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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摇了。
就因为那么一点点的情愫,她开始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越发难以决断。
沉郁茹知道傅其章对自己好,可是却不敢接受,总怕什么时候就失去了。
为什么不早坦白?她也在问自己。终究是怕坦白了,也落得个今天这样的结果。
她害怕傅其章失望,害怕伤了他的心。如果结果一样,那晚一些也好。
今晚的将军府格外安静,仿佛连檐下的灯都暗了几分。
沉郁茹没敢熄房里的灯,她现在很怕这漆黑的夜晚,害怕明日不知身在何处。
若放在往日,一件事情在傅其章这里不可能留过一夜。可是现在却怎么也不想去解决,宁可在后院里看着漆黑的夜空,也不愿意再去想。
他求的不过是个干脆利落,“如果不再受成王威胁,还愿不愿意与我在一起。”
如果沉郁茹点头,就算前边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定会想方设法走过去。
若是不愿意,他那就放人远走高飞。拿得起放得下,把人强留在身边,不是他傅其章的做派。
可是情这个东西,一旦动了就如绳索,即便是再潇洒的人,也会被绑住手脚。
今夜渐起了乌云,四周似乎也甚少听到虫鸣。偌大的镇远将军府里,静得只剩下了风裹挟着雨丝,吹过长廊某个拐角的声音。
...
次日天未亮,沉郁茹趁着天边的鱼肚白,独自一人去了城南外的落梅园。
事已至此,她总要见一见幕后主使。
此事因她而起,便要由她而终,不能给傅其章留下难解的麻烦。
离开将军府的时候,沉郁茹回头望了一眼府门,忽然觉得是什么线被剪断了,却又有割舍不下的东西,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看这里。
落梅园离城里很远,四周临山。相隔十几里是一块皇家围猎的林场。
最近筹备秋猎,兵部、礼部的人时常从比路过。
沉郁茹乘着马车到的时候,天光大亮。
落梅园里有百株红梅,地界偏僻,一般是隆冬时,朝中自诩有格调的人来赏梅的地方。现在夏日炎炎,满树绿叶,不见花也不见人。
残旧的园门虚掩着,未落锁也没有人看守。沉郁茹昨夜未眠,如今神色疲惫。
她下了马车抬手挡了白亮刺眼的阳光,四下打量却不见有任何人,四周安静得只有嗡嗡的蝉鸣。
外边没人,她便警惕地走近园门。先从缝隙往里看了看,目光能及之处一片葱郁的杂草,依然没有人影。
想着可能是人在更里面,她便小心翼翼地推了园门。
门吱呀的一声,四周本就被白亮的太阳晒得没什么颜色,现在更是声音刺耳诡异。
沉郁茹脚尖刚刚落入门内,就听见了门后有嚓嚓的声音。
许是人真的能预见即将到来的危险,她觉得背后生凉,不禁下意识一躲。
下一刻,一把银亮锋利的匕首带着疾风钉在了门上。
门后窜出两个蒙面的布衣人来,不由分说便去捂住沉郁茹的口鼻,将她往里拖拽。
两人身强体壮,沉郁茹挣不开,也喊不出声,到最后只剩了无助地往即将关上的门外望去。
最令人绝望的,这等偏僻的地方,就算是路过的人,估计也不会往这园里多看一眼。
忽然间,门外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
傅其章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握着长剑,纵马飞驰。
迎着光白马耀眼,锦衣生光,似乎带来了光彩。
近至落梅园门前,傅其章一勒白马,马蹄急停激起一阵尘土。
也不待马站稳他跃身而下,转身时眉眼中杀意骤起。
随着迈出步子,他一手握住剑鞘两臂一展,只铮的一声长剑出鞘。
剑鞘被随意的都在丢在地上,鲜亮锦衣、三尺青锋,飘红的发带藏在垂下的发间。
当真是一副初出天地小神,斩尽妖魔的气势。
沉郁茹慌乱间看到门被轰然踹开,门外站着的人是傅其章,那一瞬间如同绝处逢生般安下心来。
一蒙面人忽得怔住,随即扬起短刀冲过来,傅其章挽过剑侧身挡开。
再一回合,寒光已先人一步到了蒙面人喉间,沾了血迹。
剩下那人见情势不好,即刻拖拽着挣扎的人往房间里走。
可沉郁茹看着跨过尸体的傅其章向自己而来,也不甘受制于人。
她抬起空出的手,利落地从发间拔出一根玉簪,凭着感觉往身后人脖颈间刺去。
这一击是中了的,她能感那人闷哼一声,送了手上的力气。得了机会,她即刻挣脱往前躲闪。
近至身前的傅其章,一把拉过沉郁茹,助过她躲过蒙面人反击的一刀。
他生光的银剑在挽手里利,剑锋闪过蒙面人已一命呜呼。
锋刃划在喉间,溅出不少猩红的血迹。沉郁茹猛地回身扑在傅其章怀里,躲避不开就闭上眼睛,心惊胆战地不敢去看。
她能通过起伏的胸膛,感觉到身前人急促的呼吸。不过人并没有移动,只是由她这么靠着。
园内静谧起来,夏蝉嗡鸣,除了急促的呼吸,再没有什么响动。
良久,沉郁茹觉着安全了,才慢慢睁眼,仍是心有余悸。
睁眼刹那,她忽然停住了呼吸,心中一怔。
一只手挡在她的眼前,修长的手指间朦朦胧胧漏了些光进来,遮了片昏暗的阴影。
她甚至能觉出一眨眼,睫毛便会扫过掌心,丝丝的温热能隐约蔓延到她的眉间。
这只手背与指缝间,有零星的血迹。
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