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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榻上看着傅其章,然后摇了摇头神色疲惫,准备着长痛不如短痛。
    傅其章见她突然坐起来,便也跟着起身,关切地问:“怎么了??”
    沉郁茹犹豫了,无论什么事,就算盘算得再好。一见到傅其章那双总是充满期待而有神眼睛,便什么坏消息也不忍说给他。
    沉郁茹咽下了要说的话,道:“没事,许是昨夜没睡好。”
    看着人实在疲惫,傅其章轻轻握起她的手:“那吃过朝饭就再睡会儿,再让府医开些安神的药。”
    说罢,他便先起身去穿了外衣,想着是不是自己睡在一旁的缘故。
    傅其章一转身,沉郁茹就后悔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两个人独处,分明可以说出来。
    现在这件事情悬着,仿佛堵在胃里,哪还有心情吃朝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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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出勇气去说真的很难,因为在乎】
    完
    第15章 沉郁茹出良策
    ◎沉郁茹为傅其章出良策,解宣平侯问罪之困◎
    早晨天气晴了,云层的裂缝中漏下几缕金光,院里更明亮了些。
    傅其章就在身边,随时都有说话的机会,可沉郁茹就是不忍打破这份平静。然后又后悔方才自己为什么不开口,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小厮端着朝饭进了房间,才把她解救出来。
    “你吃个山药糕,府里新做的。”傅其章将一盘洁白的小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他总觉得沉郁茹今日没精神,神色也不好。
    沉郁茹不甚想吃,但为应付还是拿了一块点心。她也觉出了自己心不在焉,觉着若再不把这件事说出来,怕哪天梦话也会念叨。
    小厮退去四下没有旁人,她终于下定决心,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呼之欲出:“将军,我有件事…”
    “将军!”景舟忽然在门外匆匆喊到,急切地声音把话打断。
    一缓一急的两个声音,傅其章虽然想听沉郁茹说完,可是神思已然被拉了过去,于是说了句:“稍等。”说罢起身往门外走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沉郁茹一口气硬生生咽回去,不知道待会儿还能不能再说出口。
    二人在门口说着,似是很严肃事情。沉郁茹放心不下,起身跟了过去。
    “怎么了?”她干脆就将那些事抛在脑后,先顾着傅其章的事。
    可看出来,定然是有什么麻烦事。不过傅其章一向都是并不但心的样子,神色总是自信的。
    他道:“昨天在街上打了姚璟,今日宣平侯要进宫面圣,我定然要去一趟。”
    差点把这件事儿给忘了,沉郁茹颇为担心,问道:“那会如何?”
    “左不过是些嘴皮子的功夫,懒得与他们争辩,要赔便赔。”虽然知道这一去官司缠身,但是傅其章却打定了要快刀斩乱麻。
    打人这种事儿,无论前因如何,只要先动手必定是没了三分理。以沉郁茹这几天对傅其章的了解,他是硬拳头去碰软钉子,干脆利落却也免不得要被刺一下。
    “你放心,没事儿。”傅其章见她沉思,不想她为这些事儿担心。
    如果不做分辩,那到头来要落个十成的责任。沉郁茹思忖良久,问道:“宣平侯可进宫了?”
    傅其章不明所以,摇头道:“没,宫门要过些时候才开。现在去,怕是还能与他在宫门口遇上。”
    “那便好了。”沉郁茹眼神笃定,看着已是胸有成竹,她又道:“我与将军说个法子,想必能让宣平侯不与将军为难。”
    如此多日,这还是她头一遭这么主动地说话,傅其章好奇也欣喜,便往回走了半步侧耳贴近。
    沉郁茹与他耳语片刻后,见着人神色疑惑,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
    两匹快马离开了镇远将军府,傅其章虽然觉得法子有些不妥,可是在沉郁茹再三肯定下,也便接受了。
    相比于得了良策来说,有人愿意为他出良策更令他欢喜。
    放弃确实要比有所行动简单,傅其章走之后,沉郁茹反倒轻松了许多。
    没了说话的机会,也算是让她暂时能安定下来。
    既然当下有更棘手的事情,那就再将就几时。别让傅其章忙着跟宣平侯那边周旋,又要来管自己这档子事儿,平添烦恼。
    这件事儿说不上了结,至少是被搁置下了。沉郁茹脑子空下来,终于有时间去想旁的。
    算来离开徐州也很久了,那里还有五间茶铺,这段时间忙着竟一时忘却了。
    “兰芷,徐州刘老大那边一直没来消息吗?”刘老大是沉郁茹托付照看茶铺的伙计,自从她到了京城就断了联系。
    就算是消息送到了沈府,估计于氏也巴不得把人赶来将军府,可是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沉郁茹很是担心,毕竟茶铺从未假手他人,况且走得匆忙,也未细细安排。
    可是现在也找不到能往徐州送信人,只能猜测是茶铺一切正常,没什么需要她来处理的。
    今后回不了徐州,茶铺应该如何处理又是一档子事,两地相隔遥远,运作起来更麻烦些。
    左思右想,这日子中怎么处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