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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颇有威严。
    班主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白婉棠不言,进屋坐等人来。
    班主只得暂且歇了出门的心思,把戏班的人一一叫起来。
    戏班一共二十三人。
    二十二个很快来到白婉棠面前,独孤极没来。
    白婉棠眼眸一眯。
    班主忙赔笑道:“他每月初都犯病,三天不许旁人打扰。我们也不敢去叫他。”
    白婉棠了然点头,也不为难他们,拿出瓷瓶,倒出一粒一粒的药丸来,“这是我特制的药,防邪祟侵体的,你们每人吃一颗。走前来仙祠找我,再吃一颗。”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各个城有各个城的规矩,戏班走南闯北的见多了。
    白婉棠有她自己的规矩,他们来了她的地盘,也只能配合。
    反正仙人若要害人,根本不必这样委婉。
    他们听话地将药丸吃下去。
    白婉棠又问他们何时走。
    班主:“这要看独孤极身子何时恢复。”
    其实是看独孤极什么时候肯走。
    白婉棠不再和他们多言,拿着剩下的药,循着班主指的方向,去找独孤极。
    独孤极住最里间,房门紧闭。
    白婉棠能感受到屋内有结界,手掌贴在门上,须臾,破了结界。
    门内没动静。
    她推门而入,只见屋内帘幕都被放下,床上有道人影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血腥味自床上散发出来,颇为浓郁。
    白婉棠在桌边坐下,道:“你受伤了?”
    “没有,旧疾。”他嗓音乍听如常,但还是气息还是虚的。
    她刚来,独孤极便感受到了。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此刻的模样,却又不想让她见不到他。便在她开门前将帘幕都放下。
    屋里血腥味散不出去,他一边想她会怎么想他,一边有隐隐期待着什么。
    但白婉棠无意与他多聊,拿出仅剩一颗药丸放在桌上,“这是防邪祟侵体的药,吃了吧。”
    独孤极心念一动,在床上坐起,左手从床帐里伸出,“麻烦递过来。”
    白婉棠拿起药瓶走到床边。
    他手腕瘦长,惨白的皮肤近乎透明,青色经络明显。一点朱砂痣点在腕间,艳得明显。
    白婉棠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右腕。
    她的右腕上也有一粒朱砂痣,穿越前是没有的。
    这应当是巧合吧?
    她顿了几秒,将药放到他手上。
    指尖无意从他掌心扫过。滚烫,烫得她一下收了手,奇异地朝床帘里看了眼。
    她问:“你得的是什么病?”
    她在关心他。
    独孤极嘴角微翘,将药瓶打开,倒出那粒药丸,翘起的嘴角又缓缓落了下去,“这是什么药?”
    “吃就是了。”白婉棠嗓音不自然,心虚。
    她怕他看出来这药其实是一种可以杀人的灵蛊,那样的话他的修为也太可怕了。
    这蛊可是她耗费大半灵力,用苗疆上贡给皇室的蛊草炼出来的。就是拿给其他守城仙看,他们也只会以为这是灵药。
    灵蛊不是用来害人的,只不过当她认为的危险人物出现了都城,她就会用这蛊限制他。
    他与她相安无事,待他走时她自会将灵蛊取出来。
    他若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这蛊就会悄无声息地蚕食他的心。
    这世上,除了正在闭关的三界帝君,还没人能无心还不死的。
    独孤极不吭声,也不动作。
    白婉棠慢慢理直气壮起来:“你吃不吃,不吃就请你离开都城。”
    床帐里传出他低哑的声音:“我吃。”
    白婉棠怕他耍诈,撩开床帐,“我看着你吃。”
    他鸦黑的发披散,玄色里衣称得他瘦削的脸上毫无血色,肉眼可见的憔悴。
    鬓角处还有几道未擦干净的血痕,像是从皮肤里渗出开的。
    他抬眸看她,眼眶发红。不解,不愿相信,苦涩,在他眼底酝酿。
    看得白婉棠感觉自己像个负心汉,心里直犯嘀咕。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将手中药丸放入口中咽下去。
    白婉棠确定他吃下了蛊,便起身离开。
    独孤极突然倾身想要拉住,她一个疾退让他拉了个空。
    他身体趔趄,手撑在床边才没倒下,通红的眼睛看着她,有些焦躁和生气,“我药都吃下去了,你还怕什么。就不能,你……等会儿再走?”
    他从未说过这样带着祈求意味的话。说时,喉咙里干涩得好像发不出声音。
    白婉棠确定他知道那药是灵蛊,但她突然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修为极高,可杀仙人,却非要留在都城,为此不惜把命交到她手里。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她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勾来凳子在床边坐下,不再有所顾忌地问道:“你是何人,来都城有何目的,打算什么时候走?”
    她就坐在他床边,和他不到两臂的距离。
    语气里的疏冷却仿佛和他之间隔了天堑。
    他忽然意识到,他最厌烦的,不是她和他吵架撒泼,不是她声泪俱下地指责他辱骂他。是她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把他当作一个,她不喜欢的陌生人。
    最初是她先走近的他。没有她的主动,他突然变得什么都不会,甚至不知道要怎样说话才能不让她生厌。
    他坐到床边,想离她近一点,背靠着床框,注视着她的眼眸说:“我为一个人而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和她结识,与她亲近,你能教我吗?”
    这段话他说的很是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苍白的脸上浮现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