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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吸,禁不住笑起来,拿出打猎路上摘的两朵小花,一朵戴在自己头上,一朵别在他鬓边。
    她问他有名字吗?
    他摸了摸鬓边的花,面上显露出不解,没有回答。
    白婉棠:“我也不能总叫你鹤妖。你要是没有名字,以后我就叫你白鹤吧。”
    独孤极:“随你。”
    白婉棠不懂他的想法,但他的回应让她感到开心。
    “白鹤。”她叫他。
    “嗯。”他随口应一声。
    *
    又几天过去,她的猎物积攒得刚好能装满一个储物袋。
    白婉棠打算去城里把猎物卖掉,换阴阳币回来修炼。
    但是城中戒严了,城门口不仅有门禁阵法,还有妖魔把守。
    白婉棠简直难以置信。
    她就是一个小弟子而已,城主竟然这样大费周章地追杀她!
    无奈,她只能把储物袋交给独孤极,让他进城去卖。
    但是独孤极不愿意,他不想离开她半步。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好像因为她要他独自离开,就开始认定她打算丢下他。
    白婉棠不断地和他说:“我不会跑的,我真的不会跑。”
    但他不信。
    他的手像手铐一样牢牢地箍在她腕上,露出一种执拗而又阴沉的表情。
    白婉棠真是无语透了。
    更让她无语是,她竟然没有因为他这样的粘人而感到烦躁,只觉得好笑。
    心里还细密地蔓延开一种浅浅的怦然。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结契。”
    结契,在修道者之间有许多种,成为道侣,义结金兰等等。
    而于妖魔而言,契,只有主仆契。
    独孤极笑起来,满意而又认可,点头说好。
    白婉棠划破自己的手掌,让他也划破手掌。
    握住他的手,手掌五指都同他贴合。
    他的血是冷的,和她温热的血融在一起,从他们紧密的掌间滴落。
    白婉棠注视着他眼睛上的白绫,问道:“你要结什么契?”
    独孤极怔了一下。
    他这才意识到,她还是是修士的思维,她说的契和他所想不是一个意思。
    如果不是主仆契,没有任何契对他有意义。
    会被束缚的也只有她。
    “随你。”他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白婉棠心道这人真是别别扭扭的。
    说要结契就开心,问他结什么契就不开心。
    难不成他还指望她一上来就和他结个道侣契吗?
    不可能的,她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那就……结个红线牵吧。”白婉棠笑盈盈地道。
    千里牵红线,鸳鸯不羡仙。
    这是修真界近百年新出的低配版道侣契约。
    结契容易,不像结为道侣那般要告知天地。
    解契也比解道侣契更方便。
    只是,听说解契的时候会痛。
    结下这契约的多为情窦初开,还不成熟的少男少女。
    一人一生,只能结一次。
    白婉棠一直认为,红线牵其实就是初恋的纪念。
    交融的血化作一粒朱砂痣,分别落在她和独孤极的腕间。
    她抓起他的手,带他去摸他左腕的痣,“你和我要是分开了,想知道我在哪儿,摸摸这里,就能感应到我啦。”
    独孤极摩挲着这痣,微微皱眉。
    这他从未听过的契,落下的印记竟然在心脉上。
    不过,依旧是对他无用的契。
    他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讥诮。
    白婉棠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腕间的红痣。
    他在摸痣,她竟然也会有些许感觉。
    她叮嘱他注意安全。
    此处离内城近,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便在原地等他。
    他中午进城,白婉棠估摸着他至多两个时辰就该回来了。
    但是直到天将黑,他也没有回来。
    她摸了摸腕间的痣,起初没感应到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得到他的回应,感知到他还好好地活着,并且正往她这儿走。
    白婉棠安了心,一门心思都在想红线牵这契约的延迟好高哦。
    果然低配版就是不如正儿八经的契约。
    月亮从天边冒尖儿,独孤极在城门关上前一刻走出来。
    她迎上前牵起他的手,问道:“怎么出来的这么晚?遇到什么事了吗?”
    独孤极:“遇到了阴阳关城主。”
    他不喜骗人,说的是实话。
    阴阳关城主是他从前的手下之一,叫驳曲。
    驳曲在城中各处设立关卡,皆是为了寻他。见到他后情绪很是激动,和他倾诉这千年来的破事。
    那些事,还有驳曲受的苦,他都不想听,也不在乎,一句都没听进去。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坐在那儿听驳曲说完了。
    驳曲感动涕零,可笑而又愚蠢地对他鞍前马后地表忠心。他便要来了伏火珠还有驳曲探查到的离开此地的消息。
    “城主为难你了?”白婉棠有点紧张地问。
    “没有。”独孤极道,“我在城里听到消息,极北之地的尽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那片黑暗里有离开阴阳关的路。不过一切光源都无法在那片黑暗中亮起,除了你的业火。”
    白婉棠顿时喜上眉梢,那她岂不是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她不再想着回山洞,兴冲冲地带着独孤极直接跑到极北之地。
    那里果然有一片无尽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被墨汁涂黑了一半。
    她燃起业火走入黑暗之中,寻找出去的路。
    转了一圈,她的灵台和内府都快被烧干了,却也没有看到任何穿越黑暗的希望。
    她只得带着独孤极重回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