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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您的稳当去到何处?”
谢卿姒与空竺含沙射影之间,一进一退,张驰有度。令藏于暗处的猫生不由咂舌,他二人倘若一同去算计一个人,此人未丢去性命,亦是筋骨折半。
而在猫生摇头晃脑调侃之时,便瞬间被空竺察觉到,立即被丢出浴室。
于是,一声巨响便在外间响起,疼得猫生嗷嗷叫唤。
因此突然一出,到令谢卿姒忘记逼问。而此时心思方才全部回到自个身上,而今她的后背与刺猬的别无二致,痛感顿时遍布全身。
此便是为何今儿晨起出门时,她允诺空竺,沐浴时定当任其处置的缘由。
但是,以往尚且有些许痛疼便受不得的人,现当今除却必须得承受发病时的折磨,亦是得忍着治疗的痛苦。
每每施针谢卿姒便烦躁不已,惯是不配合的。但今儿既然已和空竺承诺,且方才他二人发生口角,她便暂且受着吧。
空竺施针完毕后,倒是未急于出去。
反而神色令人晦涩难懂的瞧一眼,在沉思的谢卿姒。他心里隐隐不安,与她相关的命数,似正在逐渐脱离轨迹。
此时便见,于浴桶中调养身体的人,其削瘦的香肩突然出现一修长的手。佳人被佛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微睁眼,热雾醺出的红面闪现一抹勾人的笑。
随之,人未转身见他,却反握他的手,戏谑:“表哥,倘若你欲一同沐浴,径可直言。”
然而,空竺施法探其体内时,回以讥讽:“你体内真气杂乱不堪,如若修佛念经,清心寡欲,于你极为有益。”
谢卿姒听此,便未按常理出牌。只听她嗤笑一声后,竟然毫无遮掩的起身,走出浴室。
佛子虽及时避开,但轻盈软美的体态,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其中的刺激性,令僧子的玉面现红潮。
此景与在宗寺枫林温泉时极为相似,但局内人的心态却迥然不同。空竺不解,只是心头热得慌,兴许是殿内温度过高的缘故。
待空竺回神后,方想到外间的猫生。担忧其见到谢卿姒此般模样,赶忙出去。但佳人早已在他侧身的瞬间,施法换净裳,此时正与猫生于床榻上深眠。
佛子的心,终究是乱了。
第65章 别朝武 · ?
今儿乱琼碎玉雪自苍穹之上而下, 在晨阳照于朝武帝国时,大地上的素雪银光耀眼。
而此时纵横五域四海的帝王,正身披玄色斗篷,步履匆忙的前往玉清宫。他的身后紧跟着, 同样宿醉方醒的君行鹤。
君臣二人, 皆是脚步飘然。一同前往的安公公等一众宫仆, 亦是随其二人疾步去送行谢卿姒一行人。
今儿皇城中人未见百官, 准时脚踏朝阳前来宫中上朝。倒是瞧见帝王神情恍惚的,在皇城红墙大道里,衣袍凌乱的前去见仙子的最后一面。
当他一干人等赶至玉清宫时, 只见猫生已经化出原型体态, 膘肥体壮的占据宫院的大部分。
而其粗壮有力的手臂怀抱一女子,身披银灰毛绒斗篷的谢卿姒正因,早起赶路的缘故, 昏昏欲睡。
掩面打盹的人,亦是未料到, 她的旧疾竟将再次发作。
朝司求稳住紊乱的呼吸后, 与站在面前的空竺对视一眼后。便径直忽视他, 走向谢卿姒。俗言: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身为帝王的人。
但是此刻的朝武帝,红丝布满在他的眼底,而其如鲠在喉无法言表。
君行鹤注意到朝武帝,竟然情意再难以自控, 生怕在临行前再发生事端。
他赶忙走至朝司求的身侧,替他解围:“陛下, 而今时辰尚早。兴许您可邀请卿姒与佛子先食早膳,再走不迟?”
而此时被帽檐遮住大半面容的谢卿姒, 终于肯缓缓抬头与眼前的痴情人,再见一面。
佳人轻抚巨熊的手臂,示意其先留步,让她下来。
谢卿姒的病情虽来势汹汹,但今儿出门前已略施粉黛,因而面容只是稍显几分倦怠。
她轻言回应:“朝武帝,我等人方才皆已饱食,便不再与您食早膳。您是否仍有他事儿欲与我,相商?”
但是,朝司求竟未顾及在旁虎视眈眈的空竺。他向前一步,欲伸手抚女子微红的面颊时,却被谢卿姒姒避开。
徒留停于空中的手,但是,他转而为其再戴起木灰毛绒帽。
在整理她的青丝发饰时,竟似哽咽低哑言:“你面显病容,病情应是越发的严重,合该尽早启程才是。便允我,再陪你走一段路。”
然而,谢卿姒未再出言回应。宫院内寂静得空余碎雪飘落的声音,便在众人翘首以盼她心中是何想法时。
她竟然只是抚摸方才,朝司求触碰的斗篷帽檐,低眉浅笑不语。而其发鬓唯有一金钗流苏,发出碰撞的清脆声响。
令惯常在缓和氛围的君行鹤亦是无法,他不由看向在场的其他二人。
空竺抿嘴捻珠,一如既往的未令人猜测得出他此时此刻的心绪。
而朝司求的情绪已然显而易见的低落,甚至因谢卿姒的沉默,而越发的下沉。
便在此时,谢卿姒突兀的一句话响起:“杵在此处作甚,天寒地冻的。你二人一身酒味,早去早回,便可安心休憩。”
君行鹤听此立即无奈一笑,毫无皮面的附和:“卿姒所言甚贴我心。”
于是,便转头瞧向朝司求,待问其意见时。只见帝王已然走至佳人身侧,温声细语的询问其身体状况如何,可否再需添些物甚。
然而,静立于一旁的空竺,从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