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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

      傅以匪垂下眼, 拿着那个被他藏起来的东西, 指尖沾染着透明的液体, 在灯光下发出靡糜的光芒。
    他嗅了嗅,对叶止说:巧克力味的。
    叶止仿佛听到脑子轰的一声,傅以匪丫的在勾引他!
    这特么谁挡得住!
    傅以匪勾了勾唇, 俯身凑到他面前, 哑着嗓音问:要吹气球吗?
    叶止闻到了他所说的巧克力味,淡淡的, 甜甜的,勾得人心痒痒。
    他动了动, 膝盖不小心碰到了某个滚烫灼热的部位。
    傅以匪神情一变,眸子里燃起了强烈的欲、望。
    叶止顿时怂了,小傅实在太大了。
    他咽了咽口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要不我帮你?
    傅以匪亲了亲叶止的唇,鼻腔发出一个音:嗯。
    半个小时后
    叶止咬牙道:你怎么这么慢!
    一个小时后
    叶止放弃了,把手给傅以匪:你自己玩。
    一个半小时后
    叶止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我要回家。
    * * *
    第二天,叶止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教室,傅以匪一脸餍足,精神奕奕。
    卜星打量片刻,小心翼翼地问叶止:叶子,你没事吧?
    叶止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就是有点困。
    卜星尴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这么能干。
    啊?叶止不懂他在说什么,重重地坐下,然后皱紧了眉头。
    忘记把作业放进书包了。
    见他表情不对,卜星连忙说:我就随便夸你句,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慢慢坐,别着急。
    你在说什么?叶止茫然。
    卜星以为他在装傻,笑了笑,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坐垫:哝,用这个。
    叶止好奇:你哪来的坐垫?
    一般女生才会用坐垫,班里的男生没有人用。
    卜星沉默半晌,憋出几个字:痔、痔疮。
    他气急败坏地说:你坐就完事了,问那么多干嘛!
    好嘛,叶止把坐垫放屁股底下,是小声嘀咕了句,怎么奇奇怪怪的。
    傅以匪在一旁笑而不语。
    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卓学就走了进来,对大家说:林老师请假了,让我给你们放电影。
    耶!!!
    卓学一边打开投影仪,一边警告:不准大声吵,我就在隔壁班上课,不想看电影的可以跟我去上课。
    知道了
    坐在窗边的同学们站起来拉上窗帘,敞亮的教室一下子变暗,白幕上逐渐映出电脑桌面。
    卜星小声对他们说:你们知道么?林老师交男朋友了,估计在准备结婚,所以老是请假。
    真的假的?叶止记得上学期期末林老师和男朋友分手,导致上课都心不在焉,就算新交了男朋友也不会这么快结婚吧。
    卜星肯定地点点头:真的,周末逛街的时候,我看见林老师和她男朋友在试婚纱。
    那个男的年纪估计比林老师大上一轮呢,看着很老。
    而且啊
    傅以匪掀了掀眼皮,冷声道:电影开始了。
    卜星立马闭嘴,不打扰他们。
    叶止挺喜欢林老师的,年轻漂亮,教学方式也和老教师不一样,更注重勾起学生的兴趣。
    听卜星这么一说,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他侧头想和傅以匪说话,发现他板着个脸,表情不悦。
    叶止笑出了声,他知道傅以匪在不悦什么,忍不住调侃道:
    我还不知道你几岁了呢?师兄。
    是不是比我大上几千轮、几万轮了?
    半天,傅以匪才慢吞吞地开口:没有那么多。
    没有几万轮那么多。
    叶止趴在桌上低声笑。
    傅以匪半阖着眼,闷闷地问:你嫌我老么?
    叶止的笑意更深了:嫌啊。
    傅以匪抿着唇,缓缓地说:但是我长得很年轻。
    叶止要被他笑死了,笑了很久才停下来,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傅以匪是不老不死,可是他不是,几十年后他就是一个小老头了。
    他们俩一起出门,别人不得看成是父子吗?
