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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浓意

      “此话当真!”寝殿中回响着惊喜的喧叫声,“快快请姐姐进殿!”
    女官应喏一声,掀开珠帘重重,步行至殿外,盈盈一拜,端庄肃穆相请,“圣僧,陛下听闻后喜不自胜,特请您进殿一叙。”
    大概是她的态度过于尊敬,我不禁有些拘束无措,焦虑到甚至想找镜子照照自己,看是否穿戴整齐衣冠完好,殊不知殿内等待着的那位性子急躁,见我磨磨蹭蹭索性自己寻了出来。
    少年帝王生得一副标致好样貌,宜嗔宜喜,不论怎么瞧着都挑不出错来,要说唯一没那么合理的,便是他与生俱来的忸怩作态。从我初见他起,那笑不露齿、朱唇粉面的模样,便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第一印象,以至于对着这张美人面我越看越觉得羞愧。
    怕不是生错了性别,这等姿色应该作为女子才合适,而不是拘束在秽浊男身之中。
    惭愧至极,我又在这一等皮相的晃眼下迷了心神,任由少年牵起我手指带到寝殿内,像个招待玩伴的幼童似的,摆出一堆瓜果甜汤,时不时叫我尝尝。
    反正也是要走的,不如吃个过瘾,不枉我费尽心思一场。我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就为了合理地把魔爪伸向那水灵灵的果子,而少年则托着下巴笑意不减地盯着我看。
    “我叫陆离,你叫甚么名字?”
    “斑陆离其上下……失礼,贫僧俗名陈祎。”
    “我喜欢这个名字。”他取出一个果子,起初我以为他是要自己吃,结果陆离磕磕绊绊寻摸了半晌都不得要领,恼恨不已,“怎么这么难!我还想着帮姐姐剥一个呢——”
    “无妨,我自己来即可。”我从他手中把那个表面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小心拿过来,熟练地操作一番,不得不说吃这方面我还是有几分造诣的,很快就解救了不堪入目的果子,将处理好的放到他手中,“陛下,请。”
    “姐姐好厉害!”
    他好像是真心在夸赞我,但我有些尴尬,忙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毕竟在这种事上似乎被夸了也不能证明什么……除了我贪吃以外。
    “姐姐的故乡是什么样的地方?”陆离捧着咬了一口,唇边蹭上了些许汁水,红艳艳的,圆润的水珠凝集到尖削的下颌边缘,我看得嗓子发紧,真想给他一把擦干净了。
    强行按捺住不合时宜的念想,我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幅久远不得见的画卷,“盛唐繁华,人稠物穰,软红十丈,车马骈阗。”
    “真想去看看啊……”
    我叹息道:“谁不是呢。”愁上心头,闷闷不乐,我把手上最后一点吃完,早已忘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若是你我成婚,我便也成了大唐的女婿,”他抽出自用的丝帕,认真细致擦起我的十指,“只可惜路途遥远,且我不能出国境,否则定是要随姐姐去看看你的故乡。”
    听他一提,我这才想起差点忘了要紧事,忙道:“陛下——我可以留下来,但取经一事不可耽搁,还请准许倒换关文,我那些徒弟们拿了度牒好上路,继续西行。”
    “此事当真着急?”
    “急不可待。”我郑重道,“请陛下准许。”
    他比着指头数了又数:“我还想着按照礼俗步骤,叁书六礼……”
    真这么麻烦,等一套流程走完,不得耽误多少时间?
    我忙不迭哄着打断他:“无需如此,一切从简就好。”
    “可你毕竟要与我结为夫妻,此生白首不相离,这么重要的事情,怎可轻待?”他像稚童一般牵起我双手并在一块,贴着下颌挨蹭,“好似美梦成真了,姐姐,我该不会真的在做梦罢?”
    双眸清凌,顾盼生姿,满眼都是涌溢的亲昵之情,而我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如何配得上这般推诚不饰的真情实意。
    浊的本就是我,而不是这等灵均少年。
    ·
    陆离这小孩,看似任性妄为,实则还挺能听人劝的。我几乎没怎么费功夫,就打发了他跃跃欲试想要大办一场的念头,并在我趁热打铁地劝诱下,同意了明日即可放行我几个徒弟,但这也就意味着——
    今晚便是这极简到了终点避无可避的洞房花烛夜。
    侍女正要上手帮忙,飞快换好婚服的少年卷起珠帘匆匆步入内室,鲜艳至极的大红色长袍衬得他越发眉目如画,宛若仙童。他摆摆手挥退侍女,自己从衣架上取下翠绿织锦礼衣,牵起一边衣袖展开,微微偏过头,笑得颊边一对酒窝若隐若现。
    “姐姐,我为你穿上嫁服,可好?”
