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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就翻脸不认人的模样。
    可傅寒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挨着这丝痛苦。
    “晚上我去接你。”他追随她的身影,不禁扬声。
    她闻声回眸望他一眼,弯着唇懒洋洋地摆手。
    再说吧。
    她像一阵风,在她身旁卷过就走了。
    而他根本不敢出言挽留。
    生怕连被风拂过的机会都没有。
    他望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原来患得患失是这个滋味儿啊……”
    真苦涩啊。
    =
    白日里,在东森,明明昨晚一夜未眠,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傅寒时合上眼还是睡不着。
    想着她昨夜做噩梦无助的模样。
    像是很难受,无法醒过来。
    怎么办呢。
    要不要带她去看看睡眠科的医生?
    可是,她会跟自己去吗?
    她现在对自己,冷漠玩味。
    好像变成了过去的他对世间的态度。
    原来她不是这样的。
    在阴差阳错她任自己在身边之后,他才更清楚得看清她如今身上的“巨变”。
    看得越清楚,心口就越疼。
    多好的姑娘啊,被他伤害,变成这个样子。
    他很后悔。
    后悔曾经将真心看低,看作理所应当。
    他精于算计,终于将自己砸得粉身碎骨。
    “叮咚”,休息室门铃响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门口。
    咚咚咚,门板被用力凿击。
    “寒时你在不在!兄弟心里难受啊!”
    郁清河在外面哀嚎。
    闻声傅寒时终是叹口气,起身走过去开门。
    他俩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吱呀一声拉开门,郁清河颓然靠在墙边耷拉着脑袋。
    英俊的、惹无数小姑娘欢呼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劈里啪啦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好惨啊,他想。
    “怎么了?”傅寒时问。
    听到兄弟真心实意的询问,郁清河哽咽着失声痛哭,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恨声道,“简析不要我了!”
    “不仅不要我了,她还跟那只姓梁的狗跑了!”
    娱乐圈素有两大实力顶流之大名,南梁北郁。
    郁就是郁清河,梁是梁之寅。
    一个体验派一个方法派,俩人素来互相看不上,都觉得自己的最好。
    可两个人票房号召力、影视实绩都不分伯仲,一时间无法争出个输赢。
    甚至俩人都是少年天才横空出世呢。
    颇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可俩人谁是瑜谁是亮还没分出来。
    简析辞职,离开郁家,并投身梁之寅团队,简直是当头三棒之喝,将他打的眼冒金星找不到北。
    郁清河想到简析离开之前冷着脸跟他说,“以后不用担心我缠着你了。”
    “我看梁之寅似乎更好。”
    简直跟刀生剐他的肉一样!
    傅寒时安静地听着,等郁清河挤到休息室里哭完,攒出一个小山堆的纸团堆之后,他才沉声道,“那就把她追回来。”
    郁清河一愣,抬头看他,双眼哭得红彤彤活像是可怜兮兮的兔子精。
    “兄弟,我感觉你变了好多。”
    变得平和了,更沉下去了。
    抹把脸问他,“你现在怎么样了?”
    傅寒时:“晚上我去接她。”
    郁清河蓦地瞪大红兔眼,“!”
    “你是怎么把她追回来的?”
    听到这句话,傅寒时往后靠在黑色沙发上自嘲地笑了,“怎么可能这么快追回来,我只是把之前欠她的补给她。”
    “欠她的什么?”
    “真诚。”
    他欠她的,是她的一腔赤诚。
    不管未来她怎样对他,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
    像她曾经那样对毫不保留的好。
    只是一想从前,胸口和双眼都有些酸涩。
    郁清河艳羡地看着傅寒时,他莫名觉得,他兄弟能得个善终。
    可是他就不一定了。
    脑子懵住,冷静下来之后他突然想起他这次过来的正事。
    “兄弟,我还给你带来一个消息。”
    “我听简析说,梁之寅有意出演安锦的那个电影。”
    嗯?
    傅寒时坐直身子,黑眸暗沉。
    梁之寅吗?
    =
    明亮的拳击馆,从走廊转交扫过去看到地上蓝色软垫。
    嘭嘭摔打的声响钻进耳朵里。
    下午时,安锦突然给他发信息让他来接她。
    收到信息之后他立刻按照定位驱车过来。
    可是这?
    听着不断的闷响,傅寒时凝眉,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禁紧了紧。
    她怎么会在这?他不解。
    之前他们感情还好时,安锦最不喜动。
    周末去爬山都要他连哄带抱。
    在家时她多数时候像只慵懒的猫儿一样,蜷在贵妃椅上捧着一杯书,身边放一杯咖啡就能安静的和他在书房种待一下午。
    绕过最后一道立柱,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玻璃门大敞四开,拳室内的风光一览无遗。
    安锦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气,倔强地要站起来,胳膊一拄又失力倒下。
    傅寒时见之瞳孔皱缩,连忙加快脚步要进去。
    “别过来。”
    安锦听到声响侧头看见他,出声阻止。
    “就站这等着。”
    她说。
    而后又平了两口气,艰难地站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傅寒时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他看着安锦被壮硕的男教练一次次打到,乌黑的发丝系成马尾凌乱披散在身后,碎发被汗珠沁湿贴在额头上。
    她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倔强地爬起来,像不甘言败的小动物冲向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