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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还是带着兵去了西北。
那天不知道芈瑶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任凭张矩胡闹到深夜,他像是不知疲倦般,要了我一次又一次,因为他这次醉酒,我才晓得从前行房他算得上是克制了。
他习惯沉默着伏在我身上,或是支着身子,一双阴沉狠戾的眸子染上情欲,我常常羞于与他对视,他便会故意挺身,掐着我的脸转回来与他对视,羞怯撞进他的眼,抵不过一会儿就俯下身吻住我,吞咽着我的呼吸;
或者是与我肉肉相贴,严丝合缝地贴紧我的身躯,我习惯手脚温凉,但他的炙热滚烫总会给我错觉,我是不是要融化在身下的鸳鸯锦被里了,紧接着开始故意上下挺动磋磨着我的神经,行房过程中,他习惯一直沉默着,只有耳边会传来他沉重的粗喘。
可这一次,他对着我百般花样,感觉就像是一卷浪花,忽而升起,后又重重拍下;他嘴里一直唤着“宓娘”,然后我哭了,他就凑上来把我的泪用吻卷走,笑着让我别哭,哭得水都让下面流光了。
前一句还是安慰人的话,后一句几欲让我羞愤而死,我气得想打他,我也这么做了,可被他顶弄着,这点力气落在他身上反而成了助兴酒,他笑着吻了我,双手在我身上游走,又抓又摸。
一整晚我被颠来倒去地摆弄,终于在晨光熹微中受不住睡去了。
第二天,张矩果然错过了上朝的时辰。
梁平不敢进来,殿外传来闹声,太后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见我在床榻上,扇了我一巴掌,我默默无言,穿好抱腹,披上外衣跪坐在地,太后似乎被激怒了还想再打,我闭上眼却迟迟不见手掌落下。
抬眼望去,只见张矩拦住了太后,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听得不真切——那个巴掌太后像是使出了全力,耳中嗡嗡地,我被张矩牵着跌跌撞撞地回了福宁殿,路上洒扫的宫奴们见状飞快地下跪后低头回避。
我不知道他在悲怒些什么,又是一阵相对无言,他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在梁平的催促声中去了太极殿。
孩子大约就是那次有的,我原以为这是我和他这段尴尬时期的转机——他确实对我还是很好,可又让我感觉与从前的好一般无二。
看着他得知我有喜后的神情我不禁在心里想,愉悦可以假装么?
我注意到他双手捧着我垂落在被外的手,说着这回要全程陪伴我的孕育过程——怀上阿浓的前两个月,公子明让他带兵去讨伐公子路,一去就是两个月,对此他一直耿耿于怀。
看着他的眼,这是平常不曾有的盎然,瓦解了周身刻入骨髓的冷峻,好似残雪消融。
我承认我好没出息,心里的一角慢慢又开了一个小口,但是在五个月后,当他告诉我他要带着芈瑶去南巡,他感念我身怀有孕,不让我去送行,可在当天,我还是瞒着他站在城墙远远一隅看着张矩受众人跪伏,随后打马而去。
长安的冬风呼啸在耳边,打着冲锋的号角钻入这个口子,吹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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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程度够么 毕竟是女孩子的视角总觉得得含蓄些hhhh
春如旧(五)
“娘娘,天阴下来了,我们回去吧。”青兰试探地唤回我的思绪
我看了天边残云最后一眼,搭上青兰的手往回走。
阿浓估摸着也要下学了,小厨房备了糕点放在配殿的梨花木桌上,阿浓一回来就飞奔着来找我。
我笑着取下手绢给阿浓拭汗:“阿浓都是大姑娘了,怎的还如此不着调。”
阿浓也不恼,抿着糕点与我说着课堂的趣事儿。
张矩待我好坏与否暂且不论,但对阿浓是挑不出错来的,请的也是朝中文臣大儒给阿浓授课,即便有时不入内廷也必得传了阿浓去宣室殿考察当天课业,阿浓嫌那群花白胡子枯燥无聊,张矩就会给她讲述自己当年在在鬼谷后人门下求学游历的经历,惹得阿浓羡慕不已,多次揪着我的裙摆让我也送她去。
每次听到我都会嗔张矩——明明做不到还要讲来馋阿浓,到时候徒惹她伤心还要我来哄。
外出求学也是心疼阿浓,私心不愿她离我太远,明帝是个仁德君主,虽儒学依然为主流但也并不排斥其他学派的存在,明帝还是藩王时,听说有个出名的道士游历到了长安,便盛情邀请他入府,张矩那会儿将将满月,因缘际会给他算了一卦,只说张矩命格过硬,只怕日后会妨主。
明帝听此大惊失色,不顾当时还是侧妃的太后如何哀求,翌日便把张矩送去了一位鬼谷后人门下——这种深宫秘闻有意拦截但多少还是有不怕掉脑袋的乱说,但张矩似是十分厌恶这个说法,登基后甚至专门取缔了观测天象的职位,对驱鬼做法更是深恶痛绝,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敢讲当年的事。
阿浓用完糕点,长信殿的孙姑姑来传旨,说备了晚膳让我带着阿浓一同前往。
我应了,牵着阿浓坐上帐辇前往长乐宫。
青兰在一边踟蹰,我知道她想劝我不要去,张矩南巡前也让我有些礼数规矩能免则免,他也知道太后与我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