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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怕的东西。
童三郎嗫嚅着问:“我不写休书可以吗?”
“你想当孙子吗?”
“奶奶!”
卓妍一下愣了,只觉得这雾气浓得像海里的水。
我的天哪,这童三郎就这么没骨气!
卓妍突然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办。
童三郎语气温柔地说:“我不写休书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你这么容易出尔反尔吗?”
童三郎没话说了,他只是紧紧握着卓妍的手。
“我不要你这孙子了,你必须写休书。”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写!”
童三郎支支吾吾,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好像很委屈,最后,他说:“我从来没见过逼着夫君写休书的。”
“长见识了?”
童三郎“嗯”了一声。
卓妍气到想笑,又忍住了。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手一抽回来,立刻变得凉丝丝的。
“我跟你回去吧。”
卓妍没有否认,默默地推开大门。前脚刚迈进门槛,卓妍突然转身关门,立刻把童三郎拦在门外。
童三郎似乎撞在门上,痛苦地叫了一声。
卓妍顾不上了,她插上门闩,回屋睡觉去了。
第031章 郎君闹学堂
031郎君闹学堂
第二天,童三郎带着额头的瘀伤和手臂的擦伤去上学。
手臂的擦伤是昨夜从墙头掉到地上时摔的,额头的瘀伤是卓妍关门时被门撞的。
他的学斋里一共有16个人,都是本县富绅和官员的家子弟。负责教授他们的学究,是京城国子监的退休官员,在县里德高望重。
学究在前面的讲台上口若悬河地讲着,童三郎却望着窗外发呆。
“童三郎。”突然有人叫他。
童三郎打了个激灵,转脸看向前方,学究正虚眯着双眼看着自己。
“童三郎,我刚才说的话,你怎么看?”学究问。
童三郎端坐着,瞄了瞄坐在旁边的人,敷衍道:“学究说的对,我很赞同。”
教室里爆发一阵哄笑。
学究哼了一声:“如果下次童知县问起你的学业,我怎么回答?”
童三郎脸色发窘:“学究如实回答就好。”
到了休息的时间,几个平时关系要好的人围上来问他:“童三郎,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是被哪家的小姐打的,还是自己喝多了撞的?”
童三郎抄起书本打过去:“被你家娘子打的。”
众人欢乐地笑着,又有一个人问:“对了,我昨天听说你家娘子生了个女儿,正准备办满月酒。”
问话的是县尉家的儿子,人称周衙内。
童三郎从不过问家里的事,所以办满月酒也不会惊动他。
而这个周衙内之所以知道满月酒的事,一定是童家的人也请了周家人,两家关系向来要好,彼此有个婚丧嫁娶的场面事都会相互邀请。
“应该是吧……”童三郎含糊其辞地回答,“具体哪一天?”
“你真是个糊涂人,自己家的满月酒都不知道是哪一天!”周衙内说。
童三郎被他这么一说,倒真觉得自己太糊涂了,他摸了摸额头的淤伤,这个伤让他想起卓妍。
“满月?满月!”童三郎低声嘀咕,这个满月就像个魔咒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这可是卓妍让他写休书的最后期限,自己要真的不行,那就真成孙子了,而且现在的卓妍得理不饶人,怎么能轻易放了他?
从来没有一件事让她如此苦恼。
要说以前让他写休书,他很乐意,他恨不得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立马在他面前消失。
可是现在的卓妍突然变了,她变得如此光彩照人,眼睛里都是星星,尤其是她那张扬霸道的表情,居然让他着了魔。
还有她经常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童三郎闻所未闻,他从不知道卓妍是如此与众不同。
他很不理解,从前唯唯诺诺的卓妍为何突然大反转,而且非逼着他写休书。
他试着提起笔,按照卓妍的要求写休书,但他无论如何下不了笔,那支笔仿佛是他的脚,那张纸就是刀山火海。
而且他因为卓妍说他不通音律,还专门向斋里的一位同学学习吹笛子,他希望等他学成之后能哄卓妍开心,他总感觉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同学们见他愁眉苦脸的,起哄地说:“满月酒那天,我们都到你家里吃酒,让你娘子出来给我们每人斟酒。”
童三郎听那人言语戏谑,抄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那人立马躲闪,也把砚台扔了过来。
但砸在另一个人身上,另一个人又抱起书本摔了过去,一时间纸张哗啦啦满天飞。
其他人也很快被搅入战局,笔墨纸砚,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只有坐在最前方的一个男子,旁若无人地安静读书。
第032章 想回回不来
032想回回不来
傍晚放学,童三郎来到卓妍院子外,站在门口来回徘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他怕一进去就被卓妍追着讨要休书,也肯定得不到卓妍的好脸色,这个院子从前他是不愿进来的,可现在是想进又不敢进。
他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怕一个女人呢?
想到这儿,童三郎横下心来迈进大门。
来到卧室中,林奶娘正给孩子喂奶,躺在床上的卓妍立马投过来一种“不欢迎你”的目光。
童三郎知道自己不该进来,但就这么逃走了,也太懦弱胆小了,这可是他自己的家呀。
童三郎厚着脸皮留下来。
林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