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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上下搜查,已找到下毒狱卒,经审问,狱卒供出…是…是靖安将军主使…”
    安静的大殿内这次乱地一发不可收拾,赵峦赶紧下来取了两份供词给皇帝呈上去。
    杨逾听得眼前发黑,实在忍不住,大步跨出来:“望陛下明察,靖安将军光明磊落,绝不可只凭这一面之词!”
    “请陛下明察!”张瑞书随即出声。
    “陛下,此事确实有待详查。”后边不知谁又附和了两句。
    皇帝努力睁开眼睛去看了供词,但似乎也没看太仔细便折了放在一边:“去把靖安将军传来。”
    门外的两个侍卫听见了旨意,急忙匆匆下了长街,去正临司里叫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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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92章 重演
    ◎傅其章被革职◎
    傅其章接到皇帝传召的时候,尚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事情。不过可以觉出,来通传的御前卫,看他的眼神十分怪异,时常怀疑中夹杂着躲闪。
    正临司也未接到什么消息,这边于信还没找到,皇帝就把人提走了,他们也觉得疑惑。
    今天早朝时间格外长,约莫有小半个时辰都用来等了傅其章。那些文武大臣在殿下也不觉着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唯独杨逾与张瑞书觉着片刻都是难熬的,想不出眼下这般应当如何辩解,如何翻身。
    “靖安将军到!”殿门口的内侍掐着嗓子喊了一句,此时此刻,来人还是靖安将军。
    大殿内霎时安静了下来,龙椅上撑着头的皇帝也终于挣开了眼睛,往下打量。
    殿内气氛诡异,从人缝里传来听不清的低语,傅其章依旧自认为行端坐正,毫无惧色。
    他至人前行礼:“臣参见陛下!”
    这样隆重的早朝他是不常来的,之前大多都在边疆,回京也安定不了几日。再者他又不喜这样明争暗斗的场面,所以不到必要甚少上朝。
    这几日在正临司虽然没受饿受冻,更无审讯,不过终究是第一次到那种地方,他还是提着心要费神,今日一看竟也少有的有几分疲惫。
    皇帝并没打算说话,只轻挥了手让赵峦把那两份供词送下去。
    傅其章发觉身侧有个异常急切地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他不由得微微侧目,见着了眉头深蹙的杨逾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悲痛神色。
    今日的一切都不太正常,还未待他再做琢磨,赵峦便已捧着两份供词到了身前,连这个见惯了宫中风浪的贴身公公眼中,都有着惋惜。
    近几日脱不开于信的事情,傅其章想着无非是又有了什么消息,便从容拿过供词来看。
    一行字映入眼帘后,他神色骤变,又赶紧去展开另一份。目光震惊、不可思议,随后便是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指尖连带着两张纸微颤了一瞬,不过片刻就被控制住了:“陛下明鉴!这些绝不是臣之所为!”
    “人证物证具在,如何解释?”皇帝声音不大,带着病气得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似乎每一句窸窣耳语,都能被清楚地传到傅其章耳朵里,嗡嗡地炸开,炸得头晕。
    原来于信的一封信只是开始,真正的大坑在这里。他觉着耳鸣声越来越重,明明深吸着气胸口却异常闷重。
    “臣请与于信和那名狱卒当面对质!”傅其章明知这是有人存心诬陷,依然对当堂对质抱有期待。
    皇帝还没说话,一中年谏官忽然站出来:“启奏陛下,依臣之所见,那狱卒见了靖安将军,许迫于威慑反而不敢再说真话。”
    “此言差矣,还是当庭对质妥当,不能偏听偏信一面之词。”杨逾说得没什么怒意,却语调很冷。
    却不想又有人站出来,更大胆了些直呼其名:“于信现下避而不见,说不定就是因为恐惧傅其章之后报复。”
    “依于信所说,之前在济宁一战中,他就被傅其章有意推罪,意在灭口。且不说现在遍寻他不见,就算是找见了当堂对质,也难保再敢直言。”
    “毒害周穹,恐怕也是想再杀人灭口,免得被供出所作所为!”
    谏官你一言我一语,似乎从心里便没打算给傅其章辩解,都盼着他被定个罪。
    会装乖作惨的总会博得众人同情,傅其章初始还想辩驳几句,可现在越来越觉着如一口烧酒入喉,由嗓子一直烧到心里,说不出话来。
    没人会信一个狱卒会陷害二品朝官,也没人会信一个小小通路将军有理由污蔑靖安大将军。
    沉默良久,傅其章忽然扬起声来,说得理直气壮:“臣行端坐正,大可以让正临司并干明卫一起来查!”
    这样的结局早在皇帝计算中,也没打算再听他辩解:“诸位对此事有何见解?”
    往常不甚爱听朝官打口水仗,可现在他偏偏想这争吵再纷乱些。
    “陛下…”杨逾刚开口两字,便被身旁的人打断了。
    刑部的人站出来,朗声到:“回陛下,根据律法,若事件清晰证词完备,即使当事人矢口否认,也可结案!”
    “傅其章勾结乱匪、谋害武将杀人灭口,又毒害人证,合该死罪!”谏官在后边扯了嗓子,说得义愤填膺!
    恍然间,傅其章觉着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刚从南疆回来的时候,这些人也是这样一条条地数着他的罪状,最后来一句合该死罪。
    不同的是,现在没有一位辅国大将军站出来力压众人,竟更为无助一些。
    本就是埋在心里的一块痛处,如今又经历着相似的场景,往事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