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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皎若朝霞灼若芙波,仿若令观者看尽了一场山海盛宴。
娇美雍容,国色天香。
这小娘子啊,日后怕是要被少将军藏起来了。
哪能给外人看见如斯富贵花,岂不遭人惦记着,被乱世哄抢。
喜娘连忙让少将军陪着新娘子坐帐,嬷嬷们往喜床帐里抛撒钱币和糖果。
楚婳看着迎面抛来的糖果,下意识地窝进霍时洲怀里。
两人瞬间近得呼吸交融。
楚婳闻到了他身上清新的草木和淡淡的酒墨香,袭进鼻息,撞入心头。
她咬唇抓紧他的大手,指腹挠了挠他的掌心。
霍时洲感受到她的身子在轻颤着,倾身亲吻她的额头,“头冠可是重着了?”
楚婳小幅度地摇摇头,红唇无意间嘟起。
“确是重了,都把我家阿婳压的不会点头了。”霍时洲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白嫩的小手,温声道:“成亲礼繁琐,阿婳再忍耐一下,等我贺酒送宴回来,很快。”
楚婳点点头,眉眼羞赧,脸蛋娇艳欲滴。
霍时洲起身,去陪宴吃酒了。喜娘和嬷嬷们则陪在楚婳身侧,嘱咐待会儿洞房花烛夜的大小事宜。
中原成亲习俗,新郎官拜完堂要举筵坐首位陪席酒,逐桌与宾赞推酒,举盏一杯饮尽状元红,后再从席间逐位斟满酒,礼敬高堂长辈。
是以楚婳和嬷嬷喜娘们都以为霍时洲会过许久才回洞房。
但没想到不过一炷香,他就回来了。
房里花烛不灭,楚婳见抬眸,正要按照适才嬷嬷和喜娘教的规矩,起身去迎他。
却不料,霍时洲大步流星,疾步走向喜床,俯身直接搂住了她。
楚婳眨巴眸子,抬臂回抱住他。
喜娘和嬷嬷对视,正要唤新郎新娘吃交杯酒,行合卺礼。
霍时洲忽而回头,狼眸幽幽,眉间染着戾气,目光犀利而不羁。
喜娘和嬷嬷们被他这一眼震慑住,感觉喉间似被扼住,在他这般冷冽强大的气场下,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她们几人额尖冒出冷汗,想要后退一步时,喜床上的新娘子忽然起身,握住了少将军的手腕,带着他慢慢走到合卺桌前。
喜娘和嬷嬷们惊讶地看着原本凶戾的狼王宛若被驯服般,乖乖地被小娘子牵住,来到桌边坐下,百依百顺,连冷戾的眉眼都被烛火染上了温柔。
楚婳将暖玉合卺杯放到霍时洲手边,弯眸一笑,“以后,我就跟着你啦。”
她与他举杯挽手相交,夫妻共饮合卺酒。
是夜,正堂客散,无人闹洞房,喜娘和嬷嬷本是要留下来铺拾被褥,也被霍时洲请出了剪烛轩。
楚婳吃了酒,脑袋有些晕晕的,朱颜绯色。
她本就是一杯倒的体质,现下连从桌边走到床边也是脚步虚浮,于是便被霍时洲横抱到了喜帐里。
他俯身将她压进被柔软的褥里,侧头吻了吻她的发丝。
楚婳此时已换下了凤钗凤冠,乌黑的三千青丝如瀑布般铺散在囍字锦被上,那艳红色衬得她腕子白嫩,两靥生媚。
霍时洲轻柔地掐捏着她的腰,啄咬了一下她红嫩的小耳朵。
楚婳心尖骤然一颤,杏眸氤氲水波,腰身软成了春水,脸蛋红红的。
似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气息深了些,紧张地抿唇抓住他的衣襟。
霍时洲的薄唇缓缓向下,拂过她的天鹅颈,羽毛般的触觉不轻不重地撩拨着她,勾得心尖发烫。
楚婳脑袋愈发晕沉,娇喘微微,“唔?”
许是因霍时洲喝了点酒,今夜格外地黏人,一会儿“媳妇儿”又一会儿“卿卿”地唤她。
楚婳娇颜酡红,抬眉瞪他,眼尾一抹霞色。
谁知,霍时洲又倾身去吻她的眸子。
楚婳闭上眼,细细感受着他的呼吸,萦绕在额尖。
洞房点缀吉祥如意的花结,地上铺着软毯。檀香弥漫幽静,流苏轻摇荡漾。
楚婳紧张地攥紧腰带,手背蓦然被他灼热的掌心覆上,身子轻颤了一下。
霍时洲嗓音微哑,语气很轻,低笑温声问:“害怕?”
楚婳羞得紧闭眸子,咬唇,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霍时洲隐忍克制地微了喘息,安抚轻哄小娘子。
楚婳紧促的呼吸渐渐平复,缓缓睁开眸子。
她眨巴了下长睫,噗哧一笑,指尖点着他的胸膛,软声戏谑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霍时洲无奈一笑,抓住她的小手按在怀里,“嗯,我害羞。”
楚婳被他逗趣着,盈盈而笑,弯眸月牙,小梨涡温温软软,忐忑的情绪抚平了许多。
夜色渐深,纱幔低垂,锦缎遮掩。
繁丽华美的嫁衣随着月色倾泻,他将一张柔软棉质的垫子铺于她的后背。
床帐上帘钩垂挂着的香囊轻轻摇晃,似风从窗外吹拂而过。
月光笼烟,飞花沾衣,水过留痕,如酒沉醉,雪团落梅,染了一身的痴娇、不尽的瑰丽。
漫漫长夜,窗扉纸影缠,春去秋来春又归,纤纤玉笋染春云。
青丝三千痴缠,海棠一瞬盛绽,幔里花瓣坠散,指尖怜惜拂落,共赴这红尘万丈繁华。
她深深沦陷于这红尘繁华的强势,任其予取予求,后颈的朱砂美人痣在月光的映照下红艳滴水。
烛火摇曳,衬出她朱唇嘟肿,随着光影柔和吐息。
霍时洲执起胭脂轻点,而后又覆上那白玉凝脂,微喘,“阿婳,你适才叫我什么?”
楚婳面庞酡些,双眼迷离噙泪,咬唇扭过头去,不作声了。
红烟帐里暗香流动,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