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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又红了点,嗓音糯糯,“主上、今个儿又吃、酒了。”
霍时洲低低嗯了一声,见小娘子含羞娇艳的情态,眸色暗了暗,语气轻柔,“就一点。”
楚婳呐呐:“那、那我去给主上、煮醒酒汤。”
说着,她转身就要钻进炼药阁。却不料久久不动的霍时洲忽然上前一步,抬起长臂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腹,将她抱住。
他缓缓俯身,将头轻轻靠在小娘子的肩膀上,嗓音微微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不用醒酒汤,给我抱一抱阿婳,就好了。”
语气温柔,小心翼翼的。
楚婳呆呆地站在原地,背后贴着他温凉结实的胸膛,整个人被他嵌入怀里,近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她的脑子,又开始晕乎乎了。
霍时洲的嗓音低沉磁性,酒香缠绕在她的耳畔,轻声诱哄:“只抱一小会儿。”
楚婳被他拢在怀里,闷闷低垂着脑袋,杏眸泛起水润,涟漪波动,她脸蛋红彤彤的,感觉腿脚发软快要站不住。
就在她安静良久,险些要默认霍时洲的行为时,院子前响起药铺柴门被推开的声音,叶澜萱哼着浅浅的曲子走了进来,不远不近。
楚婳一惊,缓缓睁大眸子。
是阿娘回来了!
楚婳心上像是被火烧得慌了慌,面色红得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忙转过身,用手推了推小郎君,嗓音软成了水,糯糯的:“你、藏起来。”
霍时洲感受着胸膛前她那双柔软的小手,他轻轻拢住她的细腰,略垂眸子,轻声疑惑问:“为何要藏?”
楚婳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推,小郎君的身体依然岿然不动,她咬唇,嗓音里带了点哭腔,“藏……”
她话音未落,忽觉腰间被他那只大手收紧,整个人被他凌空抱起。
霍时洲抬腿一蹬院子里的假山石头,怀中搂着小娘子,飞身跃到了树干上。
瞬间天旋地转,楚婳吓得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双腿夹紧他的腰,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不过一瞬,四周恢复了平静,阿娘的声音和脚步渐渐近了,但似乎是从底下传来的。
楚婳试探地缓缓睁开眼睛,眯起眸子,瞧见身边郁郁葱葱的树叶遮盖着视线。她愣了愣,感觉脚底悬空,随即低下头,就见脚下空旷一片,她的小腿在发颤。
他们窝在丈高的树干上。
楚婳啜泣一声。
叫他藏,可他怎么把她也弄上来了。
此刻,叶澜萱正在院子里寻找楚婳。
“藏起来了。”霍时洲垂着狼眸,低声哄她,“别哭。”
楚婳又羞又恼,撇过脑袋,嘤哼一声,鼻音糯糯闷闷的,不想理他了。
但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腿上,因第一次上树而感到害怕,颤栗着身子,只能脸趴在他的胸膛,眼神闪躲,粉嫩的小耳朵变成小红耳,不知是怕得还是羞得。
霍时洲目光落在小娘子头顶的白玉簪上,盯了半晌,目光逐渐灼灼起来,他咧开嘴,缓缓无声地笑了。
楚婳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虽听不见他的笑声,却能感受到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欢愉。
她气得又哼了一声,用爪子挠了挠他的胸膛,无声地泄愤,表达不满。
笑、什么笑!
但楚婳还没来得及宣泄完情绪,就被霍时洲握住了小爪子,手心里被塞了件东西。
她怔了怔,垂眸一看。
那是一颗玲珑精巧的骰子,暖白如骨玉,质感细腻光滑,六面点缀着朱红。
她又是一愣,脑子开始泛晕,霍时洲低沉磁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轻柔地响起,“阿婳,以后别和燕三去赌坊了。”
那嗓音缠绕着她的耳尖,带了点绵绵的醋意和不甘,勾进了她的心头,“你若是对骰宝有兴趣,我教你玩。”
楚婳心尖一动,指腹不由微微蜷缩,攥住那颗骰子。她咬着唇,压着心中灼烧的羞赧,忍不住抬起头,想偷偷去瞧他的神情。
恰好,霍时洲为了不让阿娘发现他们在树上,他又是垂着头低声贴在她耳边讲话,楚婳这一轻抬脑袋,就让她的鼻尖贴到了他的嘴角。
一时间,两人的身体皆是僵住了。
小娘子的鼻子软乎乎、柔嫩嫩。霍时洲唇瓣感受着这香腻,狼眸逐渐变得深沉如暗潮涌动,下意识地亲了一下。
楚婳瞪大乌溜溜的杏眸,捂住小鼻子,条件反射地向后躲开。
她在树上,背后一空。
“小心。”霍时洲将小娘子捞回怀里,轻声道:“阿娘还在院子里。”
楚婳闻言,紧紧咬着胭脂般的唇瓣,忐忑地窝在他怀里,别扭地动了动身子。
霍时洲的瞳色瞬间幽暗,深吸一口气,嗓音低了一个度,“别动。”
小郎君的呼吸灼热,语气很轻,音质沙沙哑哑,楚婳抬起眸子,见他正凝睇着自己,眼底似有火在燃烧,那颜色浓烈地压在她的心头。
好像生病了,还是醉酒了?
小娘子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红着脸,嘟着唇,眸子就那般水灵灵懵懂地看着他,霍时洲背脊一酥麻,目光沉沉。
树叶拂着细风缱绻摇晃,两人静静对视了一会,他忽然倾过身,缓缓俯下,似是要吻她。
他身上染着浅浅的晚霜和淡淡的酒香,那酒香带了点撩人的温柔,勾着嗅觉便能醉了。
那醺醉的酒味在楚婳的鼻间缠绕,她的腰身不由软了,被心口的灼热融化成春水,最后被他捧在怀里。
缓缓的,她闭上眼,似是默认了他要亲她的举动。
这时,叶澜萱走到树下,扫视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