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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

      儿住在她家隔壁,一板一眼的,不许别人做这,不许别人做那,
    独孤极就要成为三界帝君了。
    那段时间三界欢腾,人间亦是如此。
    小孩儿也长大了,年轻时爱慕的女子,未等成亲便病死了。他终身不娶,和白婉棠一起守起姻缘树。
    白婉棠的身子越发飘渺如幽魂,直到某天谁也看不见她。
    小孩儿成了老人,以为她逝了,在她院里给她烧纸,喃喃道:仙人也会死吗?
    白婉棠飘渺的手摸摸他的脑袋。
    他感到头顶有风,抬手摸了摸,“仙人,你回来了?”
    白婉棠笑道:“仙人走了,要回家了。”
    他听不见。
    她就此去了上界,去找独孤极。
    *
    独孤极在登天台举办大典。
    近日来,他总是分外阴翳茫然,无人知晓他为何会突然这样。
    白婉棠知道,枫幽主同她提到过的,触碰到世间法则就会知道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独孤极现在已经超越这世间的法则,到达了无上之境。
    他堪破了一切,知道了那些不存在于这世间的过去。
    知道了白婉棠,也知道了白仙仙。
    但他终究是这个世界的三界帝君独孤极,不是魔祖独孤极。
    那些过往于他而言,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人生。
    虽略有受影响,但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白婉棠的两瓶忘尘缘,就是为此准备的。
    独孤极在登天台举行大典的那天,她站在帝台旁看他走过来。
    他华服琉冕,模样褪去了稚气,轮廓更为锋利深刻。
    他瞧见她,眸底闪过一丝惊讶,登上帝台,在她身边站定。
    除了他,已经无人能看到她了。
    繁复的颂词过后,他端起酒来。
    台下诸位大魔、老祖吟诵道:“帝君敬天地。”
    他看向她,将酒递给她。
    白婉棠略一讶异,拿出红瓷瓶,将其中液体倒入其中,钻入他怀中,在他广袖的遮掩下,将酒一饮而尽。
    那些过往,在她眼前闪回。
    她不知他此刻是否也有忆起,但知此刻他之意——她就是他的天地。
    “众生敬帝君。”
    台下,一眼望不到尽头,是万万千千崇敬他的苍生。
    他们举杯邀他同饮。
    白婉棠将第二瓶忘尘缘倒入他的酒中。
    他深深望她一眼,垂眸,将酒饮下。
    她在他怀里与他对视着,离得极近,稍微再靠近一点,就能亲到了。
    谁也没有再向彼此靠近,但彼此都知道,他们想要亲吻对方。
    这就够了。
    “独孤极,我回家啦。”
    她对他笑起来。
    也许是泪,也许是她正从这世界抽离,他的模样在她的视野里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独孤极站在帝台之上,宛若雕塑,一动不动。
    台下人又吟唱颂词,见他眼眶泛红,毫无反应,唤他:“帝君,帝君?”
    “帝君你怎么了?”
    他手垂下,沉声道:“无事。”
    只是他的仙仙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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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佛系养生30瓶;大树好乘凉3瓶;墨泼弦断1瓶;
    (* ̄3 ̄)╭
    第84章 .她的世界·?
    白婉棠做了个梦。
    梦里她去另一个世界转了一圈,具体发生什么事她给忘了。
    醒来发现自己手机没了,她就忙着找手机。
    找一圈没找到,她想是自己不小心将手机弄丢了,就再去买一个。
    她在一家亲的微信群里吐槽自己倒霉,丢了手机,又说自己做梦去另个世界转了圈。
    她爸发了三千块钱。
    她妈说她小说看多了,这么大人了一天到晚想七想八,也给了她三千。
    奶奶给了她一千,让她开心一点,和朋友出去吃点好的。手机掉了就掉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开心地嘿嘿笑,收了钱发了好几张亲亲的表情包。
    只是突然,看着爸爸妈妈奶奶一家人合照的头像,她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陌生和思念。
    她打字:“我想辞职回家了。”
    她突然好累,全部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感觉自己遗忘了一些人和事。
    可连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都不能确定。
    *
    她当然是没有辞职回家的。
    作为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社畜,她经常在“我是个废物”和“我要发愤图强”之间反复,她的家人都习惯了,她自己也习惯了。
    第二天是周六,她瘫在出租屋玩手机,看电视,吃薯片,点外卖炸鸡,打游戏,和朋友聊聊最近的热搜。
    都是以前稀松平常的日常,她此刻做起来,却觉得无比生疏。
    虚度一天,晚上和朋友互道晚安。
    她闭上眼睛,睡不着。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海上漂泊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到了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可明明她只是睡了一觉,明明她的爸妈奶奶和朋友,都还和昨天一样。
    她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适应回以前的生活。
    朋友察觉到她的异常,频繁地约她周末出去玩。
    同事有意帮她分担工作任务,领导时不时找她谈谈心,让她有困难就说,也可以请年假出去散散心。
    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她的公司这么有人情味,辞职的心都消退了一大半。
    公司里来了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白白净净,高高帅帅,挺自来熟,还特得领导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