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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孙捕头眉头紧皱,钱和更是吃惊。
    那今日那场火,岂不是清风自导自演?说完,钱和又觉得不对,可是那清风自己也撞死了啊!
    头儿,你说这清风是不是见事情败露,所以来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孙捕头发生一声冷笑,我看是鱼目混珠!
    钱和没听明白,于是看向了一旁的红卿瑞。
    红卿瑞抬眼道:清风脚底实墩,不是习武之人,我夜探庄子的事儿,他并没有发觉,他会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给他递了消息,他自知难逃一死,便出此下策;第二,这根本就是一个局!我与你,都是这棋盘中的棋子!
    钱和听得脑子发懵,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时都掉了下去。
    孙捕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这才刚开始就傻了?!
    钱和老脸一红,头儿,这、这还是我第一次碰见这么复杂的案子。
    害怕了?
    怕什么!做咱们这一行的就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要是怕,当初我就不会选这条路了!
    钱和挺起胸膛,有模有样的说道。
    孙捕头轻笑一声,举起酒杯与钱和碰了碰,算你小子会说话。
    红哥,你也来一杯?
    钱和看向红卿瑞,红卿瑞摇头。
    别管他,他平常就不沾这些,更别说如今还在办案子。
    孙捕头也不在意,笑道。
    因为还有事儿办,两人也知道分寸没有多喝,孙捕头也没多待,没多久便离开了客栈。
    钱和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红哥,今儿晚上咱们去哪儿?
    红卿瑞看向窗外的夜色,轻声道:哪也不去。
    第十三章
    深夜。
    禀主人,那两捕快还未离开十里铺,不过倒是安分,没出来溜达。
    一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对屏风里面的人道。
    屏风里的人点了点头,语气很平静,继续盯着,直到他们离开十里铺为止。
    是!
    翌日一大早,红卿瑞便将钱和从被窝里逮了出来,然后指了指身旁的人,你和他回衙门一趟。
    钱和搓了搓眼睛,他指了指说话的陌生人,又指了指站在说话人旁边,与红卿瑞一模一样的汉子,脑子立马清醒了一大半,小邓子?
    他们几人中,只有小邓子会易容术,也正是因为这个本事,前任县令才将他招进来做了捕快。
    啧,没意思。
    被识破的邓卿瘪了瘪嘴道。
    钱和看着红卿瑞做出这样的表情,顿时扭过了头。
    别扭。
    等钱和收拾好后,他又疑惑的看着换了一张脸的红卿瑞,红哥,你这是要留下?
    我得留下,你们回衙门向大人说明实情。
    说完,红卿瑞又看向邓卿,嘱咐道:你们赶紧赶路,回到衙门后才褪下装扮。
    是!
    邓卿学着红卿瑞,面无表情道。
    红哥,万事小心。
    钱和咬了咬牙,也对着红卿瑞拱手道。
    我知道。
    钱和与红卿瑞前脚出了客栈门没多久,后面便跟上了几个很普通的汉子。
    红卿瑞藏身在客栈的屋顶上,看着一行人都离开后,他才跳下后院,挑起一旦柴,往郊外走去。
    一路上他都埋着头,脚步却一点都不慢,没多久便来到一处没什么人烟的地儿,他将柴火放在一大石头后面,随后运用轻功攀上了半山腰,孙捕头正在那抽着旱烟,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两位身穿常服的人,分别是赵方俊与罗钟。
    孙叔。
    嗯,他们走了?
    走了,后面跟了几个人上去,身上没有杀气,想来只是确定钱和他们是否离开十里铺。
    红卿瑞道。
    赵方俊闻言眯了眯眼,陈家的人?
    孙捕头熄灭烟,起身舒了一口气,清风虽然死了,可是却还有清风那样的人在,咱们得混进陈家。
    咋混啊?咱们又不是小丫头或者小哥儿。
    赵方俊拧起眉。
    孙捕头瞪了他一眼,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不是干瞪眼瞪出来的!
    一旁的红卿瑞看向山脚,突然道:有一个人,能帮我们混进去。
    陈管家正招呼着人收拾东西好回陈府呢,突然一小厮上前笑道,陈叔,外面有一年轻汉子找你,说是你的外侄儿。
    外侄儿?
