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吕伊皓从水里站起来，吃水变重的浴巾裹在她身上，勾勒出微小的曲线，她指着一旁干燥的浴巾：“阿青，帮我擦干。”
    青年的撸起双袖的手腕上湿漉漉的，甚至他的裤子上都溅到了水渍，对方半跪在浴缸旁边，抬眼盯向吕伊皓那双绿色眼睛里闪过的锋芒，让她爽得很像打颤。
    ——这样才对嘛，就是要有反抗的想法才会让她觉得有趣。
    她嘴角提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帮我擦干，阿青，不然我会感冒的。”
    陆青垂眼：“好的，小姐。”
    捧着浴巾再看的时候，吕伊皓已经光裸地站在了浴池外，她盯着眼神回避着自己的陆青，把双臂抬了起来：“来。”
    陆青靠着地上的影子，辨认着吕伊皓的位置，他将浴巾整个盖在她的肩上，然后用手掌压着浴巾在她身上擦摸。
    吕伊皓没打算再给他压力，安安静静等他擦完，自己套上了睡裙。
    “头发去外面吹，这里太潮了。”
    说着她拉着将浴巾丢进旧衣娄，面壁思过的陆青回到了卧室，一瞬间，青年感觉到有些恍然隔世。
    直到吕伊皓将吹风机塞进他手里，指着床：“坐到床上帮我吹。”
    说着自己抱着光裸的双臂跑到了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她看了一眼还停在原地的陆青，催促他：“快点。”
    明明少女一脸自然无辜，但陆青却能感受到她欺诈性表面下的得意和坏心。
    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他低头看着自己小臂上蜈蚣一样的疤痕，朝床走去。
    吕伊皓像靠着抱枕一样，靠在了青年的怀里，对方的胸膛很暖和，她蹭了蹭感受了下软硬。
    陆青全身都坚硬起来，他鼻尖全是女孩的味道，甚至他低头就能从她的领口看到她微微鼓起的胸部，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拉高被子，将女孩领口一下的位置遮住：“小姐，小心感冒。”
    吕伊皓愣住了。
    她抬头，青年此时正好把她头上的毛巾取下，垂落下的湿法里，吕伊皓看到陆青一直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无趣的脸，他注意到吕伊皓在看他，绿色瞳孔转了过来。
    “嗯？”
    鼻音带起的胸膛的震动让吕伊皓感觉有些脸热，她垂下眼睛遮掩自己的慌张：“要好好给我吹，有一跟是潮的都不行。”
    说完她的脸就无法抑制地热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压榨言论，她什么时候背叛了工人阶级！
    但回答她的只有陆青的一声“嗯”。
    对方那已经习惯吕伊皓蛮横的样子让她的脸更红了，她甚至觉得这样下去，比起吹风机，她都能先用头顶上冒出的整齐先烘干自己的头发。
    羞愧让她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青年将手插进她头发时带起她千丝万缕的触动，热风拂过她在对方身体上停滞时烘起的热度，甚至还有他身上传来的一股甜甜的味道。
    吕伊皓鼻子耸动，这味道虽然不浓，但却像是勾魂的酒香，让她脑子发晕。
    “阿青。”
    她的轻唤声被吹风机的声音遮住，对方没有听见。
    “阿青。”
    吕伊皓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软，她的手从被子里抬出来，拉住了他的小臂。
    吹风机停了下来，吕伊皓有些喘地说：“我好像，又要进到发情期了。”
    陆青的手抹在吕伊皓的后脖颈，很快就找到了她腺体的位置，往下一按，吕伊皓嘤咛了一声，青年的手一抖，他赶忙从她身边离开。
    失去了自带温度的靠垫，吕伊皓伸手，抓住陆青晃起的领带。她在青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吻住在了他的嘴巴上，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
    “好甜，你的身上。”
    她眯着眼，表情是一副偷到腥的得意样子，有些泛红的脸让她此时显露超出年龄的成熟。
    陆青呼吸一滞，抬手夺回自己的领带，接着把拿在手上的湿毛巾，盖在吕伊皓的脸上，他说：“您冷静一下。”
    走出去两步的陆青补了一句：“我去拿药。”
    那天之后，吕伊皓似乎就和陆瑥颋彻底决裂了，她也因为成绩步入了正轨，不再接受补课，而是选择周末也留校学校。
    而陆汩时一直都很忙，吕伊皓春夏交际回来取换洗衣服的时候，只看到他从世界各地寄回来的礼物，包装在纸盒里，蓝色的是给陆瑥颋的，红色的是给她的。
    陆瑥颋也不出现，他的门一直都是禁闭着的，吕伊皓都快要忘了他的门究竟是那一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