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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过来了,这两人奇怪。
    沈指挥又给自己倒酒,问:“她最近怎么样?”
    “这位娘子可厉害了,她买下一家酒楼,正在重新装修,装完就开张了。”
    “她比我厉害,她让所有男人都自愧不如。”说完,沈指挥又喝了一杯。
    喝完,沈指挥深深叹息,道:“是我对不起她,日后如果她有什么困难,你尽量帮她。”
    “我知道,我会的,你不要太挂心。”
    沈指挥目光消沉散漫,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最近几个月真是一团糟,就好像一直在做噩梦一样。”
    周衙内从没见过沈指挥如此落寞,不知如何安慰,只说道:“会好起来的。”
    沈指挥摇头:“我感觉我下半辈子都完了。”
    “没那么严重……”周衙内说,“你还是沈指挥。”
    顿了一下,周衙内又安慰道:“你现在的娘子,可不比这位卓娘子差啊,相貌不说,似乎脾气也比卓娘子好上一百倍。”
    沈指挥表情复杂,张开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沈指挥的嘴几度开合,几次发出声音,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为人直爽干脆,何时如此犹豫不决过?周衙内这才知道,这桩婚姻对沈指挥来说,也许毫无幸福感,这婚姻,等同于给他戴上了枷锁。
    周衙内不太明白所娶非人的感受,也无从安慰,他提起酒壶倒酒,说道:“再来喝一杯吧。”
    喝完,周衙内劝道:“事已至此,沈指挥还是想开的好,卓娘子虽然一介女流,可她比你看的开。”
    沈指挥知道周衙内意有所指,抬头问道:“她怎么说的,她是不是很恨我?”
    周衙内摇头,道:“卓娘子之前的夫君与我是同学,也是玉树临风,家财万贯,也曾苦苦挽留,可卓娘子还是执意带着刚刚满月的女儿离婚。可想而知,她绝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沈指挥自我安慰道:“是啊,有亲生女儿做牵连,她都能说走就走,何况是我这个与她没什么瓜葛的人,我只是——”
    沈指挥的声音哽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苦涩地说:“我只是觉得不甘心。”
    周衙内怔怔地望着坐在对面垂头丧气的沈指挥,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居然会爱的这么深,他不禁又想起童三郎来,想起童三郎在女儿满月酒那天,又哭又笑又闹,这两个男人为何都对一个刁妇情有独钟,这女人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
    第018章 落花有意
    018落花有意
    沈指挥喝得醉醺醺,在小厮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院子内。
    院中的两名婢女从小厮手中接过沈指挥,沈指挥却把她们推开了:“我自己能走。”
    他脚步踉跄地往屋里走,抬头看见屋里灯烛明亮,想起屋里还有一个让他感到陌生的女人,他心里一阵发冷。
    他知道自己没的选,他摇摇晃晃地迈上台阶,婢女为他掀开挡风的门帘,他走进屋内,差点被门槛绊倒。
    婢女上前扶住他,他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屋内的烛光尤其让他感到刺眼和反胃。
    他做出呕吐的样子,婢女又忙拿来痰盂让他吐,他对着痰盂干呕几声,没吐出来。
    “怎么喝那么多?”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声音,顿时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曾几何时,这声音也让他起过鸡皮疙瘩,是那天晚上,都是那天晚上。
    至今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依然让他感觉毛骨悚然,虽然记忆已经完全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给妖魔化。
    都是因为那天晚上。
    一双细腻温柔的手扶住了他。
    “我没事……”沈指挥轻轻推开珍珠的手,“你身体不方便,不要离我太近。”
    “没关系……”那双手又扶上来,“去休息吧。”
    然后,她又向婢女吩咐:“快去给官人煮醒酒茶。”
    婢女领命退下。
    珍珠把沈指挥扶到床边,沈指挥几乎是跌坐在床榻上。然后,珍珠蹲下身帮他脱靴子。
    “我自己来。”沈指挥记得母亲的嘱托,珍珠有孕在身,不能操劳。
    “没关系。”珍珠说,双手轻轻把他的靴子脱下来。
    沈指挥醉眼朦胧地看着这个女人,在那天晚上之前,他并没有很仔细地观察过这个女子,也并不觉得她有多美,他只觉得她的声音很特别,像刚学说话的婴儿。
    也是在那天晚上,在某一个瞬间,他才发现她的美,之后的一段时间,他试图去忘记那段短暂的回忆,却总是挥之不去,牢牢纠缠着他,让他烦乱不堪。
    而今,再去回忆,回忆又变了味道,那天晚上的一切,都变成了刀山火海,让他心生恐惧。
    珍珠坐到床边帮他。
    沈指挥猛然心惊,那天晚上的情景仿若重现,他醉眼朦胧地看着珍珠,珍珠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摇摆不定。
    他有一瞬间居然觉得她如此陌生,仿佛从来不认识,他怎么会和一个如此陌生的女人共处一室呢,更可怕的是,他还要与她共度下半生。
    下半生?也许没有下半生。
    也许,珍珠也难逃厄运。
    沈指挥立马止住这个邪恶的念头。
    他立马握住珍珠的手,想说什么,但喉咙紧锁,说不出话。
    珍珠抬头看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在沈指挥的眼中,她的面容有些模糊,可依然很美,美得让人感到距离遥远。
    “我自己来。”沈指挥说。
    “这都是我该做的。”珍珠说。
    沈指挥蓦地感到心慌气短,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