    父子好像也挺带感的
    叶止拍拍自己的脸,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掉
    他知道自己神魂已经完整,也知道傅以匪的目的是带自己离开。
    可是这里有他的朋友、他的家人。
    他不想离开,至少现在不想走。
    傅以匪知道他的心思,握住了叶止的手,十指相扣:
    我会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和你一起过完这一世。
    叶止笑了笑,见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看电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傅以匪。
    一口不够,又是一口,再一口
    直到看见傅以匪眸色的变化,才没有继续招惹。
    大课间,叶止和傅以匪去找卓学,商量下学期直接去高三,直接高考的事情。
    卓学愣了愣:我知道你们俩个成绩很好,但是高考是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你们按部就班地读完高二,说不定到高三的时候可以保送,我们学校每年都有一定名额的,以你们的成绩人品,保送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如果现在升高三的话,具体高考就只有剩下五六个月了
    见卓学还要滔滔不绝地讲,叶止连忙打断:卓老师,这些我们都已经考虑过了。
    高中的知识我都已经自习完了,学校不是有专门的跳级考试吗?
    卓学了解叶止,知道他虽然看着性子软,但是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他问傅以匪:你也是么?
    傅以匪点头。
    卓学叹了口气:我先去和政教处商量一下,也会和你们的父母联系,如果都没有问题,那么我也没有问题。
    谢谢卓老师。
    离开办公室,叶止开始琢磨考什么专业,他问傅以匪:你有喜欢什么专业吗?
    傅以匪点了点头。
    叶止惊讶地问:你喜欢什么专业?
    他还以为傅以匪对这些东西都没有兴趣。
    傅以匪淡淡地说:机械自动化很有趣。
    哪怕没有灵气,这个世界也能靠着科技继续发展下去,等人类研究透彻,普通修士定然敌不过新兴科技。
    机械啊,叶止笑了笑,对他说,首都大学的机械自动化是最好的。
    小语种好像也是顶尖的。
    感觉医学也挺好玩的。
    还是和你一起学机械好呢
    路过楼道,看见岑湖背着书包走上来,叶止刚想喊他,忽然发现岑湖发生了很大变化。
    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消瘦下来,露出棱角分明的轮廓,头发也剪短了,整个人的气质不再像是少年,反而充满了男人味。
    走近后,叶止发现岑湖长高了不少,原本只比他高一点,现在都比他高一个头了。
    想到岑湖的真实身份,叶止不禁脱口而出:你该不会吸了什么精气吧?
    我有个朋友也想吸吸。
    作者有话要说:
    傅以匪:我有,吸我
    叶止:等一下,我去叫我朋友
    * * *
    明天请个假(其实是昨天不小心把存稿放出去了QAQ
    十一开始日万!
    第64章
    你该不会吸了什么精气吧?
    岑湖看了看傅以匪不爽的样子, 猜到这位祖宗估计有点嫉妒他。
    毕竟他和方修直接步入正题了。
    岑湖犹豫片刻,没敢说出他是和一个小道士双修了,便对叶止说:你忘了我的年纪吗?
    叶止想起妖怪证上的年龄, 恍然道:对昂,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
    好歹是个鲤鱼精, 突然发生了变化也不足为奇。
    叶止被惊到了,其他人也不例外。
    一进教室, 岑湖就引起了轰动,一群人问他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是卜星,疯狂地摇晃岑湖的肩膀, 咆哮道:教练我想学!
    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岑湖看着面前一双双炙热的眼睛, 犹豫片刻,给自家小道士打了个广告:
    我没吃药,就回老家拜了拜道观。
    老家?卜星眼睛一亮, 是你西山爷爷家吗?
    哪个道观, 哪个?!
    岑湖:子阳观。
    叶止刚喝的水都喷了出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岑湖挺能扯瞎话的?
    卜星真信了, 追着问:哪个子, 哪个阳, 写下来,我周末就去!
    周围有同学也是西山附近的,开口道:我知道这个道观, 我奶奶也说很灵!
