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靛蓝色宝珠，意识缓缓渗透，达成灵魂链接。
    天地间自有一种“水”能量，与现实中物理上的水分不同，倒是有点像灵素。
    用口袋妖怪世界观里的术语形容，应该称之为“海洋能量”或者“超古代能量”。
    放修仙小说里...应该属于五行本源之啥啥啥的。
    李十三的意识凝聚成一只手，通过靛蓝色宝珠打开的窗户感知“水世界”的边角，当即觉得自己能水出两本小说。
    海皇牙说，等李十三练习到动用海洋力量的地步，就能打出术式级别的效果，也能让召唤出来的海皇牙进入原始回归状态。
    现在的李十三远远达不到要求，但已经做到不会轻易被靛蓝色宝珠撕咬灵魂、损失特攻和特防了。
    而且…通过靛蓝色宝珠能感知到周围水流。
    嗯…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有细细的流水。
    西面，不行，西面的水流更远。
    “呃，算了，交换场地！”
    随风球还在秘密基地附近，交换场地后，随风球出现在羽绒的营地附近，李十三回屋休息。
    壶壶打开保温餐盒，递上湿毛巾：饭已经准备好了，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先…
    “诶诶诶，快别说了，好危险的发言，我先吃饭。”
    李十三拿起手机，网络通讯录同步电话号码过来，找到何归鸿，拨出。
    对面传来困顿的声音：“谁啊？”
    “鸭儿，我李十三。”
    “kao，不准这样叫我！”
    何归鸿懒散的声音振奋，“你这什么号码？”
    “临时号码，暂时用这个或者社交软件跟我联络。”
    “行…真是的，午休时间打电话，没素质。”
    “呃。”
    李十三这边是夜里22点，忽略了和9区存在时差。
    “你又有什么事情要问？”
    “问问六花宗，六花宗也被八荒宗控制了吗？”
    “没啊，他们归另一个顶尖宗派管。”
    李十三大致描述了当前位置，“我在善恶石林，找不到点将城。”
    “很正常，我过去也找不到。”
    何归鸿提前知道李十三去找八荒宗了，语气并不意外。
    “半路上我碰到了两个六花宗弟子，猜测他们要去八荒宗。”
    “嗯——”何归鸿沉吟，“十有八九吧，不过就算你跟着到了点将城外，幻阵也没法解决，会看到他们一转眼消失的。”
    “幻阵的问题不用你担心。”
    李十三清了清嗓子，“六花宗大概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该不该和他们的弟子坦率接触。”
    “六花宗弟子呀，他们人很好的，真的和气…”
    六花宗擅长封印术，讲究心神沟通天地，封印并非强行打包压缩灵素，而是以最顺滑的手法将目标改变为另一种存在形式。
    因此古式六花宗修行法门中，云游山水融汇自然气息是很重要的一环。
    后来不知怎么地，发展出封印人类灵魂的法子，渐渐不用修行者本人沟通天地，而是以封印了其他修行者灵魂的固体封印替代。
    再往后六花宗遭遇某种天灾，因为技能树不同，他们宗派在战斗方面本就没有同系列顶尖宗派突出，很快被控制住。
    一晃眼百年过去，持续保留着附庸状态。
    李十三越听越奇怪，“像你们五色宗。”
    何归鸿听着有点不爽，但也无法否认。
    曾经的五色宗，灵器中所谓的器灵是修行者本人通过法门锤炼的灵魂力量，属于自身灵魂的小分身。
    后来演变出封印人魂的便捷法门，修行进度更迅猛了。
    如果保持现状百年，估计也和六花宗一样，固定为其他顶尖宗派的附庸，永无翻身日。
    “六花宗没反抗过吗？”
    李十三心中打着算盘，若是六花宗也想反抗，倒是能联合他们一手。
    六花宗帮着五色宗摆脱八荒宗，事成之后，咱们返过身帮他们。
    “我也很奇怪。”何归鸿话语里满是疑惑，“六花宗历史上似乎没有像样反抗过，就算他们在战斗方面不出彩，也不至于毫无挣扎余力。”
    六花宗百多年前遭遇的灾难没有五色宗这么惨。
    超大裂谷之外，一套时空射线击杀了五色宗的掌门和大多数老前辈、长老，副掌门身受重伤，前一阵子不治而亡。
    六花宗当年的掌门和副掌门都在，据说非常配合，非常配合其他宗派接管六花宗。
    这里又有个异常的蹊跷，五色宗原本还挂着半口气的副掌门也非常配合八荒宗的接管行为。
    如果掌门、副掌门都活着，说不定在他们的配合下，五色宗根本产生不了半点摆脱八荒宗控制的计划。
    李十三心里蹦出三个字：“二五仔”。
    问题是掌门、副掌门怎么可能是二五仔，而且六花宗的也这样，太蹊跷了，实在想不明白。
    何归鸿也想不明白，“只能先规划眼下的事情，现在作为五色宗领导者的戒律长老派人尝试暗地里接触六花宗，看看他们是否有翻身的想法…”
    李十三顺着话题回应，“希望别被磨灭所有血性吧。”
    交换场地。
    吃完饭的李十三再次回到羽绒的营地附近。
    随风球的精神交流范围不够，被交换出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察到贴纸的触感，下意识使用技能。
    好在天然鸟还在外边，和随风球介绍了大概的情况，让它原地等着，说是老板过一会儿还要交换回来。
    带着水壶和一些小零食，李十三用防水布卷起身子，放出烈焰马和其他守夜精灵。
    “我先睡了，有事叫一声。”
    天然鸟：老板，把土龙弟弟也放出来玩玩。
    “已经放出来了呀，就在你旁边。”
    土龙弟弟戴上耳机：你们玩吧，我去抱歉了...
    隔天清晨，李十三被叫醒，天然鸟说是羽绒那边吃过早餐，准备再次上路。
    “唔，你先跟着。”
    李十三伸着懒腰，用水壶里的水洗脸漱口。
    秘密基地留在三十公里外的原地，用大石头堵着洞口，行李都放在里面，这边轻装上阵。
    吃完壶壶用超市食材准备的三明治，李十三感觉身子暖和多了。
    善恶石林到下半夜相当冷，让烈焰马附身才睡得安稳。
    眼下太阳完全升起，体感温度顶多在四度左右，加上不断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凌乱气流，真的不适合生活。
    羽绒带着师妹整整赶了一天的路，这次直到天黑才停下，确认附近的石柱黑斑。
    “快到点将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