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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握手吗,祁同志?”林朝雾扬眉,冲祁修挑衅一笑。
    他抬目看她须臾,倏尔轻笑一声,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共勉,林同志。”
    滢滢吃完嘴里的棒棒糖,想跟林朝雾两人玩,被甘宗雯以午睡时间到了,强制要求她闭目午睡。
    林朝雾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广播里响起空姐的甜美声音:“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望京机场,外面温度21℃,飞机正在滑行……需要在本站转乘飞机到其他地方的旅客,青岛候机室中转柜办理。”
    坐她旁边的祁修还没醒来,少年闭目小憩,鸦青色眼睫垂下,眼睑下方落下小片弧形阴影,眉目深邃,下颌线条流畅。
    甘宗雯自上飞机后,总是忍不住用余光去看林朝雾。
    与三年前医院外匆匆一瞥完全不同,彼时的少女瘦如竹竿,巴掌大的瓜子脸没有一点儿肉,双目无神,无论旁人说了什么,她神情总是淡淡,仿佛没什么事儿能引起她的兴趣。
    而眼前的少女身量依旧纤瘦,绸缎似的乌发扎成高马尾束在脑后,眉目盈盈,一双水意漾过的狐狸眼,在偶然一瞥身侧少年睡颜时,亮起点点星光,明亮又耀眼。
    没了当年的死气沉沉,多了一丝人情味儿的温暖。
    甘宗雯光顾着打量林朝雾,没注意到已经午睡醒来的女儿。
    滢滢捂嘴打了个哈欠,微眯眼看着一直盯着林朝雾的甘宗雯问:“妈妈,你怎么一直盯着姐姐看?”
    “妈妈走神了。”甘宗雯找了个借口敷衍女儿,又以回家后想不想吃披萨吸引走滢滢的注意力。
    林朝雾不是没注意到甘宗雯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这感觉。
    从机场出来后,滢滢倚在甘宗雯怀里跟林朝雾两人道别上了车。
    上车后不久,甘宗雯放在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眼神警惕看一眼前座开车的司机,确定司机在专心开车后,才戴上耳机接通了电话:“我们到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甘宗雯又跟他吵了起来:“——你自己做得那些事儿,害得滢滢从小没爸爸陪伴,现在还跟我吵架?你——”
    甘宗雯差点将男人的名字脱口而出,一抬眸撞上前座司机打量的目光,又把到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钱有多重要?有女儿和我重要吗?你自己想想这三年我们娘俩跟着你过得什么狗屁日子。”
    吵架持续十来分钟,甘宗雯选择妥协,叹了口气说:“老公,出国手续得加快,我今天在飞机上遇见了一个人。”
    那边问:“谁?”
    “林朝雾。”
    “……”半晌沉静之后,电话那边的男人压低声音,“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和滢滢先回乡下。”
    甘宗雯低眸,正好对上女儿黑白分明的眼眸,一时有些走神。
    都说孩子的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宝石,甘宗雯在女儿眼底看见自己倒影,浑浊肮脏。
    她伸手捂住滢滢的眼睛,长叹一口气,低声:“好。”
    与甘宗雯母女在机场分别后,林朝雾和祁修打车回学校。
    抵达高二五班教室时,距离晚自习上课还有两个小时,这周各科作业又留得很多,两人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玩耍一时爽,赶作业火葬场。
    林朝雾写完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将手中笔丢到桌上,把手伸到早就抄完作业的祁修面前:“小修子,给本宫揉揉手腕。”
    “美得你。”话是这么说,祁修还是拉过她手,指腹轻揉按捏,不时问道:“力度重不重?要不要再轻点儿?”
    林朝雾懒洋洋闭眼,享受祁修的按摩,兴起应他一声:“还行,继续保持。”
    王博文同宣曜打完篮球回到教室,才一进后门,就看见在给林朝雾垂肩按手的祁修,嘴巴张得老大,定在原地久久回不过来神。
    苍了个天。
    原来桀骜不驯的狼也有化身柔情似水的忠犬这一天。
    “哟——”王博文拖着尾调,挤眉弄眼调侃祁修:“祁大爷,您什么时候练成的葵花宝典啊?”
    祁修动作一听,抬眸扫王博文一眼,冷笑:“你皮子痒了?”
    “不痒不痒。”王博文很有眼见力的接话。
    祁修睨他一眼,嗤了声:“傻逼。”
    又接着给林朝雾揉手。
    距离上课还有十来分钟,王博文也不急着回自己座位,索性拉开林朝雾前桌的椅子坐下,捡起桌上被她刚丢下的笔充当话筒,兴致勃勃采访道:“林女神,我能采访您一下吗?”
    林朝雾眼皮撩起半条缝,享受着祁修给她按摩,施舍给王博文一个余光:“可以。”
    祁修哪里不知道王博文这家伙想问什么,在他开口前一秒,他冷笑警告:“你要敢乱说半句话,爷立马把你皮剥下来。”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哪怕受了生命危险,王博文同学还是勇敢发声:“女神,我很好奇,您跟祁少爷究竟是谁先跟对方告白的?”
    “这个问题嘛——”林朝雾侧目看向一旁的祁修,狐狸眼微扬,含着笑意,“当然是——”
    她故意不往下说,勾足了王博文的好奇心。
    眼瞧瓜都递到嘴边了,王博文急切追问:“是谁?女神,您快说。”
    林朝雾下巴微扬,语气骄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