    “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经文在口中念了一半,那张灼灼桃花面忽地近在咫尺,差一分一毫就要肌肤相贴。
    “姐姐,你在念什么?”
    “没、没什么。”我避开他的视线,“我自己来!而且这是女子的服制,你可能不会穿——”
    “我会噢,”他露出了让人心生信服的神色,“我自小就是穿女服,长到十五岁后才换作男装。”
    “为何?”我不解问道。
    “国师姐姐说,这样才能保证我平安长大,要不然的话……会被妖怪抓走吃掉的!”他说得认真却轻巧,教我难以分辨话中真假有几何。
    少年垂着眸站在我身前,四肢颀长,纤瘦高挑,婚服腰带紧紧勒出一段窈窕腰身,我默默移开视线,看往别处。
    倒真如他所说,陆离对这套嫁衣比我还熟悉几分,何处要系扣,何处要松垮些许,他都心知肚明。修长手指翻飞几下,就轻松解决了预计会困扰我一整晚的难题。他轻轻蹙着眉,神情专注到了令我忍不住想逗弄一番的地步,一层一层的覆盖物被他按顺序穿在了我身上。此刻我仿佛是个专属于他的会动的人偶,叫我抬手就抬手,叫我转身就转身。
    “你今日所说,若是不与我成婚,女国将要断代……是真是假?”
    “没有骗你,全是真的。”他在我身后绑着腰带,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你也知道,我国女子生育不需要男人,那子母河的后代,实际上都是异母同胞,也就是说,举国上下,都是我的女性亲属。偏偏啊——”
    陆离把缠好的带子收入我腰间,随后从背后双臂揽上他肖想已久的纤腰,下颌靠在我肩颈后,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边。
    “偏偏教我生作了个男儿身,注定要在这西梁,孤身到老,无妻无后。”
    试探性的轻吻落在耳畔肌肤上,“若是没遇着姐姐,我想着这辈子就孤零零数十年也算能接受,可如今,要我怎么再去苦守没有你的将来呢?”
    从初见时他只看到,我行礼时躬下身的样子好可爱,呆呆地望着他样貌出神的表情好可爱,惊慌失措的时候好可爱,甚至吃东西时腮帮子鼓鼓的也好可爱,还有……在他亲手装扮下一件件套上嫁衣,成为了他的妻子,依偎在他怀里,身上的气味好闻到令他颤抖着叹息,叹息着感叹。
    “毕竟我也想与人相拥啊……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如今上天注定要为他缔结这样一段姻缘,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这世间……
    “这世间怎会有姐姐你这么可爱的女子啊……新婚燕尔,共饮合卺酒罢?”
    我开始不忍心了,我想告知他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等时机成熟,我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可是他如此虔诚小心,收敛一切乖戾心性,幼犬似的匍匐在我肩头,鼻尖耸动嗅闻着我的气息,时不时轻蹭我烫到烧红的耳垂,这般痴恋姿态,我该如何说得出那等无情之语呢?
    若是没有我,或许他真的会和自己所说一样,孑然一人,无情君王,守着偌大城郭,却不得不因为锁住自身的无形镣铐,久久禁锢于此,不能感受人间情念,不能放肆与人相拥,不能攫取心爱之人音容笑貌,只因他根本不能够拥有,哪怕一点点,都做不到。
    君主,帝王,一国之富,可自由不再,又有何用?
    我也是个渴求自由的人,因此才会对他所处的境地感同身受,如自身遭遇地悲伤,潮水般汹涌的情绪感染了我,我背对着他,压抑着呜咽,小声应答:“好。”
    他高兴极了,起身去倒酒时险些因踩到我宽大的衣摆摔倒,幸而反应快稳住了脚步,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撒娇卖痴:“姐姐别笑话我,我只是太开心了。”
    我始终不敢转回身,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发出过分凄厉的哭声。
    最起码今天让他开心点罢,让他开心一回罢。
    不要哭,我为什么要哭,孤孤单单的又不是我,没人陪的也不是我,注定此生寂寥无望的更不是我。
    我为何要哭呢?
