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闻言一愣，自嘲的笑了笑：“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
    秦悦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默了片刻，才接着问道：“你这几天，躲到哪里去了？”
    “我的身份特殊，多有不便，暂时住在一个不记名的小旅馆里。前几日，我听说你出来了，本来想去找你来着，只可惜，祁北伐在，我也没好露面。你在侦查局的那几天，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肖瑶看着她的眼神关心。
    “侦查局的人没有对我怎么样。”
    秦悦神情冷淡，话锋一转：“只是最近，我的身体不是很好，老是觉得晕眩胸闷的，你之前给我注射的究竟是什么？真的是抗体吗？”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不管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说及此，肖瑶不等秦悦开口，又接着说道：“你就算不相信我说的话，可祁云庭的话，你就敢信吗？悦悦，”
    肖瑶手指节拢紧，轻叹了口气，又不免感到一些自嘲：“不瞒你说，我跟祁云庭此前是见过面，但你是我的女儿……悦悦，即便我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也不会伤害你。”
    不会伤害她？
    秦悦心里闪过一抹冷意，充满嘲讽的眼神，肖瑶一瞬的僵硬。
    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秦悦端起咖啡喝了口，反问道：“你是不是跟狐狸见过面了？”
    肖瑶脸色有些僵硬，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开口。
    看着肖瑶的表情，秦悦嘴角挑起一抹自嘲。
    “我跟狐狸约在了隔壁饭店里吃饭，307包间。”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秦悦站了起身：“既然你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必要再继续在这里耽搁时间了，我先过去了。”
    说完，秦悦没再搭理肖瑶，起身就离开了咖啡厅。
    抵达包间的时候，裴九卿已经在里面等候。
    看到他的背影，秦悦眸色深了深，不紧不慢走了进去：“等了很久了？”
    第458章 这跟权势根本没有关系
    裴九卿手里端着一杯茶，闻言回头看向秦悦，他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也没有，刚刚到而已。”
    示意秦悦坐下，裴九卿放下手里的茶杯，亲自替秦悦倒茶。
    秦悦美腿交叠，漫不经心道：“我刚跟肖瑶见了一面。”
    裴九卿一怔，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把茶倒好放下，侧目看秦悦，是在等她的下文。
    半响没见秦悦说话，裴九卿唇边弯出一抹笑：“肖瑶……你在哪见的她？”
    秦悦不答反问：“你认为，我该在哪里见的？”
    目光相撞，裴九卿摸出了一根点上，直面秦悦的探究跟质疑，吸了口烟，苍白的烟雾笼罩着他俊美脸庞。
    那双墨蓝色的眼瞳被衬的愈发神秘莫测：“你想问什么，你直接问我呗，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我直接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秦悦自嘲：“你们都有秘密瞒着我，尤其是你裴九卿。我想跟你们坦诚，可你愿意吗？”
    裴九卿俊美脸庞不可察觉般僵了僵。
    细微的举动，被秦悦收入眼里。
    她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语气凄凉：“我突然觉得，我就像是一场笑话。”
    “悦儿……”裴九卿皱眉。
    “回来北城，兴许本身也就是一场错误。当然，我最大的错误，是高估了我自己，低估了你们。”
    秦悦面无表情跟他对视：“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扮演什么角色，你心里又究竟是怎么想。但裴九卿，你把我们的友情，全部断送了。”
    茶杯啪的一声放下，秦悦起身要走。
    裴九卿愣了下，连忙上前拉住秦悦：“秦悦。”
    “要么我坐下，你说实话，坦诚相见。要么，我走出这个门，以后我们形同陌路。”她极致的嘲讽的语气，是耐心消耗殆尽的不耐烦。
    秦悦愈发觉得，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容忍也越来越强了。
    否则，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原谅。
    生生把自己给困住了？
    裴九卿握着秦悦的手腕，僵持了片刻，他闭了闭眼眸，缓声说道：“我是见过肖瑶。”
    秦悦一怔，眯起的美眸盯着他不语。
    “在肖瑶被内阁秘密保护之前。”
    裴九卿两指捏着烟蒂，眼帘轻垂说道：“是三年前的事，我在缅城出任务，肖瑶救了我，条件是我帮她摆脱M国对她的追踪。之后，我们保持了一些联络。不过关于古巴特跟老大的事，她只字没跟我提……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情况。”
    秦悦怔然，变幻莫测的俏脸，像是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秦悦，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之间的争端，我知道的，也确实不多。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些事，我告诉你也根本没用。我承认，我想要权势，确实跟你嫁给祁北伐有关，可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根本容不了我再退缩。”
    裴九卿满眼无奈：“这是一场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的游戏，不是我说终止就能终止。秦悦，我对你的感情，我不信你不清楚。”
    秦悦粉唇紧紧抿起，没有反驳裴九卿的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秦悦自觉这一生还算坦荡，无论是所谓的亲生父母，亦或者陆争鸣，她都没有再欠，所有的生恩养恩都已经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