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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漾沉默不语,不过温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他从来不向外人多说一句话,更何况自己问的还是他的家事。
只是过了很久,温喻就要忘了自己和他说过话时,余漾用一种很淡的语气说:又不是一个妈生的,关系能好到哪去。
这次轮到她沉默了,其实她刚才就有这个想法,可想法证实后她要说什么。
余漾转过头来,盯着温喻,他想知道,她知道这些后是什么反应
他经常欺负你?温喻抬头对视上他的眼眸。
余漾忍不住笑了:能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
温喻琢磨着,低头拉开书包,从里面的小包里拿出个创口贴,撕下来一个又觉得不够,直接把所有的创口贴全塞进他的手里,上次你脸上的伤也是这么来的?余漾,打架不好。
什么?
他记起上次英语课上的事,看眼手里的粉色小兔创口贴,笑的很大声,他敲了敲温喻的脑袋:你让我一个大男人顶着这个粉色小兔出门,温优优你居心何在啊。
温优优?
优优这个名字除了她家人,很少有人知道,也没人这么叫过,可余漾叫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心说:这个人的声音好听,喊人的名字也这么好听。
温喻捂着被他敲过的脑袋,喃喃道:不想贴那就不要受伤么。
第13章 罚站 和他一起受罚
温喻回去的很晚,温辞树站在居民楼下等她,看到她的身影,前去帮她拿着书包,关心的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是学校有什么事吗。
温喻摇摇头,她把书包又拿回来,对温辞树的话并不作答,温辞树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怕说错了她生气,就闷声不再说话。
周蓉自从知道温辞树回国,对温喻就更没有好话讲,恨不得她赶紧搬离自己家。
她一回来就听见坐在沙发上的周蓉说:小的住在这当家,大的也跟着凑热闹,住酒店还要收费,住我家像住在自己家一样,还得伺候他。
温辞树眼看周蓉,又把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即便他在这里,周蓉说话已经这么夹枪带炮,他不在的时候岂不是更难听,他看向温喻的眼里尽是心疼。
有其父必有其女。周蓉口无遮拦习惯了: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温喻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原本没打算跟她一般见识,但她说的这些话句句针对温辞树,她伸手扔下书包,发出一声闷响,指着周蓉说:你少在这倚老卖老,把人都当软柿子捏。
周蓉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唯唯诺诺从不还嘴的温喻,你!你疯了!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一个小丫头对我蹬鼻子上脸,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周蓉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惯用招数,温云舒赶紧从厨房跑出来,周蓉的泪水说来就来,顺势坐在地上嚎叫,这里的老房子普遍都隔音不好,周蓉哭闹声邻里街坊都能听到,别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都会认为是别人欺负她。
一个老人若是不讲理起来,你根本没有办法,温辞树拍拍温喻的肩,他只能先拦着温喻:优优,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听话。
温喻回房间对周蓉不管不问,隔着个门,她听见自己爸爸毫无面子的对周蓉道歉,眼泪不甘心的落下,又用力擦掉,好像在嫌弃自己没本事一样。心说,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她分明不是会冲动的人,这次怎么就
从住在这里以来,温喻从来没有主动给自己买过什么东西,她的行李收拾起来很简单,一个行李箱外加一个背包就把所有东西都拿完了。
周蓉被温辞树姐弟俩哄着,看到温喻出来后又愤愤不平地哭一嗓子,温辞树见她收拾了行李,看眼温云舒:我带着优优先住几天酒店。
温云舒是一万个不愿意,可眼下周蓉这么一闹,她也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那我送送你们。
周蓉闻声又开始嘟囔,说什么要给自己儿子孙子打电话,说他们姐弟俩带着个小的欺负她。
温辞树见状摇摇头:不了,车就在楼下,我带着优优走就行了。
温辞树开车带着温喻在附中附近找了家最好的酒店住下,他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库,去后面帮温喻拉箱子,优优,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不用故作坚强,爸爸都理解。
爸,我没事。她废了好大劲儿才扬起一抹微笑:再说又不是三岁小孩,动不动就哭,你不用担心我。
温辞树揉揉她的后脑勺:在爸爸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跟在我后面要糖吃的小孩子。
次日。
余霖昨天下午没打到余漾,回家后又被余不迟骂了,他心里很不爽,一晚上没睡好,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气,第二天起个大早,就为了在余漾上学走之前堵他一趟。
俩人大早上没吃饭,先打了一架,虽然最后余霖也没打赢,还落一身伤,但他最起码也打了几拳,还把他校服扯烂了,一来二去心里爽了。
余漾被余缠着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到学校大门已经锁了,门卫大爷见他没穿校服还落得一身泥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完全不留情面,任凭余漾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