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92

      他撇了撇嘴,踢了踢石椅。
    两人被霍时洲禁了足,窝在药铺里哪都不能去。
    这几日着实把燕三闷坏了,气得跺树:“你那日为甚乱跑?咱们不是说好了就偷偷地看主上吗?”
    楚婳侧眸瞅一眼还在抱怨的少年,眨了眨眸子,回过神来,想起主上和庄家的骰宝之赌。她心中不免有些在意,轻轻咳了咳,语气别扭又小小声地问:“那、那天,谁、赢了?”
    燕三翻白眼:“还用说嘛,当然是主上喽。”
    他说完,在楚婳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又开始抱怨:“这天怎这么热?”
    忽然,前院传来柴门被推开的声音,两人抬头望过去,霍时洲正漫步踏进门槛,身后还跟着抱剑的岳知。
    燕三起身,目光一亮,“主上今这么早回来?”
    岳知:“因庄家不想赌了。”
    燕三哈哈大笑,“让那厮之前那么狂,这下被主上狠狠鞭打了吧。他估计还不知道主上当年可是赢遍洛阳皇城的赌王,多少纨绔子弟跟主上作赌后输得连亵裤都没了!”
    楚婳眼睛也亮亮的,望着岳知,希望他能再仔细说点。
    霍时洲低眸看向小娘子,薄唇轻启,温声问:“阿婳,吃饭了吗?”
    楚婳立刻垂下了脑袋,晃了晃小腿,“嗯。”
    语罢后,便没有了下文。
    院子里寂静只留风声。
    自从销金楼那日回来后,楚婳与霍时洲便再没单独见过面。
    小娘子在躲着他。
    霍时洲眸色转深,道:“阿婳,接下来几日,我约莫会有些忙……”
    他想和她解释他的日程,好叫她安心不要乱跑,还想与她单独约定个日子诉明情意。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楚婳就撇了撇嘴,低着小脑袋,盯着他的靴鞋,用鼻子哼出了几个字:“主上、何时不忙?”
    岳知眼观鼻:“……”
    燕三左看看主上,右看看小结巴,眼中有些迷惑,又觉得新奇。软兔子顶撞主上了!
    霍时洲垂眸静静看着小娘子,微抿薄唇,轻声道:“抱歉。”
    楚婳眨巴着杏眸,掰开青菜叶子,投喂给鸭鸭们,嗓音软软闷闷的:“我想、去书院。”
    霍时洲目光落在她樱红色的耳朵上,哑声道:“好,让岳知陪你去。”
    楚婳摇摇头,道:“要燕三。”
    她前些日子害燕三也被禁足,心里总有些愧疚,这次得让少年也能出去逛逛。
    霍时洲嗓音微沉:“阿婳。”
    楚婳缓缓抬起头,水眸泛红,眼里执拗。
    霍时洲手指倏然握紧,顿了顿,沉默片刻,道:“好。”
    楚婳深吞了一口气,压住怦怦胀热的胸口,镇静下去,她青菜叶胡乱地都丢到篱笆田里让鸭鸭们吃,拍了拍手,起身回房换书童衣装。
    经过小郎君身边时,她眼神闪躲,长睫颤下,“劳烦、让下。”
    霍时洲闻言,侧身退了一步。
    楚婳低头努力让自己忽视他的存在,可越在意越会出错,她刚走一步,就因裙摆太长,而不小心踩到,脚下绊着身子一歪。
    霍时洲扶住小娘子的腰肢,帮她提着裙摆,低声道:“婳婳小心脚下,雨后泥巴路有些多。”
    楚婳听到他那缱绻的称呼,心尖骤然酥麻,眸中漾起秋水,气息微促,齿贝咬住朱唇,轻声道了谢,抬手去推他。
    小娘子一副娇态,力气又极小,霍时洲身姿高大,自然不是她随意就能推得动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缓缓放下手臂松开她,被小娘子锤了一下胸膛,便见她羞恼地跑开了。
    霍时洲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进了庭院,才收回目光。他侧眸对红袍少年沉声道:“你过来。”
    燕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霍时洲走到楚婳适才坐的石椅边,轻撩起衣摆坐下,看向燕三时眸中泛起寒意:“为什么带她去销金楼?”
    燕三单膝跪下,面色肃穆,“属下失职,自愿领罚。”
    霍时洲长眸深黑,眼皮单薄地耷拉着,神情淡淡,“燕三,我素来认为你玲珑剔透,好似什么都懂,可有时候又会觉得你幼稚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交待的任务你无一不完成的很好,可为何在阿婳这件事上,这般不上心。”
    燕三眼眶微红,抿唇道:“属下知罪。”
    “我不想听这个。”霍时洲眉心紧拧了三分,“你我之间,还要藏着?”
    少年曾是旁人不敢收留的恶虎,霍时洲从死人堆里将他捡回来。他命是霍时洲的,一辈子忠于的人也是霍时洲,两人表面上虽是主仆关系,但私下里相处时更像是战友、兄弟。
    燕三抿了抿嘴,撇过头,闷声闷气道:“一开始,少将军让属下去保护一个小姑娘,可属下最想做的事,是跟随在少将军身后,看着少将军收复苏南,收服销金楼楼主,而不是跟着一个小姑娘的步伐行走,这让属下觉得很憋屈。”
    燕三眼睁睁地看着一心征战九州的少将军为了一个小娘子失了分寸,甚至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地哄着她。他心中复杂又难以置信。
    而少将军又派他去寸步不离地保护那朵脆弱的娇花,他本是一个拿剑杀敌的战士。燕三有傲气,难免会生怨。
    岳知闻言愣了下,转头看向主上。
    霍时洲面色平静,垂着长睫叫人看不不出什么情绪,“燕三,你觉得保护阿婳,一开始是不情愿。”
    他顿了顿,再次抬眸时,眼里星云流转,幽幽深深,“那现下呢?现下,你又是如何想的?”
    燕三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