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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辛亚不好说话地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唉,你说怎样就怎样行了吧。走走走,进去进去。”陈斯新犹豫了一下,将手腕搭在辛亚的肩膀,手指翘起来,以免冒犯了辛亚,“待会儿,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你赔罪,你说喝多少,我就喝多少,都听你的行吗?大仙女儿!”
辛亚摇晃了身子,把陈斯新的手甩下去。
一回头却忽然笑了。
“瞎叫什么?什么大仙女儿?”
这种西西私下叫的称呼,被拿到明面上,辛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陈斯新也笑了:“那天店里就咱们三个人,你和那孩子说的话我不想听也听得见啊。”
辛亚收紧手指,她注视着眼前的陈斯新。
说实话,她刚才听了他的理由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但是这个令人意外的理由,这个误会产生的插曲倒是让她对陈斯新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
虽然行为的确幼稚,但是这人心肠至少不坏。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损失。
辛亚拿起之前被她放在窗台上的碗勺,转身就要往店里走。
话说清楚了,误会也解除了。
她也没必要在这里罚站似的。
下雨天外面还挺冷的。
“唉?你怎么走了啊?”陈斯新以为辛亚还在生气,便追上去。
吉祥如意的门不是透明的,辛亚的手刚搭在把手上,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辛亚吓了一跳,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没想到就退了这一步,就撞到了紧跟在后面的陈斯新。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陈斯新顺着辛亚的目光看过去。
原是辛亚脚后已经结痂的伤口被自己一脚踩裂开了。
对上辛亚极其幽怨的眼神儿,陈斯新满脑袋都是一句话。
完了。
他真的完了。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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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新此刻很乱,但他还存有几分理智。
如同他一边头疼解决办法,一边在心里想“完了”和“他完了”这是两句话不是一句。
他连忙蹲下,仔细去看辛亚的伤口。
看过之后他更愧疚了。
结的痂被他一脚踩下来一大半,掀开的伤口皮肉模糊,渗出红色的血。
他一个男人,看着都替她疼。
陈斯新摸了摸额头,头疼地抓了一把头发:“要杀要剐随你吧。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辛亚咬着牙,蹲下去,检查伤口。
见过自己伤口的惨状,气得边笑边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挺怕‘要怎么样都随你’这类话。如果有人说这类话,第一,对方八成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第二,我其实并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陈斯新默了默,这话他无法反驳。
他重新站起来,伸出手去,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干什么?”辛亚下意识将身体往后倾了倾。
“送你进去。”陈斯新试图弥补。
“唉……”辛亚摆摆手,不想多说地自己一瘸一拐率先进了门。
辛亚终于落了单,韩蕊总算有机会打听辛亚和陈斯新的关系。
辛亚瞧了瞧这个满眼好奇的小姑娘,皱眉说道:“既然你们都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们了。”
韩蕊点头:“嗯嗯。”
辛亚把受伤的那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无奈地叹说:“他是我债主。”
跟随进来的陈斯新将韩蕊和辛亚的对话听了个大半。
带他回到他原位置坐下,宫瑞也好奇地过来打听。他饶有兴味地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用牙签戳着吃水果拼盘的辛亚。
“她是我债主。”
宫瑞立马用极其惊讶地目光去看辛亚。
好家伙。
陈斯新的债主?
没看出来啊,小姑娘挺有钱啊!
辛亚刚戳了块火龙果放到嘴里,一抬头就看到宫瑞投向她的惊讶眼神。
她赶紧低头看了看。
她好像没做什么值得让宫瑞这么看她的事情啊。
额。
莫不是她连吃了两盘水果了,有点多?
还是说宫瑞想吃?
可水果免费的,宫瑞想吃自己也能去取啊。
左右想不通,辛亚把水果盘端起来递出去:“宫总来点吗?”
宫瑞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吃不吃你吃吧。”
辛亚心里仍存疑惑,然而她心里也明白世界上有些事莫名其妙却总是没有答案的。因为不会有人,告诉你答案。
把果盘放下,有些恍惚地随便戳了块水果。这一分神,手里这块火龙果就掉在了桌子上。
拿着牙签的手僵在那里,辛亚的表情从开始的错愕转为惋惜。
像是一个马上要吃到糖却把糖弄在地上的孩子,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本来能够吃到的东西。
陈斯新微微低下头,低低一笑。他站起来来到水天旁边:“水总介意跟我换个位置吗?”
水天酒喝得多人可没醉,拿起酒杯晃晃悠悠地又跟陈斯新换了个位子,坐下来继续拽着宫瑞喝酒吹牛。
身侧的辛亚因为他主动坐过来显然有些不自在,陈斯新想打破这份不自在。
“你想再吃一盘吗?”陈斯新点了点果盘边缘。
辛亚摇摇头:“不吃了。”她已经吃两盘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