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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便立刻去看徐令姜。虽然今日是假成亲,但徐令姜也不想闹的鸡飞狗跳,便没让秋狄去处理,而是道:“若我现在不吃,中途饿晕了,出糗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徐令姜这话,无异于是捏住了徐令昭的七寸。
徐令昭素来崇拜李慕载,他自是不愿意徐令姜拖累李慕载,当即恶狠狠道:“你要是敢连累头儿出丑,我,我就……”
就什么半天,徐令昭都没就出来。
因为他发现,徐令姜现在就是孑然一身,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便只得改口道:“总而言之,你不准害头儿出丑!还有啊,成婚后,你得勤俭持家,好好照顾头儿,好好孝顺李老夫人,不然,我就让我娘去骂你!!!”
徐令姜:“……”
徐令昭在窗外,絮絮叨叨又说了一大堆。
待徐令姜吃完两块红豆糯米糕之后,他才语气不善道:“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徐令姜十分不走心答:“记住了。”
徐令昭这才满意的走了。
兰姨满脸无奈摇头,将一碗粥递给徐令姜。
到底是成亲的日子,徐令姜也不敢吃太多,只吃了六分饱便停了筷子。
兰姨让人将饭撤下去,待徐令姜漱口净手后,又替她检查妆容上口脂时,便听到前院突然传来爆竹声和笑闹声。
“是姑爷来接亲了!快把喜帕拿来!你们几个,去把那些东西收拾好,还有桌上那些。”
徐令姜见一贯稳重的兰姨,突然变得慌乱起来,忍不住笑道:“兰姨,不用这么着急,前面还会堵门的,他过来还得一会儿呢!”
“有少爷在,姑爷进来,那完全就是畅通无阻的事。”
兰姨说着,忙从秋荻手上接过盖头,替徐令姜盖上。
她们这边刚收拾妥当,便听到一阵笑闹声,由远而近传过来。
纵然有盖头遮挡,但这一瞬间,徐令姜还是下意识敛了神色,端正坐好。
“姑爷好俊俏啊!”
“是啊!瞧着不像是武将啊!”
一堆侍女挤在廊下,目光落在李慕载身上,与同伴窃窃私语着。
李慕载被人簇拥着进了院子。
徐令昭在前面,为他引路:“头儿,前面就是喜房了。”
徐令昭一帮狐朋狗友们不干了,有人嚷嚷着:“嘿,徐二少,你今天喝多啦?!怎么净帮新郎官啊!”
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徐令昭扭头,立刻啐了那人一口:“我不向着他,难道向着你们这帮鳖孙玩意儿吗!”
他们在后面闹着,李慕载已从善如流进了屋。
屋内红绸高悬,囍字成双,徐令姜一身红如烈火的嫁衣,坐于喜床之上,兰姨秋荻等人,齐齐立在她身侧。
李慕载目光落在徐令姜身上,眼里似是冰雪初融,难得露出了一抹柔色。
兰姨瞧见这一幕,只觉眼眶发热。
徐令姜这一辈子,过得比常人艰辛许多。上一次她嫁给叶知秋时,兰姨本以为,从此以后叶知秋能好好疼她,却不想那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如今又嫁给李慕载,李慕载瞧着是个面冷心善的,兰姨只盼着徐令姜这次能过得很好。
喜娘嘴皮子上下翻飞,说了几句福话之后,徐令姜掌心被塞了一截红绸,她便知要去拜别父母了。
因着今日徐令姜出嫁,‘病’了许久的方氏,今日也终于露面了。
方氏穿了件绛紫色折枝藤萝纹褙子,与徐弘礼并排而坐,冷眼旁观看着,徐弘礼满脸慈父状,在同李慕载说话。
“贤婿啊,小女命苦,自幼便没了娘,先前又……”说到这里,徐弘礼哀哀叹了口气,又装模作样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道,“如今既遇着了贤婿,是这丫头的福气,只盼着贤婿日后能好生待她,如此,我便也算是能对得起她母亲了。”
徐令姜听到这话,唇角勾起一抹讽刺。
当初她与叶知秋成婚时,徐弘礼便是这套说辞。
李慕载轻轻颔首:“岳父大人放心,日后令姜便是我的妻子了,我定会好生待她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
徐弘礼说着,便哽咽着坐回椅子上,又不着痕迹朝方氏看了一眼。
徐令姜的生母已亡故,方氏是如今徐家的当家主母,是以徐令姜出阁时,方氏也得说几句。
今日将方氏放出来之前,徐弘礼便已敲打过她了,说她今日要是再敢作妖,他就对外放出消息,说她得了失心疯,要将她送回老家去养病。
碍着徐弘礼的威胁,方氏先前说的还十分规矩,都是些为妇的话,可说着说着,瞧见徐令姜那身刺眼的嫁衣,又想到自己那早夭的女儿,说出的话,不由变得刻薄起来:“李女婿能瞧上你,那是你天大的福分,所以你得惜福。过门后,你要柔顺温恭,宜静而庄,做个贤妻良母,可别再像之前那样不贤善妒了,若让我知道……”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出门吧,可别误了吉时。”
徐弘礼听方氏越说越不成样子,忙打断她的话,让人送一对新人出门。
从徐家出来后,徐令姜头也不回上了喜轿。
这是徐令姜第二次从徐家嫁出去了。上一次,徐令姜满心欢喜,觉得她抓到了光。可那道光只维持了一个月,便慢慢黯淡下去,直到最终堙灭。
而这一次,徐令姜很平静,她唯一的期望,就是成亲流程走快一点,她晚上想亲自去接叶逢春。
只是虽然他们是假成亲,但今夜毕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