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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棠后半夜便没再睡,被他叫醒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磨蹭了一会儿才起。
魔侍送来一件华服让她穿,她心下一怔,问独孤极道:“我穿这衣服做什么,你要带我去赴宴?”
独孤极低头理着衣裳,似是心情不错,“你想得美。”
白婉棠:“……”
他道:“年节新衣。”
白婉棠低头松了口气,叫人把衣裙放着,她起床了再穿。
她是不想穿的,这繁复的衣裙太过累赘,不便于逃跑。她其他的衣裳都被魔侍收着,要是穿了这件,魔侍便不会送其他衣裳来给她。
独孤极看她躺着不动,突然大步走过来,将她从床上拽起,扒她的寝衣。
她惊呼一?,对他又踹又打,慌乱间躲到床角去。
独孤极理好的袍子被她踢乱。他皱起眉,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悦和恼怒,拽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出来,将她按在床上撕扯她的衣裙。
白婉棠见躲不过,连?叫道:“我穿,我穿!”
但独孤极已经不愿就这样放过她。
他扒了她的衣裙却久久不给她拿衣裳过来,要她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裸着。
她身体蜷在一起,红着眼眶瞪他,眼里已有眼泪打转。
他眉头紧锁,揉了揉额角,猛地转过身去拿起衣裙往她身上扔,让她自己穿好。
白婉棠背过身去将衣裙穿上。
她穿过许多次这样的衣裙,却总是穿不好。
正理着衣裙上繁复的珠链绸带,独孤极突然从她身后搂住她,将她脸掰过去亲吻。
白婉棠看他眼睛发红,像是要发狂的野兽,僵着身体不敢再惹他。
他手掌掌控着她,与她亲吻着,吞咽着,仿佛她就是药。
白婉棠觉得灵台处异常的热,也分不清到底自己热了,还是神莲热,总觉得很不对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她身体的燥热也潮水般倏然退去。
他喘息着,舔去唇上晶莹,突然问她:“你喜欢这样的衣裙吗?”
嗓音里已听不出方才的燥怒。
白婉棠:“还行。”
她确实觉得还行,就是自己穿起来太麻烦。
要是有人帮她理衣裙带子,这个人不是独孤极,她可能会喜欢的。
独孤极静默片刻,晦暗不明地道,“清棠总穿这样繁复的衣裳。”
白婉棠的心莫名慌乱起来,条件反射地就想否定自己对这样衣裙的喜欢。
她不喜欢清棠。
她有时会想,如果没有清棠,独孤极或许还会率领魔军打入修真界,但性格不会这样残忍,也不会折磨死那么多人。
书中明确地说过,独孤极对修士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
他曾被剥皮,曾被吊在檐下,曾被丢进锅里……十八层地狱惩罚恶鬼,不外乎如此。
而那时的他,还只是个什么都没做过的孩子。
四方神尊留下的历史说,独孤极诞生时就杀了他的孪生兄弟,抢走了属于他孪生兄弟的神骨神莲。
可他若真有这样的手腕,后来又怎会流落到那样凄惨的地步。
从前白婉棠只当一切都是书的设定,从不怀疑那些设定好的记载和剧情。
但当一件件未曾记录,颠覆认知的事暴露在她眼前,她已经很难去完全相信那些所谓的历史了。
细细想来,其实独孤极身上,有太多矛盾的设定了。
白婉棠想的出神,独孤极不?不响地帮她理好了衣裙,她也没反应。
独孤极沉默地注视着她。
她回过神来对上他的视线,莫名心慌了一下,下意识想要避开他的目光,硬生生忍住。
独孤极突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不要做无谓的事,我最近很容易生气。”
他语气淡然,仿佛是说一句稀松平常的话。白婉棠却从中听出了威胁和警告。
她不由得忐忑起来,心疑他到底是警告她不要反抗他,还是知道了她打算今天逃跑的事。
独孤极又抱了抱她,叫她子时在屋里等着。
白婉棠更加心慌,不安了整天。
到了晚上,临近子时。
周围魔侍没有异样,独孤极也没回来。
敬天台放着烟花,挂着花灯,她问魔侍敬天台的晚宴如何了。
从那儿回来的魔侍回味地道:“正热闹着呢,尊主叫了唱戏的,说书的,玩杂耍的来表演,人间的年真好玩。”
听着独孤极没有回来的意思,她这才安心地跑到化虚台与藤千行会和。
*
许是每次逃跑最终都失败,让她变得容易多想了。
白婉棠顺畅地和藤千行跑到与北冥族人的会和点,和他们一起逃出城。
疾驰在去往北冥的路上,她才确信独孤极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她没想到北冥派来的人这样多,出了城行至半路,又有一批人前来会和。
人太多易引起魔族注意,北冥的人和他们商议兵分两路行动。
白婉棠在一旁等候商议结果。
藤千行皱着眉,困惑不已地望着那群和北冥族人商议的人。
有人过来给他们送水送吃的。
白婉棠和藤千行提防着魔族,在行宫时都没吃东西,此刻都又累又饿又渴。
白婉棠道谢,将水和食物分给藤千行,问他怎么了。
藤千行与她一起边吃边道:“我来时,并没有这么多北冥的人。北冥的老祖宗也没和我说过,会加派人手过来。”
白婉棠顿时紧张起来,叫来一名北冥的人,问道:“老祖宗怎么又加派了这么多人过来?”
来接白婉棠的,都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