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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会儿禁城军添了许多的人手,他担心是成王想在秋猎上做什么手脚,到时候会有危险。
沉郁茹正在桌前仔细地写着之前未写完的诗,待最后一笔收笔,道:“我若不去,只怕成王会起疑心吧。”
说来也是,她若不去难免有些刻意,傅其章无奈继续擦着手里的剑。
“阿姐!阿姐!”沈子耀还没进门,急切地呼唤声已经到了屋里。
他几乎是飞进屋里的,满头大汗道:“阿姐!于婉灵出事儿了!”
“怎么了?”沉郁茹被惊起了一身的寒意。
“她…她!哎呀,阿姐去沈府看看就知道了!”沈子耀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急得跺脚。
傅其章也收了剑,觉着一定是什么大事儿:“我们去看看。
”
现在沈府里可是忙作一团,傅其章与沉郁茹到的时候,那些丫鬟正从屋里端了血水出来,于氏在屋外倚在沈置的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往常她都是假哭干嚎,可这次能看得出来是真伤心。
“怎么回事儿。”沉郁茹看着那些血水心里发紧,难不成是于婉灵受了什么伤。
现在有傅其章站在身后,又因为之前于信的事情,于氏不敢再跟沉郁茹大呼小叫。
她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真的是伤心欲绝:“灵儿她…啊!她就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人哭得一抽一抽的,说话也说不明白,沈置顶着混乱开口:“孩子没了…”
沉郁茹错愕地与傅其章对视了一眼,又问道:“发什么什么事?”
她觉得以于婉灵的性子,应当是十分宝贝这个孩子的,怎么现在到了险些一尸两命的境地。
院里还乱着,屋里又传来了于婉灵撕心裂肺的哭声,郎中也推门而出,擦了头上的汗。
“怎么样!灵儿怎么样!”于氏挣扎着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郎中。
郎中叹气:“尚且保住大人性命,只是…”
“只是什么?”沉郁茹看着郎中面色为难,不禁起了疑心。
“只是这姑娘可是喝过什么滑胎的药?”郎中也不敢乱说,只能试探着问。
于氏赶紧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很久都不用药了!”
她虽然觉得这个孩子不妥,可毕竟关乎到于婉灵的性命,饮食方面都是小心的。
“我去问问,有劳先生。”沉郁茹察觉出事情不大对,拦住了还要去问的于氏,径直往屋里走去。
榻上的于婉灵面色惨白一头冷汗,正绝望地哭着,那朱红的口脂现在看着有一份恐怖,头上精致的珠钗也已经被折腾的歪扭。
只看这样子,还是精心打扮过的,方才去了哪里便成了关键。
于氏跌跌撞撞进来,跌坐在榻上:“灵儿,灵儿怎么样?”
“姑母…”于婉灵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似乎要把眼睛哭出血来。
“发生了什么?”虽然说平日里多有不悦,但真看着人挣扎痛楚,她还是心里如细针扎过。
那些脂粉被眼泪冲出痕迹,于婉灵也再顾不上去擦,空洞的眼神连嘴唇都在抖动:“世子…世子刚才请我去,去邀月楼…”
她说着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流下来。
今日上午,姚璟差了马车来请人去邀月楼,于婉灵觉着经过前几日一闹,这次必定会给自己一个说法。
她心里又升起欢喜来,静心的装扮了自己,特意挑了一身喜庆的衣服,想着去听提亲这样喜庆的事情。
可今日的路程似乎比往日长很多,我于婉灵不耐烦地撩开车帘去看,才发现已经到了无人的小巷。
觉着情况不对,况且四周无人令人心里发毛,她就命人停下马车。
可没成想,小巷里窜出了三四个强壮的布衣人,七手八脚地将于婉灵拉下了马车。
慌乱中于婉灵挣扎不开,刚要呼救就被人捏着嘴灌了一碗苦药下去,呛得只剩下咳嗽和大喘气。
“你们是谁!”她狼狈地趴在地上,看着手脚利落远去的人,又惊又怕。
可是那些人没有回应连头都没有回,驾着马车匆匆离开,留了她一人在原地。
最恐怖的不是突出其来的陌生人,而是刚才被灌着喝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毒药还是迷魂药。
事情毫无征兆地发生,那些人手脚利落,就仿佛晴空万里突然打了声惊雷,吓得人离魂,却又无迹可寻。
小巷里空空荡荡,只如安静得仿佛没发生过什么。
于婉灵从未经历过这样心惊胆战的事情,一时间手脚无措只能心慌意乱地去擦自己衣服上的水渍。
她想着一定是有人对自己图谋不轨,可以去邀月楼找姚璟,把这件事情跟小世子说了,去追查那些人。
可越走她越觉着小腹剧痛,后背如过了水似的出了虚汗,最后不得不蜷缩在街上,让好心的路人将她送回了沈府。
她回到沈府时,下衣已经沾了血迹,应当是那时孩子就不保了。
现在回忆起这些事情来,于婉灵恐惧中掺杂着不甘心,挣扎着哭诉:“我要去告诉世子,让世子去查那些人。”
她还对她的小世子抱着十分的期待。
这种事情去找姚璟,立在一旁的沉郁茹觉着实在是可笑:“姚璟不会管这些事情的。”
“不可能…我前日去宣平侯府了,老侯爷说三日后给我答复,不会的!”于婉灵身体虚弱,似乎神智也不大清醒。
沉郁茹一惊,原来她早就去过宣平侯府,还让宣平侯知道了她怀了孩子,如此想来倒不必报官了。
姚璟怯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