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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时间打理盆栽,你要培植,以后就你打理。”任易淼正在整理衣服。
    “好,我打理。”说罢,项霄就出门买了几个好看的盆。
    隔天早上又亲手挖了几盆土,下午又从自己家里移出了几株绿植栽在盆里,他完工时冷静中带着笑意的样子,至今还能清晰的出现在任易淼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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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一会呆,任易淼赶紧把衣服放好,到客厅拿了剪子回到阳台。
    “他不在,我也要照顾好你们。”任易淼一边修剪,一边对着花盆自言自语。
    天色越来越暗,不知是天气的阴沉还是傍晚接近黑夜的预色,任易淼早早的窝在床上看书,一页一页翻阅着书籍,内容却怎样都看不到心里,心乱如麻,脑海中总浮现着项霄为自己做过的种种。
    那些咸的要死的肉还囤积在胃里没有消化,但他的热牛奶,永远都是最能让自己感觉到温热的暖流。
    任易淼在床上翻来覆去,回忆的种种都在敲击着自己的心灵,在快要崩溃的边缘,任易淼起身去浴室,打开浴霸,凉水喷射而出,任易淼的衣服湿透了,凉水覆盖着全身,逐渐剥夺了身体的温度,那种冰冷的感觉却远远不及自己内心的寒冷。
    当时若能不计较那么多,或许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我为什么这么害怕你再一次接近我,仿佛这样的接近就注定会有一次伤害的到来。
    对不起,我做不到,接近你的一路上都布满了荆棘,我还是想能够向阳而生啊,而不是鲜血淋漓的靠你的同情而度日。
    明明心是愈发的痛,却还在欺骗自己不要去寻找快乐。
    淋够了,任易淼一身湿漉漉的走到客厅,褪去身上每一件衣服,拿起毛巾擦拭着还在不停滴下的水,明明温柔的擦着擦着,任易淼却逐渐发了疯似的用毛巾用力的擦着,毛巾与身体皮肤猛烈摩擦产生的灼热和痛感,使心里的那股悲凉轻快些了。
    任易淼扔下毛巾回到房间,窗外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任易淼将被子蒙在头上,但仍然盖不住雨水交响乐,可能是太过疲惫,在屋滴敲打着窗户的声音下,任易淼昏昏欲睡,最终闭上眼睛,进入了无边无际的梦境。
    梦里好像看见了项霄在辛苦的包馄饨,他动作呆滞的模样和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深深吸引着梦境里的任易淼。
    “项霄?”任易淼朝着那个人喊。
    项霄好像没听见,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仿佛不知道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似的。
    “项霄……”任易淼仍然痛苦的喊着。
    他还是没有听见,笑眯眯的眼睛全神贯注在馄饨上。
    任易淼哭了,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到下巴,紧接着好几滴泪珠也跟着顺了下来。
    梦醒了,任易淼睁开眼睛,梦境留给任易淼的恐惧还贮存在心里,任易淼感觉到脸上湿漉漉的,起了身看见枕头上潮湿了一片。
    我怎么真的哭了。
    任易淼问了问清醒着的自己,又想问梦境中的任易淼,都只是收到了一个苦笑作为答案。
    自诩风流的任易淼,到底还是没有放下这段感情。
    窗外的雨竟然一夜都没有停,任易淼透过窗户看见下水道来不及透完所有的雨水,一部分水囤积在陆地上,形成了一条浅浅的河流,过路的人都难以行走。
    任易淼想到今天是周四,上午没课,干脆不去上班了。这么大的雨,还不够麻烦的。
    一旦整个人停下来,任易淼就很清晰的感觉到孤独,狗狗们还没醒,睡得天昏地暗,口水都流到地上,任易淼实在不忍心吵醒他们。
    平日里自己是怎么过的,任易淼竟一时间想不起来,项霄仅仅打扰了自己两日,生活节奏就乱的一塌糊涂。
    乌云笼罩着外面的天空,感觉像是要下个三天三夜的样子。
    任易淼走到冰箱前拿出了几个鸡蛋,打碎了壳将蛋液倒进碗里,用筷子搅拌起来。听见筷子敲打着碗的清脆声音,也不失为一种愉快的时光。
    叮咚……叮咚……
    任易淼好像听见有人在按门铃,在雨声的干扰下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么大的雨,谁会到家里来。
    任易淼放下碗,拿起了一把伞走到院子里,雨下的太大了,砸在伞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任易淼透过密密麻麻的雨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个人没有打着伞,冒着雨站在门外,雨水冲刷着他的浑身上下,一身正式的西装被雨水侵蚀的走了形,任易淼打开门,看见拎着一个袋子并冲自己笑的项霄。
    任易淼把伞凑近项霄,“你怎么来了?”任易淼让他赶快到家里来。
    项霄先是摇了摇头,任易淼顾不得那么多了,雨如倾泄下来的瀑布一般大。任易淼拉着项霄衣袖,好不容易把他拽回了家。
    任易淼跑到卫生间拿出来两条干燥的毛巾,急忙替项霄擦拭着头发、脸、衣服。
    项霄有些无动于衷,或许是有些不知所措,只静静的看着任易淼。
    “不用擦,我还要走呢。”项霄有些往后退。
    任易淼没有说话,项霄退了两步,任易淼就往前两步,只一直擦拭着项霄身上的水。
    “这么大的雨,你出门怎么不带伞?”任易淼有些责备的口气问项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