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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综合今晚发小的表现以及刚刚对于男人的观察,一个令人有些头疼的状况展现在任歆的面前——那就是,徐磬这个人,对她,有兴趣。
    其实,假如抛开余霁的动心,这个状况并不能困扰到任歆。事实上,被闺蜜的男友“移情别恋”在两人二十多年的相识中并不少见,人都是喜欢新鲜的,吃惯了甜蜜蜜就总想尝下冷冰冰,任歆和余霁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很容易激发男人的收集癖。而遇到这种人,余霁从来都是二话不说提出分手,用她的话讲,“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
    那么现在呢?动了心的发小到底还能不能保持这20多年的初心?
    任歆在路边停下车,极度细微的叹了口气。
    话分两处,时间回到5分钟前。
    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消失在转角处,男人收回远眺的目光,唇角意味深长的勾起,他漫不经心的端详着怀里陷入沉睡的少女,眼眸深处一道冷色的暗光飞速闪过。
    别墅的门没关,他抱着少女径直走向卧室,淡淡的酒香从怀里散发出来,挑动着男人的神经,他将她在床上放下,白皙的指尖在她的领口处停顿了片刻,终是扯了被子替她盖上,然后转身走出房门,走向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
    那房间的外表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常年上着锁,拒绝着除主人以外的任何人进入。所有为徐家大少服务过的家政人员都知道,这房间,是对方的禁区,不能靠近,不能询问。
    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钥匙,男人打开了房间的门锁,露出暗灰色的内里。
    放眼望去,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张很大的桌子上放着刻刀、蜡板、锥子、剪刀、毛刷、尺子等物*,而在这些工具的旁边,一张剔透的方形牛皮正躺在昏黄的灯光下。
    男人走上前,拿起了桌上尚有余温的刻刀。那牛皮上已经画好了繁复美丽的纹路,泛着冷光的刀锋便沿着那图案平缓轻和或轻或重的划过。
    握着刻刀的手指修长有力,男人向来自带三分笑的桃花眼中只剩下单一的专注,他的一只手压着牛皮,配合着刀的动作不时轻轻转动,有如正在完成一部旷世之作,灯光下,那忙碌着的剪影美到惊心动魄。
    雕刻完毕时已是夜深人静。徐磬端详着自己的成果,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将东西放好,走出房间,再次上锁,接着,一阵脚步声后,卧室的门被推开,少女发出被吵醒的迷糊声。
    “嗯……”
    一头秀发在枕边散开,颈侧的弧度美好而诱惑,她哼哼着想要翻个身,却在下一刻,身体骤然接触到了微凉的空气。
    “冷……”
    含糊的抱怨随着一具火热躯体的贴近而销声匿迹,空气中,性感迷人的男声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味在耳边响起。
    他说:“乖,马上就不冷了。”
    寂静中,两道平稳呼吸渐渐乱了,少女甜腻的喘/息合着男人变重的呼吸,组成了一篇暧昧的乐章。
    窗外月色正好。
    ……
    转眼间,已经到了星期六,《致幻》的首播。
    和很多当红的电视剧一样,《致幻》选择了边制作边周更,其实前面好多集在拍摄中就已经让后期做好了,所以整体的工程并不赶,质量也不会因为仓促而出现瑕疵。
    这一天,许多人都抱着零食饭碗坐在电视前,等待着这部吊足了大家胃口的剧的播出,而任歆也被男人邀请到了自己的别墅里,捧着热茶一同坐在电视面前。
    8点整,带着浓烈暗黑色彩的音乐响起,电视屏幕上,以黑灰白为主色调的画面中,一个穿着带血衣服的男人拉着满身狼狈的长发女人沿着一天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从远处跑来,随着他们的靠近,两人各异的神色逐渐清晰。
    至此,画面猛然定格在前方男人皱着眉的冷峻面孔上,旁边一行银色的字体霎时浮现。
    领衔主演:白臻。
    一秒后,镜头一花,切换到一边女人即使惊恐依然美丽非常的脸上。
    领衔主演:柳一晴。
    又是一秒的停顿,镜头拉远飞速移动,露出躲在前方走廊一侧内凹处的娇小俏丽的少女,她专注的盯着手中的枪,神色平静而疯狂。
    领衔主演:余霁。
    “唔,虽然看过样片,不过依然感觉里面的自己好陌生啊。”
    沙发上,身旁的男人抚着下巴,语气微带玩味。
    他侧过头,对着任歆发问道:“歆歆觉得那还是我吗?”
    “是。”
    任歆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半晌,点了点头。虽然是在演戏,但这个角色的身上其实有着浓重的独属于演员自身的色彩,会让人情不自禁觉得,他就是那个角色,由别人来演,角色就变了。
    “歆歆说是就是,我相信你。”
    男人笑弯了眼,一派亲昵的牵起她的手接着回头看向电视。
    此时,主题曲正好结束,“第一集”的字样浮现在一片黑色当中。然后黑色缓缓消失,入目的是一片压抑的灰红色。
    “救、救……他……”
    断断续续的低哑女声响起,虚弱无力,带着入骨的绝望,那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达到了气声的地步,却依然不愿意放弃,固执的重复着。
    “救……他……救、救、救……”
    然而,没人听到她的声音,各种各样的鞋子从镜头里一闪而过,踩过她趴俯的身躯,就像踩到了一块烂泥般毫不在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