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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路过猎场,若不是见到来往的宫人正在忙碌的整顿重建。她竟就要误以为,昨日凶兽袭击只是一场恶梦。
就在林以柔回忆昨日之事时,一男子的爽朗清音便在她的身后传来:“虽说凶兽已退,但隐患仍未除去。你应当留于居所,更为安全。而今一早便出门来此,是要去何处?”
女子听其音,知来人是谁后。不由心里徒然一紧,秀眉婉约低弯,橘红衬双容。旁人一瞧就知是女子见到心上人的娇羞姿态。
林以柔转身盈盈一笑,朝君行鹤行礼问安。言道:“昨儿卿姒仙子负伤,现今我正要去看望一二。君世子,怎么亦是在此处,莫非是有事要办?”
君行鹤自昨日到现在,一整宿都在奔走操劳做善后工作。
因陛下在苏醒后立即派遣人彻底调查此事。但可笑的竟是,明知凶兽来袭与朝司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却无法找到与他任何有关的证据。
再且那时虽然因要以大局为重,强行镇压世家百官,但是事后赵太后一派却以此为由向他们发难。
引得陛下在受伤后亦是要整夜面见百官,安抚人心,发布诏令。
而作为下属的君行鹤,怎么敢独自去休息,只能随时待命。
因此一早上,他便受令要去请空竺一同去商议对策,正巧就见到林以柔。
继而回应:“我亦是要去寻他二人。”
林以柔一听,双眼微睁开,面露惊喜之色。缘分突如其来的就降临到他二人身上。
而青儿见自家小姐举止异常,竟连君世子邀请一同前往却是未做回应,赶忙拉扯她的衣裙。
被青儿提醒的人,反应过来后立即朝君行鹤尴尬一笑,随之紧跟身后。
而此时空竺的院落可是热闹十足。
谢卿姒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他的床榻上,原是感到十分奇怪,但是察觉到身体颇是神清气爽。
思索片刻,便猜测出昨晚肯定是空竺替她疗伤。
于是一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就立马跑上前抱住来人,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尖叫声。
只见谢卿姒扯下猫生肚皮上毛发,嘴里埋怨道:“猫生,我要帮你修毛。”
猫生顿时一激灵,心里控诉,让他做靠垫的时候怎么不修?真是欺熊太甚,他要离家出走!
眼里要冒出火花的熊。再见他二人一个坐在座椅上,一个却忙前忙后的一边为其穿鞋,一边倒茶水,让她清理嘴里不小心吃到的毛发。
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真是气死熊了!刚作势要出门,便被一阵狂风卷起的灰尘,搞得灰头土脸。
狼狈不堪的猫生搓揉掉蒙住眼睛的一层灰,就见眼前一巨型鹰鸟正从空中降落到他面前。
一见是老熟人作怪,窝火的气瞬间爆炸。蹭的一下就要几个爪拍去,但是羽姜亦不是好惹的。借助自身飞行的优势来回躲闪,让猫生齐齐扑空。
听到动静出来的谢卿姒见是羽姜,急忙让他二人下来。问道:“羽姜,你怎么到人间来,难不成是姑母出事了?”
且说昨晚卿夫人与空竺谈话结束后,便到处寻法衣。而卿家,家大业大,再加之她长年为谢卿姒备这些物甚,早就驾轻熟路。
备好后就让羽姜八百里加急的赶来,免得她儿子闹心。
羽姜以双翅振开猫生后,便到他二人跟前。就似一个将军般向他二人问候,浑厚的声音响起:“佛子,小姐。夫人让我给你们带些衣食住行所需之物。”
据卿夫人言,羽姜原是卿家放在库存里的一枚不起眼的兽蛋,但他却在空竺出生的当天破壳而出。
可谓算是空竺的伴生兽,但是他在幼时便遁入空门,不方便带羽姜一起去,就把他留在卿夫人身边。
而羽姜的修为比之猫生略高一筹,如今已是可以口吐人言。但却令他们不解的是,仍是与猫生一般不能化成人形。
此时羽姜从卿夫人交给他的储物袋中倒出大大小小的箱子。猫生一见,完全把方才的怒气抛之脑后,急不可耐的一一扒开箱子。
但是,箱子里面装的不是衣服就是首饰。倒是把猫生气得一屁股坐下后,不死心的再去瞧后面的箱子。
终于找到灵果,激动得活蹦乱跳,但是不待他反应就被羽姜给推开!
林以柔与君行鹤到后,见满院的珍奇物品以及正在斗殴的两只兽,一脸茫然。
一旁的空竺见他们来此,便带谢卿姒穿过摆满箱子的院落,且顺手把丢脸到外人面前的两只兽定住。
而谢卿姒知来人是君行鹤,且林以柔竟然陪同在旁。不由轻动团扇,开口戏谑:“你怎的到我这来,莫非是要兴师问罪不成?”
林以柔听她此话,刚想替他解释,但却被行鹤制止。他虽被她这般调侃,倒是不恼。
也知晓昨日是自己过分急躁,不免做出失礼数的事情。
随即洒脱一笑,故作讨好的给谢卿姒郑重行礼,言道:“是小生的不是,在此向您赔礼道歉,还望仙子宽宏大量。”
君行鹤逗趣的模样,着实惹得她以团扇遮面,笑得舒畅极了。继而便大方的带他二人,去看有何欢喜的物甚,带走便是。
但林以柔来此本是要探望她的,现今让她要礼。且一看这些便不是凡间能有的,让她怎肯接受。
而谢卿姒也感到她的拘谨,就在她耳边轻声,言道:“修仙界的衣裳于闺阁女子有防御的作用,可以防不测。再说,你不收礼,君行鹤亦是不好意思收下其他物件,他可就要有所损失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