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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局,不愿意把傅其章也拖下水,便道:“殿下要做什么便说,何必提镇远将军。”
提起傅其章竟惹得人这么大反应,现在还真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
成王暗暗吞唾沫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傅将军待夫人不好?那这份好处便加到令弟身上也可以。”
“将军待我好不好,不劳殿下费心。”沉郁茹可笑他猜得离谱,但也不愿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成王见沉郁茹的神色又冷了几分,倒真觉得是佐证了他的想法。
“镇远将军不懂怜香惜玉,让夫人受了委屈?。”成王似是在聊家常事,却句句都气势逼人。
沉郁茹差点一声冷笑,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一颗心,才能让这位成王殿下如此自信。
徐值说完竟侧倚在了软塌上,这一动作更令沉郁茹反感,仿佛四周都在他怀抱臂膀之中。
“不过夫人也别记恨将军,这本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赐婚这事儿,说来还是太子给陛下上的折子。”他笑着扬起声调,似是故意想让身边的人听清楚些。
一直垂目的沉郁茹忽然抬起眼神,若不是今日她还真不知道赐婚是太子背后所为,那之前......
她心中震惊疑惑,却不敢表露,只缓缓问道:“太子?”
成王见人有了反应,复又坐起身来一展宽袖:“我那个大哥不懂风花雪月,误了夫人终身,本王在这儿替他给夫人赔个不是。”
话说着道歉,可语气做派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仿佛迫不及待要将太子做了什么公之于众。
沉郁茹还陷在疑虑里,并不去接话。之前分明是眼前的人把自己约去落梅园的,太子出手相助还说成王行迹恶劣。
可现在他又说是太子在背后操纵婚事,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
一面劝着不要记恨傅其章,一边又说事件根源在太子,这不摆明了是说自己要去恨太子才对。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这两位王爷都说自己是好人。再观这些时日成王的行事态度,他似乎又真不知之前的事。
究竟是有人栽赃成王,还是他发觉事情败露,演技精湛有意祸水东引。
沉郁茹越发地拿不定主意,在扬州时那封信是谁送的也不确定了,落梅园里那些刺客究竟是不是成王的人,现在也要重新考虑。
“今后夫人若有什么不如意的,便来找本王。今日想吃什么?夫人来点菜。”成王见着人心思沉重,自己反倒畅快起来。
说起吃什么,现在到真有一事可以验证,沉郁茹道:“我想吃的恐怕这里没有。城东的芙蓉烧鹅,成南的桂花小酿,还有城西的赵记糕点。”
她特意将赵记糕点说得缓慢,要看看眼前人的神色。
可等了晌都没见什么异常,成王只如听了三个平常的铺子,还对这一要求颇为高兴:“那有什么的?本王着人买就是。”他说着就要唤人。
“殿下等得及买,我等不及吃。”沉郁茹忽然有了一个不着边际的猜测,着急去验证,于是起身:“告辞。”
谁知刚转身,一只有力的大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成王即刻起身大步把人抵到窗边,用身型困住她。
沉郁茹没想到这人竟敢这么大胆,一身扎人的傲气,多少显得有些自负。
“殿下自重!”她警告道,却不想人又往前了一步,甚至要将身子贴上来。
“这酒,夫人不喝可惜了。”成王说着,俯下身去端起了案上的酒杯,眼神忽然像鹰见了猎物。
这酒里必定有什么蹊跷,可还未等沉郁茹说话,成王却仰头一口灌下,随手将杯子一丢,往她颈窝处埋头。
现在此人意图不能再明显,沉郁茹挣脱不开,只得趁人未得逞前低声道:“殿下可知道,现在有多少眼睛盯着这间屋子?”
听到这话,成王缓缓停了动作,抬手擦去唇边的酒渍:“有你的人?”他说话时,眼神中似有烈火焚烧。
“自然不是我的人,殿下若不想明天被参的折子堆满陛下的书桌,便放我离开。”沉郁茹道。
有人暗中盯着这里不假,不过仅仅是镇远将军府的小厮而已。她只怕没有威慑力,便故作一番玄虚,让成王自己琢磨来吓自己。
见着人被唬到,沉郁茹趁机挣脱了牵制,整理了衣袖。
屋内明明很阴凉,可是成却喘着粗气扯开了自己的衣领,燥热不堪:“不怕,今日你不说,本王不说,没人知道。”
他说着便又要扑来,沉郁茹见状猛然转身,推开了手边的窗户。
光霎时进来,屋里像突然被开了个口子,豁然透亮起来,二人能被窗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成王的脚步戛然而止,警惕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镇远将军在外征战,我为其亲眷,殿下应该知道是谁在盯着我。”沉郁茹迎着窗户,既然到了现在这一步,那不如就再说大一点儿。
这么一想,不是皇帝就是太子,成王终是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窗口,免得被别人看到。
“从了本王,保你荣华富贵,保你父亲和弟弟平步青云。”他眼睛红了起来,看着吓人。
沉郁茹并不理会,只是直视这样的具有攻击性的目光,道了一句:“告辞!”
许是与傅其章在一起久了,她身上竟也带了些临危不惧的自信,只管将人抛在屋里推门而去。
成王恼怒,浑身燃起来的力气无处发泄,只得一手打翻了架上的花盆,泥土瓷片摔得四散。
从来便没有他要不到人,何况还是个小小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