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抿起，“别用这些话来转移话题，我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
    “秦悦，你非要我去查你吗！”他声音很沉很冷，凌厉质问着她。
    他的固执，秦悦大抵有数。
    今天不给他一个回答，祁北伐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祁北伐，你要想管我的事，就打消你离婚的念头，跟我好好过。你如果坚定你离婚的想法，就别再问我的私事。我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我的事，一个前夫，也没有资格插手我的事情！”
    秦悦反客为主，粉唇勾勒出的弧度自嘲，摸了摸他英俊侧颜：“你可以想清楚，再告诉我。”
    这一刹那，秦悦有在赌。
    她不知道在赌什么。
    只心里隐隐有个声音，驱使她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她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北伐的。
    继续跟他一起，努力求生。
    还是让他彻底放手，她孤注一掷。
    以往，都是她自己做决定。
    这一次，她想让祁北伐来选。
    他还要她，她可以为了他努力的。
    他不要她，就不该干涉她任何自由，再给她负担。
    秦悦从夜州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浑浑噩噩的。
    这边不好打车，她准备让黎锦找个人来接她。
    在路边编辑消息的时候，邵阳就开车过来停在她的身边，下车说道：“少夫人，祁总让我送你。”
    秦悦抿起粉唇，一时间沉默。
    邵阳朝她做一个请的动作。
    跟祁北伐分分合合折腾这么久，跟秦悦关系最好的，竟然是邵阳了。
    两人相处的贯来是不错的。
    这个时候，秦悦也没矫情，干脆上了副驾驶。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前发作的缘故，她思绪混沌，脑子也不太清醒，昏昏沉沉，有些难受。
    问邵阳拿了根烟点上。
    她没有烟瘾，却不是不会抽烟。
    她闭着眼睛吞吐着烟雾，在缓解那些不知名的情绪。
    忽然一阵凉意袭来，吹散了她脸上阴霾。
    秦悦微微一怔，两指捏紧了烟头，阖起的眼眸并未睁开，只淡淡的感受着夜风的寒意。
    邵阳打开车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时不时扣动，似乎很复杂。他沉默了一会，时不时侧目看向秦悦，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少夫人，你真打算跟祁总离婚？”
    秦悦喉头发干，舔了舔唇瓣，不答反问：“离不离婚，是我说了算的吗？”
    五环外车很少，又正值深夜，几乎没有车辆开动。
    邵阳单手平稳开着车，斜视了秦悦一眼：“祁总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
    “那又怎么样。”
    秦悦自嘲：“在意一个人，并不能说明什么……很多人分手，离婚，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完全不在意。只是不合适在一起，不想一起过了。祁北伐他爱我，可这份爱，并没有让他开心，反而让他痛苦。他这样，我也不开心……我甚至连哄，都哄不好他。”
    一番话说的很平静，邵阳的脸色却无比复杂。
    好像很有道理无法反驳，又好像很不对劲。
    邵阳一个单身狗，钢铁大直男，并不是很能理解。
    秦悦不是很想聊这些感情问题，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
    她背靠着座位，换了个舒适的坐姿，话锋一转问他：“你们怎么会来北城？到夜州干什么？”
    “这你得问祁总。”
    邵阳闭口不谈原因，只说：“如果你非要问，跟你多少也有点关系。……具体的，我一个保镖，不好多说。”
    本以为依照秦悦的性子，她还得继续追问下去。
    孰不想，她只是嗯了声，便掐了烟，靠着车窗便又继续闭目假寐。
    车一路开回到酒店，秦悦也没再开口说过话。
    下车时，邵阳才忍不住说：“少夫人，祁总真没把你放下……你再考虑考虑，再给祁总一个台阶吧？”
    第387章 软肋
    这一夜，秦悦几乎没怎么睡，混混沌沌的做了很多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手机里十几个未接电话。
    有黎锦打的，有裴九卿打的，还有几个陌生的号码。
    约莫是骚扰电话，她也没在意。
    点了个外卖，她才起身去洗漱。
    等洗漱好，外卖也送过来了。
    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捉摸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暮色降临时，秦悦换了身衣服拿着早前让黎锦置办的装备出门。
    即便是死，她也不能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一晚上，秦悦去了两个地方，做了两件事。
    最后，秦悦开车到了一家胡同苍蝇馆。
    一边点菜，一边给陆争鸣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吃宵夜。
    餐馆位置距离陆争鸣的宿舍楼很近，刚上完菜，陆争鸣人就到了。
    已经夜深，馆子里的顾客寥寥。
    秦悦选的位置也比较靠里，很安静。
    陆争鸣看了眼一桌子丰盛的菜，又看了眼低头喝着茶的秦悦，稍缓面容在她旁边的位置里坐下：“什么时候来的北城，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
    “我的行踪，还瞒得了你吗。”秦悦轻扯的嘴角讽刺。
    今天出门，跟踪她的人就有两三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