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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祁修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依旧温暖。
祁修又在江文斌书房待了小半个小时,从书房出来,他径直走向林朝雾房间,还没敲响门,紧闭的卧室门就在他面前打开。
林朝雾才从浴室出来,濡湿的长发贴在修长天鹅颈上,水珠顺着锁骨蜿蜒而下,打湿了白色睡裙。
祁修视线不自觉向下,光线明亮,雪色沟壑若隐若现。
他喉结一滚,迅速移开视线,耳垂微微泛红,嗓音没由地变哑:“你…还没睡?”
“没睡,等你。”林朝雾牵起祁修的手进了卧室,将门轻轻关上,抬手撑住墙门,仰头看着祁修,狐狸眼上翘着,声音勾人:“你低下头。”
他们此时离得很近,祁修一低眸就能看见林朝雾细长浓密的黑睫,她才洗完澡,白瓷的脸蛋儿透着红晕,眼尾那颗泪痣,分外勾人。
空气里弥漫着她身上好闻的玫瑰甜香,丝丝缕缕包裹住他的感官,一瞬走神,就掉进了狐狸精心设好的陷阱。
祁修气息不稳,声音也磕磕绊绊的:“你…你干嘛?”
林朝雾没搭话,指尖从他利落分明的下颚线下移,喉结、锁骨…然后停在他心脏处,她微倾身,脸颊贴在他胸膛,耳边传来少年如雷的心跳声。
“阿修哥哥——”她勾起尾音叫他,还仰头看他,眼神挑衅,“你心跳好快。”
第77章 姐姐,我行不行。
安静的房间只能听见彼此心跳声响起。
犹如长夜钟鼓,一下接着一下,难以停歇。
祁修喉尖微滚,漆黑的眸浓稠如墨,他低头去看林朝雾的眼,明亮光波揉碎在她那双好看勾人的狐狸眼,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羽毛拂过平静心湖,搅乱一池春水。
叫人难以安宁。
“宝宝,”祁修气息渐重,指腹抬起林朝雾下颌,垂眸凝视她,眼神危险,“你又想撩我吗?”
林朝雾眨了眨眼,面上一派无辜之色:“那哥哥能让我撩你吗?”
“……”
祁修咬牙,“操。”
“这个时间点不能说脏话哦,”林朝雾抬手,略凉的指尖抚上祁修颧骨,仰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哥哥要亲小狐狸吗?”
“……”
这还不亲?
不亲不是人。
下一瞬间,林朝雾和祁修位置对换,她被身形挺拔的少年压在门上,冰凉的温度从背脊传来,凉丝丝的。
祁修低头看她,声音微哑:“能亲吗?”
“……”
平日怎么不见你这么有礼貌?
林朝雾抬手抓住祁修衬衫领口,踮脚仰头吻住他淡色的薄唇,呼吸纠缠,她的声音微喘,带着气音,无语又不满:“祁修——你到底行不行?我他妈都这样了,你还——”
不亲——!
接下来的话,被堵在唇齿之间。
少年的吻就像他的情,笨拙又真挚,他试探性地描摹她的唇形,不敢再进一步,只一点点地,虔诚地用去亲她。
就怕再重一点儿。
就亵渎了喜欢的姑娘。
林朝雾偏脸躲过了祁修的吻,他垂眸,茫然看着她:“怎么了?”
“你——”林朝雾说“真不行!”
“?”
这能忍?
这完全不能忍啊!
祁修低眸看了她须臾,忽地说了这么句话:“你招我的。”
林朝雾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双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反扣在头顶,祁修另一只手攀上她后背,冰凉掌腹扣住她的蝴蝶骨,指腹暧昧摩挲过腰背玫瑰纹身。
暧昧又刺激。
林朝雾难得茫然眨了眨眼,正要说话。
一片阴翳倾泻而下,少年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衔住她唇瓣,耳边响起一丁点儿带笑的哑声:“姐姐,我很行的。”
“……”
祁少爷用实际行动向林朝雾证明,祁大少爷的尊严容不得她挑衅半分。
第二次的吻不同于第一次的小心翼翼,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祁修锐利牙尖咬住她的唇瓣,强势抵开,一路直达要点,凶猛地啜住她舌尖,口齿间残留的万宝路香烟余韵,愈发浓烈。
林朝雾极少与人有这样亲密的姿态,她忍不住抬睫去看祁修,少年亲吻着她的唇,凛冽眉眼染上丝丝欲意,漆黑眼睫细密垂下,也挡不住眼角微红。
亮堂光线下,像个勾心摄魂的妖孽。
她很合时宜想起了那晚的梦境,书生也是如此真挚吻过狐仙每一寸肌肤,像是最虔诚的信徒,臣服于狐仙裙下。
林朝雾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他掠夺干净,她红着脸,轻咛一声,覆在头顶的阴翳才缓缓退开,他又低头在唇边亲了一下,沉着嗓问:“姐姐,我行不行?”
“……”
识时务者为好狐狸。
不能跟一个爱较真的臭弟弟一般见识。
林朝雾如是安慰自己。
“你行,”她还没缓过气来,声音黯哑,“你可他妈太行了!”
祁修帮她整理略乱的乌发,好心情勾唇:“感谢姐姐的夸奖。”
林朝雾无语:“甭客气。”
在林朝雾房间待了许久,快到凌晨时,祁修才从她房间离开回到自己卧室。
祁修长腿勾住椅腿,旋转椅在地面转了一圈,徐徐停下,他在书桌前坐下,打开手机跟林朝雾聊天:「我发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