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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圃里,眸色一瞬幽深,又缓缓敛眉,低声问道:“需要花锄吗?我帮你。”
“不、不用。”楚婳忙抱着香袋忙起身,“拾完、了。”
霍时洲点点头,执伞抬腿朝她靠近了一步,将小娘子彻底护在他的伞下,又敞起广袖一遮,替她挡住了伞外的风和雨。
楚婳沾着泥巴的手指微微蜷缩,似是想躲进袖中,她犹豫一瞬,咬唇拿出帕子轻轻擦手。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她白皙的指尖不由泛起淡淡的粉红。
霍时洲瞳色幽幽,凝睇着小娘子白皙娇嫩的小手指头,逐渐目光灼灼,随口问道:“阿婳拾这些落花作甚?”
楚婳在他面前迅速擦拭干净,羞得将手指缩回了衣袖里,软声呐呐道:“牡丹凋零、有些可惜,捡些花瓣回去、做香包。”
“原是惜花,但阿婳莫伤心,来年我再与你栽种一园子的牡丹。”霍时洲垂下眼睫,视线落在小娘子沾抹了泥的小脸蛋上,眼底泛起波光,轻声问道:“还有手帕吗?”
楚婳点了点头,又从袖中拿出一张干净帕子,递给他。
霍时洲握着这张绣着玉兔花纹的柔帕,低笑一声,将油纸伞轻轻递给小娘子,温声询问:“帮我拿一下伞?”
楚婳从他手中接过伞柄,嗓音软软:“嗯。”
想到小郎君身形高挑修长,她正要抬起胳膊将油纸伞往上举一举,却不料他忽然俯下了身。
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带着草木香侵袭,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瞬间靠近了自己,楚婳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她的下颚被他轻轻挑起,她呆呆地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与他近在咫尺,抬眼便能跟他深邃的瞳眸对视。
楚婳呼吸微微一窒,感受到他正轻柔地捧起她的脸,用那张柔帕轻轻擦拭她的脸颊。
她缓缓睁大杏眸,胸口热流顷刻涌上,灼烧了心头那根紧绷的弦。
他的指腹上有着练武留下来的茧子,温凉而厚实,隔着柔帕与她的肌肤相贴。
她被他抚过的脸颊处瞬间发烫起来,楚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莫动。”霍时洲抬手虚揽住小娘子的腰肢,轻声道:“后边是花圃的湿泥,阿婳小心弄脏鞋袜。”
“喔、好。”楚婳咬唇回应,嗓音软成了春水,仿若这嗓子已不是自己在控制了,她颤下长睫,羞臊地问道:“我、适才拾花、脸上是不是、沾了泥?”
霍时洲低低“嗯”了一声,垂眸专注地为她擦掉脸靥上的清泥,她的脸蛋又小又娇,他一个手掌便能轻松捧住。
楚婳面上害臊,又咬了咬胭脂般的朱唇,“……脏的、我自己来擦唔。”
她被他擦拭着脸蛋,说话时的嗓音都含糊了几分,带着几分甜腻。
小娘子的模样乖巧,霍时洲感受着掌心里香腻柔软,那抹软让他的心田塌陷一块,不由哑了嗓音,好似浸在温柔的风里般轻浅,“不脏。”
楚婳屏住气息,手臂僵硬地执伞,安静又紧张地站在原地,花圃四周静谧无声,她能轻吸地听见雨滴打落在伞面上、淅淅沥沥的雨声。
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霍时洲帮小娘子擦完脸蛋,目光落到她绯红的耳尖,勾唇笑了笑,他抬手重新接回油纸伞,缓缓直起身子,又不动声色地将那玉兔绣纹的柔帕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他在袖中摩挲着柔帕,指腹划过从她脸颊上擦来的香软泥巴,瞳眸里慢慢泛起了灼热,嘴角勾着一抹餍足的弧度。
霍时洲垂下长睫,将眼里那丝滚烫又偏执的情绪掩住,温声道:“擦好了,回屋?”
楚婳乖乖点头,呆呆愣愣地抱着香袋,被他虚揽着离开了花圃。
霍时洲身姿高大,一手执伞,将小娘子护在伞面之下,另一只胳膊抬起,广袖拂去了她身侧的瑟瑟风与绵绵雨。
“阿婳。”他的嗓音低哑深沉,点缀着温和,轻轻唤她。
楚婳一边揉着烫烫的耳朵,一边抬起眸子,软声回应:“嗯?”
霍时洲目光灼热,面色平静地道:“你用牡丹花瓣制作成的香包,可以给我一个吗?岳知给我买的那只,现下已经不香了。”
楚婳歪了歪脑袋,点头应道:“好。”
外边商铺子里卖的一般都用不长久,还是自个亲手做的好。
楚婳心尖微动,想到主上以后可能会佩戴她做的香包了,便忍不住欢喜,脑中开始回忆先前学的一些香料方子,打算用牡丹花瓣配个好点香料囊送给主上。
霍时洲带着小娘子来到药铺前院里,屋檐之下摆置着木制桌椅,燕三和岳知正在喝茶、下象棋。
楚婳想起燕三的伤,目光下移落到他的脚上。
却见少年屈膝踩在凳子上,红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膀,撸起袖子落棋,大笑道:“将军了!岳狗你输了哈哈哈哈!”
楚婳眨了眨眼,盯着少年嚣张踩凳的模样,圆溜溜的杏眸泛起疑惑。
霍时洲收起油纸伞,淡淡看了一眼棋局,“燕三,脚伤好了?”
燕三闻声,瞬间放下那条踩着凳子的腿,握拳轻咳一声,“谢主上关心,昨晚消肿了一点,就是还有些痛。”
对面被他给将军的岳知沉默地看着棋盘,抿唇道:“再来一局。”
燕三神情乖巧,吸了吸鼻子,趴在桌上嘤嘤了两声,扭了扭腰,“不了不了,人家脚痛。”
岳知:“……”
霍时洲淡淡挑眉,看向岳知,“他用脚下棋?”
岳知:“他用的一直是手。”
燕三抬起头笑嘻嘻地道:“我的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