    我们周末一起去吧?
    我想着再长高10厘米。
    我要去拜拜, 希望期末考试考好点。
    我要拜高考的。
    * * *
    傍晚,叶妈妈刚把一碗菜端出来, 就接到了卓学的电话。
    卓老师,叶止出什么事了吗?
    卓学笑了笑:不是, 我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关于叶止下学期直接读高三的事情。
    奥,原来是这件事啊。叶妈妈坐到椅子上,腿一翘一翘的,叶止还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
    叶止是怎么和您说的?
    卓学:他没有说什么理由,就直接说他想去高三,课程都已经掌握了,大学也不是什么问题。
    哦对了,他同桌也要一起,两孩子应该是商量好了。
    叶妈妈了然地笑道:同桌啊,是不是那个叫傅以匪的孩子?
    卓学:不错,我主要是想问一下家长的意见,如果您同意,叶止考试也通过了,那么下学期他就可以去读高三。
    我当然同意的,叶妈妈给自己倒了杯水,笑道,叶止不小了,去读大学也好,省的他整天在高中玩。
    卓学想想也是,叶止在学校也不怎么听课,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去读大学。
    叶妈妈挂掉电话,扭头看见叶同幽幽地看着自己,吓得狠狠地拍了过去:想吓死你妈?
    叶同不在意地摸摸脑袋,问道:妈!哥要读高三去了?
    叶妈妈喝了口水:对啊,早点去读大学也好。
    可是我才刚读高一啊!叶同哀嚎,早知道就不读了!
    叶妈妈揉揉小儿子的脑袋:那你也跳级不就完事了。
    叶同叹气:期末考能不能通过都是问题。
    叶止一回家,就看见叶同哀怨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你要去读高三,叶同再次叹气,然后就去上大学了。
    有了媳妇忘了弟弟。
    哎
    叶止知道是卓学打电话过了,他没想到这么快,跑去厨房问老妈是怎么回答的。
    叶妈妈笑笑:放心,没阻碍你,好好准备考试去。
    谢谢妈!叶止屁颠屁颠地跑到楼上,要告诉傅以匪这个好消息,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801
    叶止笑嘻嘻地对傅以匪说:我妈那边已经OK了。
    傅以匪愣了愣:那我准备一下,晚上去拜访。
    啊?叶止不明白,又不是第一次去了,有什么好准备的?
    傅以匪缓缓地说:我去准备些天材地宝,拜访老丈人和丈母娘。
    叶止脸瞬间红了,羞愤地说:谁和你说这件事了!
    我是说去读高三的事情!
    这件事啊。傅以匪垂下眼,表情明显失落。
    叶止知道爸妈很开放,接受能力很强,但是还有有点担心,想要慢慢地让他们接受这件事。
    他亲了口傅以匪以表安慰,然后转移话题:你填的联系人是谁啊?自己吗?
    傅以匪摇头:是薛建国。
    叶止对这件事不奇怪,他好奇的是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傅以匪解释道:我是先到西山的。
    西山是薛建国的老家,他本是小溪里一只普普通通的乌龟,因为千年前的帝流浆开了灵智,被西山一只大妖捡了回去。
    大妖比他早开灵智数千年,给他起了名字,教他红尘俗世,还传授给他功法,虽然这功法是鲤鱼精的,并不适合他这只乌龟,但是薛建国还是很感激。
    一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就孝敬给那个大妖,给国家打工后,赚来的大部分工资也都花在那只大妖身上,也满足了大妖的后代岑湖的所有需求。
    那天,是他惯例和岑湖一起回西山,探望大妖岑建业的日子,刚走到山脚,忽然感应到一股铺天盖地的灵气,是从对面山顶传来的。
    薛建国立马带着岑湖过去,还以为是什么横空出世的宝贝。
    一赶到,就看见岑建业被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袍男子踩在脚下。
    傅以匪不认识岑建业,但是知道薛建国和岑湖,一个是叶止的校长,一个是叶止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