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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离开回宗寺。届时他定然与她一同前往兽域,日后二人相处的时间且长,不急于一时。
随之,苍暮由阴转晴的自得连连颔首,只差未捋一捋尚未长出的长须,此番模样令人哭笑不得。
而正在屋内修行打坐的虚空,似早已知晓空竺会在此时前来寻他。待佛子方踏入房内,背影佝偻的年长僧者缓缓睁开双眼,停下念经的动作,开口言:“我等你已久,可有其他事欲与我说?”
此话一出便恍若堵住空竺的嘴,令他无法再言出此行的目的。
但是僧子是何人,别看往日寡言少语的,一遇到事其面皮亦是忒厚的。
只见佛子置若罔闻的,恭恭敬敬向虚空行一大礼,俯身躬身的架势可着实唬人。若是旁人,肯定立马闪身避让,连连摆手,不敢受此大礼。
可眼前瘦小的僧者是何人,修仙界各宗族世家的人皆有所听闻,他已是步入大佛者的人。
可是此刻的虚空虽神色深沉的瞧着他,仿佛人未动。可若是大能者在此处便瞧见,纵使是虚空,亦是从未受空竺的大礼。
“昨日我在夜间修行时,便察觉到约莫在秘境附近的地界,你的灵力波动。应该是你与卿姒出门后,你的心魔再次失控,此事是因何而起?”虚空见空竺一副逼迫的姿态,倒是未理他,径直走向他的身后,突兀的询问一句。
佛子听到此话,心中怎安稳,顿时停跳一拍。但他在转瞬间便调整心态,起身笔直的站着,似摆出一副行得正坐得端的模样。而此刻只有他自个知道位于袖中的手,不安的握紧。
“为何心事重重?”
“无事。我昨夜在压制心魔时,情急之下便出现岔子。”空竺一本正经的诓骗道,如若真当说出昨日的实情,虚空今日该毫无心情可言了。
而长者不知是信亦或者不信,只见他深深凝视一眼空竺后,便捻珠不再深究此事。继而,眼瞅着太阳已升至苍穹,昨儿笼罩在客星城的阴霾皆被一一褪去。
虚空亦不再与他绕弯子,径直言明:“卿姒体内如今竟存在妖邪之力,于她的旧疾更是雪上加霜,不知在何时便爆发出来。此终究为一隐患,得尽早解决。”
“昨她昏迷不醒之时,我便与你商量。你暂且回到宗寺根除心魔,而我暂代你陪同她去寻药。如今我的建议亦是不曾改变,你现下可否一如昨日同意先行离开?”
长者看似在询问空竺的意见,但却在他面露沉声,欲否认昨儿日之事时。他却再次出口:“你二人,一人身中妖邪之力,一人心生邪魔,倘若令各界人士知晓皆为铲除的对象。届时你该当如何,即使你修为可匹敌众人,但你可别忘了,卿姒的旧疾经不得此等的波折了。”
虚空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着空竺的心头,时刻警醒着他。
然而经昨日一夜,僧子怎再肯轻易的离开。他桃花眼低垂,一层阴影覆盖在眼帘之下,低沉的嗓音响起:“长者,你所言之事,如果真当发生……。”
“何人敢伤她一裳一发,我便令他身消魂断。”
佛子此话一出,即使是虚空,其心中亦是一振。令众人敬仰的长者犹如被一巨石压得,忧愁久久无法平复,待他再欲劝解一二时。
僧子已经径直转身离开,只是将踏出房门之时,低声轻语道:“我知道,她并非需我护在左右,但我早已无法离开……。”
待他走后,虚空似在喃喃自语:“纵使是您,亦是无法插手儿女姻缘一事,因因果果一切皆为定数。”
而已回到谢卿姒房前的空竺,自是无从得知虚空在嘀咕的事儿。
此刻他竟心生情怯,在屋外踌躇不前。将开门的动作抬起却再次放下,令站在身旁的猫生不由嘲笑出声。
憨态肥圆的巨兽,毫不掩饰的斜眼,以肩膀拱着面上严肃的僧子,朝他龇牙咧嘴的戏谑。下一瞬间,猫生便被空竺扫一冷眼,吓得他一踉跄往门里撞去。
而谢卿姒早在之前,猫生进屋来寻她时便睡醒。此刻她一直在屋内提心吊胆的,听着二人的推搡。
一回想起昨日于药泉中,意乱情迷时与空竺行男女之事。她便面红心跳加速,生怕和尚待会儿找她算账。
空竺附手在身后,一手握拳轻咳,以缓解屋内一时萦绕起的诡异氛围。
躺在床上的谢卿姒,听到他发出的声响,不由身体一颤抖。她的细手抓紧被褥,生怕佛子不顾轻纱帷幔的阻挡,闯入床榻前。
可猫生却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情。他故作急匆匆的奔向谢卿姒,经过空竺时再次嘲笑。
一时间轻纱飘荡在四周,坐在床边的娇人与此同时抬头看向,站在外间的僧子。
空气在此刻似停止流动,他二人恍若隔世再次见到彼此。
谢卿姒虽见不到空竺的神情举动,但她察觉到从他身上产生一丝,若隐若现的压迫感觉,禁不住往后退缩。
眼前的人不动到无事,一动倒是令空竺逮到机会打破僵持的状态。可心思颇深的和尚,怎会瞧不出她在回避他。
随即空竺大步上前,挥开挡在前面的猫生,突然意味不明的问道:“卿姒的身体可仍有不适?”
此话一问令谢卿姒顿时停止挪动,昨日二人的一举一动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她如何缠着空竺不休不止,亲密无间的负距离接触。
因而谢卿姒的娇颜花容霎时染上红梅,羞怯得无地自容,甚至不敢直视佛子。但最终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她突兀的一句:“我的确仍旧身感不适,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