    “姐姐,酒已经斟好了,这杯是我的,这杯是——你、的?”酒液倾洒,象征百年好合的征兆预见不详,少年顾不得其他,惊惶万状,捧起我濡湿一片的脸颊,“怎么哭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对他好的选择,或许是我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许是我取经的信念不坚定,我更怕自己永生永世都是如此,和他一样,不得解脱。瞧不见未来,看不清过去,过不好当下。
    哭到几乎不能自已,分不清这不值钱的眼泪究竟为谁流的,但我这好好说着话突然嚎啕大哭的转变让他心头发紧,兵荒马乱。
    “莫哭,莫哭,是不是我说错甚么话了?要、要不你打我解解气,撒撒火?”他急得都带上哭腔了,咬着牙,怆然悲叹,“若是这成婚一事,这等让你不愉快……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的错,别哭了,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们不成婚了,我——”
    他语无伦次的认错被堵在喉间,清瘦的腰身被双手合围住,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来所有想说的话,看着我仰起头时通红的双眼和蹭花了一大片的口脂,脸颊上都是脏乱的红痕,又哭又笑问着他:“我可以抱你吗?可以吗?”
    “姐姐这样问,还这样看着我,我本就不想拒绝的啊……”
    大事不妙,他一说话我就想哭,我一哭他就得哄,结果来来回回几次,我哭得累成一滩,衣襟洇湿一大片,连带着他的大红婚服也被我揪得不成样子。
    迷迷糊糊地,我还记得要走完流程,硬是拦下了他的劝阻,自告奋勇倒了满满两杯酒,他一杯我一杯,手臂缠在一起始终不得要领,和要打结似的,我嚷嚷着:“怎么这么难啊!怎么——”
    火红的身影遮掩了烛火,挡在我身前,不知何时口中被渡来了一点清酒,少年松开软润唇瓣,依依不舍又蹭了蹭。
    “这样喝也可以。”他的声音像轻飘飘的羽绒,填满了我不胜酒力迅速昏沉的思绪,“还要么?”
    “唔,有点辣……要的,还要的……”我勾着他脖颈,杂乱无章地吻上去,唇峰掠过突起的喉结轮廓时,明显感到被我搂着的少年压抑不住地急剧喘息起来,不知道如何回应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万般乖巧由着我酒劲上头悲喜交加地发着疯。
    我想抱着他,不单是出于愧疚和怜惜,更像是仅有我一人知道的惺惺相惜,我想用这种方式,肌肤相贴时的满足感,去证明一件事,去完成一件事。
    就让我小心翼翼地放纵一次,不考虑后果,不顾忌前程,一次就好。
    “姐姐,我该怎么做……唔,你身上好香,好软。”
    曲眉丰颊的少年被我推搡着仰倒在榻上,眼神如勾,目不旁视,我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头脑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干脆就趴在他胸口,醉意浮沉晕染了我的灵识,带着酒气重重喘着。
    “真是耍赖,”他无可奈何叹着气,“你总不能指望我什么都不做罢?”
    亲手穿上的翠色嫁衣又在他指尖下层层褪去,外袍,腰带,直至悬挂在颈间的绛红小衣,他颤着手轻轻覆上一团绵软,乳肉几乎要从指缝中流溢而出,我闭紧了眼,神昏意乱,越发往他怀里钻。
    舌尖隔着布料裹挟而上,紧含着在口中越发胀立的乳首,粘腻的缠绵使我眼泪汪汪,一睁开就是埋在自己胸前无比虔诚的少年,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邀功似的:“是这样的吧?姐姐……是甜的。”
    微凉的手在布料下游走,准确找到了刚被吐出还湿漉漉的乳尖,失去了一层隔阂,更能直观接受所有刺激和快慰,他揉着一边,另一边也不冷落,雨露均沾地舔舐拨弄。
    “呀……别、别这样,呜……我不要了,我要睡觉,我困了……”
    “嗯,我们睡觉。”
    他口头上答应得爽快,但完全没有要放过我的迹象,前面一对乳儿玩弄够了,就把我翻了个身,自脊骨线一路啄吻而下,侧脸贴着腰窝蹭了蹭,时不时亲一口不停晃颤着的我。
    我完全高估了自己对酒这东西的抵抗力,如今醉醺醺任人摆弄的样子,简直取悦他到了一个极点,但无法正常交流的我,也为现在的状况带来了些许麻烦。
    “姐姐,把膝盖摆好……对,就是这样,好乖。”
    他奖励我的方式就是在我乱作一团的脸颊上亲一口,舌尖卷起咸涩的泪液抿在嘴里,又将我软绵无力的舌勾出来吸吮,直把我吻得气喘吁吁才会大发慈悲停下,看着我大口吸入新鲜空气,眼角一捧又一捧榨出泪水。
    “休息好了就继续吧。”
    继续……什么?