    陈管家疑惑的皱起眉,他没什么外侄儿啊?
    我出去看看,你看着点他们,别漏了东西!赶紧收拾好,咱们好进府忙活老爷的丧事!
    放心吧陈叔!
    陈管家叹了口气,出了庄子大门便见一年轻人正在外边站着。
    这模样不熟啊?
    他摸了摸胡子,最后还是上前道:小兄弟,是你找我?
    红卿瑞一见陈管家,立马就跪在了陈管家的面前,陈叔,我可找到你了!
    陈管家吓了一跳,赶忙弯腰想要扶起红卿瑞,不想红卿瑞一手拉住他的胳膊,一手从怀里掏出衙门的牌子,低声道:陈管家,你家老爷死的蹊跷,大人特让我等来查明。
    陈管家大惊,他急忙看了看四周,三位少爷早上便带了陈员外的尸首回府了,此时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他顺势蹲在红卿瑞的面前,仔细看了看那牌子,发现确实有官府的印后,才放下心,小人现在就请待您回府见几位少爷。
    不可!据我们的消息,你家少爷并不清白。
    红卿瑞沉声道。
    陈管家脸色大变,差点没蹲稳,这、这、
    为防打草惊蛇,咱们只能进府暗中查询,陈管家,就拜托你了!
    陈管家矛盾极了,他只是一个小管家,这等大事儿怎么做得了主啊!
    陈管家放心,最多十日,咱们便离开陈家。
    红卿瑞知道陈管家难做,可是现在没有其它法子,只能出此下策了。
    陈管家咬了咬牙,一把抓住红卿瑞的手臂低问道:容小人问一句话!
    请说。
    我们老爷自打两年前那场大病后,便性情大变,这是否与案子有关?
    红卿瑞抿了抿嘴,我只能告诉你,你家老爷并不是在昨日那场大火里去的。
    陈管家闻言,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你们有多少人?
    两人,我,还有一位姓赵的兄弟。
    成,今日咱们便要进府,正好有两个活儿没人做,你们便替上去,这粗实小人的事儿,上面的人并不过问,这是这进了府,怎么查,就看你们了。
    陈管家将红卿瑞扶起身。
    陈叔,你的大恩大德,侄儿陈瑞没齿难忘!
    红卿瑞红着眼,大声道。
    陈管家正疑惑红卿瑞为何突然这么时,就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他赶忙回头,见只是过来拖东西的马车后,顿时松了口气。
    小弟!你走的太快了!
    赵方俊得到红卿瑞的手势后,从大树后面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陈管家也不是笨人,他一间赵方俊便知道这是另一个侄儿。
    好家伙,几年不见,都长成大伙子了!
    陈管家很上道的拍了拍赵方俊的肩膀,赵方俊今年二十六,别说,还真是个大伙子。
    陈叔,我都成亲了,能不是大伙子吗?
    赵方俊嘿嘿一笑,靠近陈管家时又低声说了句,以后叫我陈俊。
    陈管家点头,将两人带进庄子,把活儿安排给他们。
    随后又找来明成,这两个是我的外侄儿,你多照看照看。
    陈管家还有几年便回乡养老了,这明城聪明且会办事,于是陈管家一直带在身边,等他走了,明成便接做管家,这是几年前陈员外点了头的。
    一听是陈管家的外侄儿,明成立马点了点头,陈叔放心,都是兄弟,我知道怎么做。
    好小子,陈管家欣慰的拍了拍明成的肩膀,他们也干不了多久,这事儿别张扬。
    一听这两人干不了多久,明成本来有些沉的心顿时敞亮了不少,他还真不放心自己做了管家后,前管家的亲人在自己手下做事儿。
    是是是,我有分寸。
    一直在庄子附近的观察动态的孙捕头见两人进了庄子后,皱着的眉头也松下了,罗钟,咱们先去十里铺潜伏着。
    罗钟点头。
    一个时辰后,红卿瑞两人进了陈府,赵方俊留在灶房挑水劈柴,红卿瑞则是跟着一老园头打理陈家的画花草树木。
    虽然两人不在一块儿干活,可是明成为了讨好陈管家,特意让红卿瑞与赵方俊一间房,算是很照顾了。
    啧啧,人比人气死人,红哥,同样是干粗活儿的,你怎么就能拿到这么轻松的活儿呢?
