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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北。
这样一句话,无异于是把张瑞书收入自己门下。
张瑞书险些激动地热泪盈眶,赶忙再深揖一礼:“多谢樊相!”
樊北往殷渌瞧了一眼,眉目间轻起一瞬的笑意。现下可是两人都有学生,今后要也不至于听他一人念叨。
能得如此老师传授知识,实在是人生幸事。傅其章能看出是真心为好友欢喜,而杨逾却暗藏得意,仿佛是成竹在胸的事。
两位老先生出了门,剩下的人也就不敢再在万青殿里多待了。
“这事有没有你的份?”三人走在路上,张瑞书开口去问杨逾。
方才见着他那副神情,便知道樊相能注意到自己,应是他插了一手的。
杨逾一笑:“我就是在樊相面前提了你的名字,还是你有本事。”
二人心照不宣,却觉得身前的人已经把他们落的老远。
“走那么快干嘛呀?”杨逾实在跟不上大步流星的傅其章,于是喊了声。
傅其章哪能慢下脚步,他恨不得跑起来才好。刚才成王跟着沉郁茹出去,还不知情况如何。
“我夫人还等着呢。”傅其章并未停住脚步,回身撂下这么一句。
杨逾啧啧称赞:“有了家室就是不一样!”
果然缘分都是天定好的,月老早就牵好了红绳,谁也走不脱。
宫门外,沉郁茹本是在那车上安稳地坐着,车帘忽得被掀开了。她一惊,以为是成王又折返来找他。
“你没事吧。”傅其章刚探进身来,便关切地问。
看清了人,沉郁茹才安下心来,道:“没事。”
“我刚才见成王跟了出来,担心他又起什么歹意。”傅其章坐过去,习惯性地握住了她的手。
成王有什么歹意可以另说,不过有一件事是沉郁茹确实是疑惑的:“我刚才确实碰上成王了,但我总觉着,他当真是不大认识我。”
这么久没给赵记写信,可见了面他也不提之前的事,更不忌惮自己是否发现端倪,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傅其章并未仔细留意过成王,这些细枝末节也未察觉,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也谨慎了许多,便道:“难保不是他想故作清白。”
这些个王侯权贵的心思,沉郁茹越发觉得难以揣测,日日都要害怕前方是否有什么陷阱。
似是看出了人的担心,傅其章手臂环过她将人搂在怀里:“现在成王回来也是要与太子斗,你且不必忧心,子耀和沈府那边我都会照看着。”
沉郁茹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如今成王没有提到之前的事,想必是太子在压着,两人有所博弈。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二人去周旋,这些个势力交锋,暗中斡旋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心神不宁。
二人乘着的马车缓缓行驶,穿过闹市往将军府方向而去。街市上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看着与往日无异。
可街头却多了些麻衣布鞋的青年人,穿着普通平俗,扎在人堆里并不惹眼。
可这些年轻力壮的人,却偏偏闲逛在街头四处打量,不作什么工活。
茶摊上两个粽褐布衣的男人,一边注视着傅其章与沉郁茹所乘的马车驶过,一边端着瓷碗灌了一大口茶,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京城里,已经暗流涌动了。
......
时候到了七月,天气依旧炎热得很。清晨便四周燥热,惹得人浑身不痛快。
可偏偏一大早起来后,傅其章倒是十分欢喜精神,一直催着沉郁茹快些梳妆去吃朝饭,总觉得他是心里存着什么念头赶时间。
沉郁茹在铜镜前戴着耳坠,偏有个眼巴巴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本以为是什么急事,可看那神采,总觉得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抵不过心中的猜测和好奇,她偏头问道:“将军可是有什么急事。”
“没有!”傅其章摇头,可身形分明已经不能安分地站着。
“不对,你肯定有事。”沉郁茹故意坐在原地不再动弹,就这么望着他。
傅其章哪是能藏住心事的人,这一清早心都快飞了,现在只勉强还能站在这儿等着。
这看着八成是又想了什么手段来撩拨,一直催着去吃朝饭,不知是不是玄机就在饭桌上。
见着人不动了,傅其章索性来拉她:“快些吃朝饭,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心里藏着事儿。沉郁茹一笑任他拉着往桌旁走去。
趁着日头不高,马车和精神抖擞的白马已经在府外都备好了。
二人走到门口时,却见殷可竹与沈子耀刚碰面,正分着手里的两串糖葫芦。
“阿姐?你们去哪啊?”沈子耀见着两人喜意洋洋地出门,还有马匹和车辆。
沉郁茹本要停下打招呼,可脚步根本由不得自己,只说了个“殷”字,便被拉着往前走了。
“你俩好好玩儿。”傅其章只匆匆路过,欢喜地搁下这么一句。
殷可竹本想打个招呼,可觉得眼前宛若一阵风刮过,还没张口人就已经走远了。
到了门口,沉郁茹见马侧还挂长弓箭袋,也不知要做什么,趁着上车的功夫才得问一句:“你这提弓带箭的干什么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傅其章也不多解释,只将她稳稳地扶进了车里,自己回身翻身上马。
镇远将军府的日子倒还真是多彩,殷可竹张望着,咬了一口酸甜的冰糖葫芦在嘴里,问道:“将军与夫人,平日里都这样吗?”
“更腻歪。”沈子耀也一口咬下一颗红果,一副见多识广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