    视野模糊,意识扭曲,只知道自己被摆成了个腰臀高高翘起的姿势,顶端微微湿润的物事在臀缝间缓缓滑动。
    “应该是这样的罢?当初以为用不到没有好好学,现在真是头疼呢。”
    手指沿着润湿的外部渐渐探入,一寸寸拓开紧致的结构,我呜咽着想缩回挺翘的腰身,却被禁锢住不得逃离,“乖一点。”他又在哄着我,用极尽温柔的音色,做着让我惊慌的事。
    进到更深的地方了,碰到最里面了。
    “欸?这么浅的么,这可有点难办了。”两指分开将预估的长度在我小腹上进行模拟,“这样很容易就……不会弄坏罢?”
    弄坏?什么弄坏?我会被弄坏掉么?
    巨大的恐惧使我思考能力几乎消失的头脑产生了抵抗之意,“不、不要,我害怕……”
    “不要怕,我会很乖的。”他磨咬着耳垂软肉,在我体内进出的手指越发加码,“唔,姐姐的里面好热情……”
    舒适到了骨子里的快感随着侵入者的放纵更加激烈了起来,汇聚成火团似的拢在小腹里,被搅动着,被亲吻着,被拥抱着,被温热的身体贴紧着,我什么都无法想起,甚至在这等欢愉中仿佛只保留了接收愉悦的意识,其余的全被抹去了个干净。
    当被那较之手指还要过分许多的灼烫撑满了之后,积攒过多的潮水奔流决堤,冲刷了我岌岌可危的清醒,我不受控制地泣诉着许许多多绵软情话。
    “呜啊……太多了,太涨了,轻一点,要、那里太深了……”
    臀肉和腰肢都在掌控之中,极致的吮弄包裹,每一处内壁皱褶的吸咬,每一次退出时的挽留不舍,初尝情欲的少年根本学不会他刚刚承诺过的乖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凶狠,他美到了极点,却也狠到了极点,我无力支撑的腰腹被托着扣紧在他身上,跪趴的姿势完美地承接了他所有的欲念,可以进得很深,可以肏得很痛快,可以在高温的软肉里感知到我无意识收缩的痴态,可以在我不停哭叫求饶的时候假惺惺地双眼泛红地诱哄着我说出更多令他迷离怅恍的话语。
    可怜,可爱;可爱,可怜。
    想要和这样的人相伴终老,有什么过错呢?
    看着他的眼睛,牵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身体,说着会让他脸红的话,这一切的一切,他渴盼这样的一切,又有什么错呢?
    他生命中绝不能错过的缝隙已经出现了,从那里他看到了无数明亮的景象藏在那一点窄小之后,只要抓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那些令他向往不已的光明以及最让他不能忘怀的那个人,现在全在他的手中。
    喘息着,哭泣着,颤抖着,摇晃着,绞紧了他,贪心地吞吃着他,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让他看见那些从未亲眼看过的风景。
    情动的,嗔怒的,焦灼的,混乱的。把所有都融入到身体里,交付给征伐者,让他食髓知味无可救药地做下了所有的事。
    “姐姐,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可不可以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唔、唔……!”体内肆虐的柱身又胀大了几分,我下意识抓着寝被想要往前方逃脱开来,却被单手轻松拉回,重重凿进了被挤压到了极点的甬道之中,我张开嘴,撑满到几乎呕吐的感觉,混杂着几乎将我吞噬的可怖快感,懦弱的我不能再以逃避这一方式解决问题,只得讨好般地撅高了臀部,期期艾艾求着他:“好难受,不要了,我、我不行了……”
    手指被牵起放在唇边碾磨亲吻,他不回应我的期许,而是用更激烈的动作表明了态度。我连捂着嘴的力气都消失了,酥软到令他耳膜发痒的呻吟断断续续,粘腻的交合处满是泌出的情液,一次次被热烫的躯体暖了温度,睡着都成了奢望,浑身密密麻麻皆是新鲜的印记,且数量仍在不断增加中。
    数不清攀上巅峰多少回,累到双目失神,腰膝酸软跪不住,于是被抱在怀中顶弄,被掐着腰放置在他身上起伏,平坦的小腹越隆越高,满盈盈的皆是他肆虐过的证明。
    我在天光破晓时再支撑不住地昏睡过去,少年爱惜地吻了下香汗淋漓的锁骨处。
    “娘子,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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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形容色彩绚丽繁杂。见《楚辞·九章·涉江》:“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
    预想中就是个被当作女孩子养大的男孩子,从记事起就清楚知道自己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在遇到‘我’之前完全做好了孤身一人的打算,有点任性,有点骄纵,有点坏心眼,但内心又敏感又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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