    赵方俊坐在凳子上叹息道。
    红卿瑞关好窗户,闻言笑道,咱们换一换?
    别别别,赵方俊连忙摇头,我说笑呢,红哥,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暂时按兵不动,不过我们可以从下人的嘴里套出一些东西。
    赵方俊猛拍大腿,别说,我在灶房这半天功夫,就听了好几个消息。
    说来听听。
    第一个,陈大少爷与陈员外多年前吵过一架,感情并不像外人传的那样好。
    第二个,陈员外的丧事还未办完,这陈二少爷便提出分家,并且要搬离陈府。
    听到这儿,红卿瑞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分家?
    是,陈员外在世时,这三位少爷虽然有自己的院子,可是家产并没有分开,这陈二少爷说的分家,便是分家产。
    其余两位同意了?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那几个厨子闲聊说的。
    红卿瑞点头,明日我再打听打听。
    老园公叫陈大树,他今年五十二了,因为是家生子,而且还有一手弄花铲草的好手艺,便一直被用着,他对红卿瑞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这些花草都是我的孩子。
    红卿瑞一便给陈大树打下手,一边听陈大树说话。
    这兰花别看只有这么一小盆,其实都养了五六年了,你说养个孩子养五六年,现在都能到处跑了,这兰花倒是乖张,这么多年一点儿也不见长。
    红卿瑞静静的听着,也没回什么话,他知道陈大树只是年龄大了,喜欢唠叨,他说话并不是要人回他,只是想说说罢了。
    第十四章
    陈瑞啊。
    陈大树一边修剪枝叶,一边唤到。
    叔,我在呢。
    红卿瑞笑着回道。
    陈大树眯着眼睛瞧了瞧红卿瑞,虽然长相普通了些,可是那双眼睛生得好,这身板虽然看着瘦弱,可是实际上很有力量,想起自己在二少爷身边伺候的小孙女....
    你多大了?
    二十有三。
    家里几口人啊?
    一共四口人。
    红卿瑞将陈大树修剪下来的枝叶放在一旁的簸箕中。
    陈大树微微一笑,成亲了吗?
    红卿瑞的手一顿,抬起头时一脸的笑容,去年成的,孩子都一岁多了。
    陈大树一愣,去年才成的,孩子就一岁多了?
    这汉子不会是喜当爹吧?
    红卿瑞也没去算,这会儿被问住,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少见的红了红脸,见陈大树一直盯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扯谎道:我夫郎是童养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陈大树笑得和株菊花似的,年轻人嘛,难免有些地方比较冲动。
    对了叔,我听说少爷们要分家?
    红卿瑞靠近陈大树,轻声问道。
    陈大树眉头一挑,伸出沾满泥土的手戳了下红卿瑞的额头,这主家的事儿,也是咱们下人能随便打听的?
    是,是我逾越了。
    红卿瑞生怕陈大树将自己的脸皮戳歪了,赶忙求饶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这事儿也不奇怪。
    陈大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示意红卿瑞继续干活儿,他先歇息歇息。
    您说说?
    别看咱们五房的只有三位少爷,可这三位少爷比起京城那些少爷也不差,如今主家的生意越发的不好了,为了重回京都,陈家子弟都想干出一大事儿!
    为此,三位少爷也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大少爷想做茶商,二少爷想开酒楼,三少爷想做玉石生意,而老爷则是一直坚持着绸缎生意。
    红卿瑞点头,陈大树继续道,老爷在世时,还能稳住他们,如今....分家是早晚的事儿。
    红卿瑞垂下眼,摆弄着被陈大树修剪好的长青树。
    那三位少爷的性情如何?我这刚进府,还是小心些好。
    大少爷虽倨傲,可重感情;二少爷嘛,你别看他整天泡在温柔乡里,他可是这三兄弟里最精明的人,而三少爷,性子稍微弱了些,可是人孝顺,总的来说这些小主子都不是打虐下人的,别怕。
    红卿瑞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叔,咱们这修理好了,去旁边的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