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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兰姨问她,她去问谁啊!
明明那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还好好的呀!
兰姨一看徐令姜这个眼神, 就知道,她压根就不知道, 李慕载究竟是为什么闹脾气的。兰姨表情顿时有些怒其不争, 便道:“刚好厨房做了藕粉山楂糕, 夫人不如去前院书房给公子送一些?”
徐令姜满面惊讶:“慕载回来了?!”
“公子早就回来了。” 兰姨一面说着,一面招来一个侍女,将食盒递给她,催促徐令姜快去。
徐令姜迫于无奈,只得去了。
自搬来这里之后,这还是徐令姜第一次来前院书房。
书房外的院门口有人守着,瞧见徐令姜时,还愣了好一会儿,徐令姜朝里面看了一眼,问:“里面可有人在议事?”
其中一个小厮忙点头。
徐令姜想着,李慕载既然在忙,便让侍女将糕点留下,自己便要走人,好在另外一个小厮机灵,忙道:“夫人且等等,那几位大人进去有一会儿了,小的进去替夫人问问。”
说完,没等徐令姜说话,那小厮已经麻溜的转身进去了。
徐令姜没办法,只得在原地等。
没一会儿,那小厮就笑着跑出来道:“里面事还议完,但殿下说了,让夫人进去等,夫人请。”
徐令姜跟着那小厮进了书房的隔壁。
她略等了一会儿,就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有脚步声走远了,徐令姜这才起身,让侍女拎着食盒,跟着她一道过去。
徐令姜进去时,李慕载正坐圈椅上,双臂撑在桌上,抬手揉着眉心。似是听见徐令姜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了过来,眉眼间还带着尚未消散的疲倦。
徐令姜示意侍女将食盒放下,轻声道:“我打扰到你了?”
李慕载轻轻摇头,又抬手揉了揉眉心,而后沙哑问:“有事?”
自他们成婚后,徐令姜从没踏足过前院书房,今日她是第一次来,李慕载便以为她是有事找自己。
却不想,徐令姜从食盒里将糕点取出来,亲自端过来:“厨房新做了糕点,我送些过来给你尝尝。”
管家原本也在,瞧见这一幕,便带着侍女悄无声息退了下去,还顺手将门给掩上了。
李慕载低低嗯了声,又垂眸揉了揉眉心。徐令姜见状,放下糕点碟子,没再说话,而是径自绕到李慕载身后,纤细白嫩的手抚上李慕载的鬓角,力道适中替他纾解着困倦。
李慕载没料到,徐令姜会突然有此动作,身子僵了一下,旋即便放松下来。
他身份掀开之后,官家说今年要加恩科,如今秋闱将近,礼部尚书年事已高,官家恐底下两位侍郎办事不利,便让李慕载卸了侍卫亲军司步军指挥使一职,让他帮忙主持秋闱事宜,是以李慕载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
徐令姜瞧见李慕载这样,今日来的目的本不打算说的。
可李慕载却瞧出了她是有事而来,但疲倦稍渐些许后,便合眸道:“有事直说便是。”
徐令姜指尖一顿。
她与李慕载都不是矫情之人,李慕载如今既主动问了,她便也没再隐瞒,徐令姜语气迟疑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话音刚落,徐令姜只觉手腕骤然一紧。
下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扯下来,天旋地转间,徐令姜再睁眼时,人已经跌进了李慕载的怀中。
徐令姜双目撑圆,瞳孔里还带着惊愕。
李慕载坐在圈椅里,一手揽着徐令姜的腰,另外一只手握住徐令姜的手,他眼脸下垂望着徐令姜,眼里翻腾着徐令姜看不懂的情绪。
徐令姜心下莫名有些不安。
她看着李慕载,磕磕绊绊问:“怎、怎么了?!”
这句‘怎么了?’似是突然触碰到了李慕载心里的某一个开关,他猛地俯身,再未给徐令姜开口的机会。
徐令姜惊的无以复加。
这里是书房,李慕载怎么能?而且现在天还黑,况且窗还没关!
可李慕载却没给徐令姜说这些话的机会。
徐令姜一直都觉得,李慕载是个正人君子,上次他们走到这一步时,他待她一直很温柔,直到后面才略有些失控。
可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徐令姜的错觉,她竟从李慕载的动作里察觉到了急躁。
可很快,徐令姜便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些事时了。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暑气熏蒸,下一刻,便是倾盆大雨,将天地间浸得到处都是水濛濛的。
上好的梨花木桌案都被焐热了时,徐令姜才被抱着,重新坐回了李慕载怀中。
外面的天早就已经黑了,可却迟迟没人来点灯笼,书房里也是一片漆黑,偶尔有闪电滑过,依稀窥见了徐令姜乌发尽散开,颊边香汗涔涔,整个人似一只困倦到极致的猫,窝在李慕载怀中。
李慕载垂眸,替徐令姜整理好裙子上的污渍,又伸手去替徐令姜拉褙子,指尖滑过徐令姜肩头时,怀中的徐令姜,似一朵娇弱无力的春花般,肩头轻轻颤了一下,似是下一瞬,就能流出花露来。
“哐当——”
有风将半敞的窗子彻底吹开了,徐令姜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李慕载怀里又靠了靠,李慕载替徐令姜将褙子拉好,沉默拥着她。
两人谁都没说话,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一番云雨过后,徐令姜疲累至极,直接在李慕载怀中睡了过去。
李慕载则拥着徐令姜,看着廊外的夜雨。这一刻,软香温玉在怀,李慕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