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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栀心跳加速,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到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脚尖擦过地面往后挪,发出轻微声响。
    直到,脚跟抵住墙面。
    她慌张移开与他对视的眼睛,垂下眸, 不去看他, 迫使自己冷静一点。
    可当抬头那一瞬,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她心脏又再次狂跳起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 又仿佛是害怕,她分不清。
    只知道, 他离她太近了……
    陈赐将她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
    “你好像很紧张?”
    头顶落下男生低沉的嗓音, 带着一点微哑的磁性, 不起不伏的语调听着却莫名染上一种危险的味道。
    许栀深吸了一口气,抵着墙面的双手收紧成拳,颈线高高绷起。
    过了会儿, 她似乎冷静了下来,一双黑眸透着冰凌般的冷意。
    “你听到什么了?”
    她冷声问他。
    “全部。”
    许栀的眼神又冷了一分。
    陈赐看着她这般神情,唇畔的笑意却愈发的深。
    他喜欢她这个与平日里乖乖巧巧完全不同的样子,也喜欢她用这样与看旁人不同的眼神看着他。
    最好只看着他。
    “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好兴奋啊。”
    他语气带着一点病态的尾调,没办法,他实在太高兴了。
    “你有病吧。”
    许栀真的觉得他有病。
    正常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不应该觉得恶心、厌恶或者再怎么也是惊愕。
    他这算什么反应?
    虽然他说过“不喜欢太干净的人,玩儿起来有罪恶感”这种话,但之前他的种种行为让她并不相信他这句。
    但现在,他觉得他可能真的有病,放着乖乖巧巧的女生不去喜欢,反而像只发疯又发情的公狗一样盯着她。
    他不会真喜欢她这种阴暗人格的吧?
    陈赐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我是有病。”
    陈赐长颈低垂,双手抬起撑住墙面,将她圈在自己面前,接着继续靠近。
    他像是故意的,将动作放得很慢。
    少年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一点一点盖过来。
    许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他,任由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近。
    她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呼吸停滞,连带身体也无法动弹。
    贪餍而沉重的呼吸从耳侧贴上来,那无比炙热的气息慢慢舔.过她的耳廓,像要吻上来。
    一声压得低低的声音溜进她耳朵里——
    “我就是有病,偏偏喜欢你很坏的样子。”
    他散着沙哑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像迷惑人心的蛊。
    说完,他才懒洋洋地撩起眼帘,目光划过她雪白的颈。
    那因为紧张而高高绷起的颈线,看起来脆弱又易折,让人好想咬一口。
    可是这时候,被自己圈在臂弯里的少女发出了警告:
    “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这才将目光从她纤细的颈,移到她黑沉沉的双眸上,与她对视。
    许栀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慌乱神情,目光冷得像冰。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控制不住心底那快要涌出来的热意与冲动。
    这样的许栀在他眼底就仿佛一只伸出爪子的小猫,很凶,可她依旧只是一只小猫。
    又凶又奶的样子,更可爱了。
    让人忍不住想再逗一逗她,忍不住想再过分一点。
    “如果我不呢?”
    他微挑眉,笑意染上薄唇。
    许栀垂眸看着他,很笃定地说,“你会后悔的。”
    “不会。”
    陈赐的语气也很笃定。
    此刻已经冷静的许栀终于找回了自我。
    她缓缓牵起嘴角,“这么有信心?那我们走着瞧。”
    她说这话时,表情像一只逗.弄猎物的猫科动物,神态慵懒戏谑,丝毫不担心猎物会逃跑或者发起反攻,因为她是胜券在握的狩猎者。
    看着她这般神情,陈赐他咽了咽喉咙,感觉……
    好渴。
    他舌尖抵在牙齿上,转了一圈,才哑着声线说,“好。”
    许栀瞥了眼他圈着自己的手臂,“那你放开我。”
    陈赐想起刚刚她的话,决定现在就要试一试,她要怎么让他后悔。
    于是,他故意更挨近了她一点,笑得一脸痞气的问她,“我不放你,你又能怎样?”
    许栀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仿佛在说“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接着,只见她猛地抬腿,膝盖直击他裆.部。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猛击,陈赐痛得立马用双手捂住蹲在了地上。
    艹!她暗算!
    许栀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赐一副快要痛昏过去的模样,顽劣的扬起嘴角,缓缓吐出那两个字:
    “这样。”
    她还故意一边笑着看他吃痛的样子,一边慢慢后退着走,倒退到拐角才转身离开。
    转身的时候似乎还挑衅的挑了一下眉。
    陈赐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明明还疼得要死,却笑出了声。
    很好。
    真的很好。
    他真的爱死了她这个样子。
    这样的她,比站在舞台上的她还要迷人。
    如果说那天舞台上的她是山谷里随风舞动的百合,那现在的她就是在月光下肆意盛放的玫瑰,带着满身的刺,将想要采撷她的人扎得满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