    白帘遮不住的细碎的光,顺着空气的罅隙砸在昶煦的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