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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些是我和他隐秘的回忆。
别的女人也会抚着这些伤疤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吗?
他呢?也会在在攀上欲望高峰时唤着她们的闺名么?
腰间他的手或轻或重地揉捏着,他很喜欢我腰上的软肉,特别是刚出月子后身子刚刚开始正常调理,腰肢虽不比少女时的细瘦,但更添柔软,肚皮的肉也不似从前紧致了,但张矩却是爱不释手,我以为他在无声地揶揄我生产后的丰腴,于是就暗暗地减少进食恢复苗条,后来行房时他再捏,发现少了几两肉,我偷偷打量他,只见他但笑不语着,一路向下拢住我的臀肉。
就像现在,动作逐渐从轻柔变得粗暴,毫无章法。
这是他情动后的表现,那晚在舆车上的情景在脑海乍现,我慌乱地推拒:“陛下,不要在这里......”
“宓娘,不要拒绝我......”张矩喘着气重新吻住我。
腹间抵着的火热滚烫滑入腿间,躁动得摩擦着,我扭着脸躲避他的唇,此时的张矩像全然失了清醒,刺进来的一刹那,我绷直了身体。
张矩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胸前,我摆着臀想退开,可在水中我不知道力该往哪使:“妾做错了什么,陛下要如此折辱妾?去榻上好么......”不然这与野合有什么分别?
张矩停下了杂乱无章的吻,不再挺动。
那物什还埋在我身体里,酸胀地让人想要落泪,我不愿看他的眼,侧目失神地望着其中一个烛台,火焰左右跳动,像我的意识,也在不断摇曳。
张矩沉默地抽出,跨离汤池,套了中衣一并把我从池里捞出,大衫一裹抱着我沥着水走向床榻。
还好鸿宁殿的宫奴早早退至廊下,不然我这副样子,当真如一个不检点的丑妇。
玉簪早在张矩的狂风暴雨般中掉落在不知名的角落,张矩敞着中衣,拿了宫奴一早备下的澡巾擦拭我被水濡湿的发梢。
我任由张矩的动作,神游天外着张矩撩开床褥盖在我身上,遂翻身躺在我边上。
微弱的烛火在偌大的鸿宁殿里显得微不足道,我仰面朝上看着赭红的幔顶,娘亲的话仿佛历历在目。
王宓啊王宓,你怎么又去要求他的情爱。
我踟蹰着,勾上张矩松垮的衣结,将将扯下一根,腕上被轻柔却不容挣脱的力捉住,
“咸枝,我不勉强你。”
我垂下眼,右手勉强抬起去解自己的衣衫:“方才是妾扫了陛下的兴致。”
这是我与张矩七年来床事上少之又少的主动。
这么较真做什么,我不考虑自己,也得为我的阿浓和琰儿考虑。
张矩枕着金丝卧具,深沉的目光刺探着我的灵魂。
天旋地转间我被压回榻上,张矩伏在我身上,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沉默偏执,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不愿放过我脸上的所有因他的动作而产生的神情。
我并不喜欢他如此冷漠地欣赏着我的失控,小声的呻吟和喘息对张矩来说是催情剂,他终于松动了神情,大开大合地挺动下我香汗淋漓,哀求他慢一点。
他总能轻易探知到我的脆弱点,不知疲倦地攻击,从而把我抛向云端,可我却难以把握他的筹码。
在一次又一次的喂叹中,他终于卸了力,重新躺回我身侧,抚着我汗湿的鬓发。
迷蒙间我又被抱回了汤池,张矩舀着热汤给我清洗,我努力抓住脑海里最后一丝清明:“该是妾来服侍陛下......”
张矩停下动作,木勺漂浮着远去。
我被揽入宽阔的怀里,他的身上沾着和我一样的花香。
“不要再自称‘妾’了。”张矩叹着气,无奈的声音在雾气里有些飘渺。
“咸枝,你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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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易落(一)
秋日围猎定在了回宫的前一日。
出乎我意料的是,安陵公主也参加了,一身朱红戎装,英姿飒爽,她的五官与她的胞兄公子路倒是越来越相似了,一双脉脉桃花眼化不开的秾艳,半年前,张矩下了道旨意,把她嫁给了大司徒季黎的嫡次子。
安陵小我三岁,比她年纪还要小的几个公主早就出嫁了,独独她迁都长安后一直幽居在长乐宫的清凉殿,太后忍不住想给她说亲,安陵但笑不语,翌日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所有行李回了宫外的府苑。
也不知张矩用了什么手段说服了这位小姑奶奶。
一行人走进紫竹林,前头似有争吵声,走近一瞧,竟是安陵公主和驸马。
“你个小痨病鬼,你不能上还不能我替你上了?”
“张遗玉!你,你个泼妇!围猎那么多人,你看有哪个女郎去掺和了?”
只见驸马气得涨红了脸,传闻季二郎君是大司徒老来得子,举家都很宝贝,因为早产落得一身内疾,十八岁以前一直养在家中,经久不见太阳一身皮肉养的比女儿家还白皙细嫩,长安城都戏称季老先生这是养了个娇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