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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挪动。杜元初虽然也想守,但萧栖迟在里面他不好进去,只得一直坐在许上云帐外。
    就这般一直到卯时,营里忽然传来一道口谕,杜元初急忙将人带到了萧栖迟面前。
    口谕上说,此次营救昌阴长公主,许上云功不可没,待回京后,自会论功行赏。昌阴长公主陷入为难,皇帝忧心不已,既已被救,还请长公主速速回宫,莫在外逗留。
    萧栖迟听罢,便知是梁靖城在催她回去。想让她回去,除非她生了脑疾。
    萧栖迟正欲拒绝,却听传口谕那人又道:“陛下说,那日殿下身边的罗映进宫报信,陛下知她是殿下贴心的人,怕公主府还有裴氏余党,便将人留在了宫里。”
    萧栖迟眸光如箭般刮向那人,梁靖城这是打算用罗映来威胁她?
    她胸膛微有些起伏,她确实不能不管罗映。沉默片刻,萧栖迟对那人道:“去外头等我吧,唤杜副将进来。”
    那人行礼退去,杜元初进来,萧栖迟看着许上云,对杜元初道:“罗映被梁靖城留在了宫里,我得回去救她。这次去,梁靖城恐怕不会轻易放我出京,你们八成也会被他调去别处。等上云醒来后,你告诉他,我在汴京等他,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这次回去,她会想法子杀了梁靖城。再也别想有人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杜元初点点头,他看了看许上云,而后对萧栖迟道:“倘若殿下入宫,可以问问内宫门处的守卫,今年三十,去谁家吃冷元子。”
    萧栖迟闻言有些不解,但看杜元初说的认真,还是应了下来。
    第74章
    萧栖迟走到许上云身边,俯身,轻轻贴上了他的唇,随后起身,对杜元初道:“你照看好他,务必小心分辨京里来的旨意。”
    杜元初郑重应下,萧栖迟复又看了看昏睡的许上云,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脱下他的披风放下,这才起身离去。跟着梁靖城派来的人,上了备好的马车。
    马车中已有两名伺候的婢女,且车内宽敞豪华,以软毛铺地,又以鹅绒做垫。两名婢女一见萧栖迟进来,恭敬行礼道:“拜见长公主殿下。”
    随后指着一口箱子道:“梁先生已为殿下备好新衣,奴婢伺候殿下换上。”
    婢女称梁先生,萧栖迟便知,这是梁靖城的人。且这俩婢女腰背挺拔,怕是会武,看来既是来保护她,也是来看守她。
    萧栖迟“唔”了一声,展开手臂,仍由两名婢女来给她换衣服。萧栖迟看着手法娴熟的两个人,问道:“孤的公主府,靖城打理好了吗?”
    婢女回道:“梁先生早已清理了殿下府邸,被裴贼所杀的人丁,也已为殿下更换补全。只是梁先生说,眼下世道乱,陈贼与裴贼都未伏法,殿下在公主府里不甚安全。梁先生已在宫中为殿下打理了宫室,殿下随我等回京,暂且住在宫中便是。”
    萧栖迟眼睑微抬,平视前方,未置一词。待为萧栖迟更好衣,两名婢女便叫启程,往回京路上走去。
    曾公元带出来的人,一共八千,参与去救裴煜的,不过百来人。他和萧栖迟分开后,便被人直接带着去和主力汇合,其余人分布在汴京附近的城镇上,乔装隐藏。
    一到落脚点,裴煜便命人将曾公元抬了进去,再唤军医来瞧。曾公元伤重未醒,裴煜一直守在外间。
    他看着屏风上从离间投下的人影,眉心微蹙。好在许上云未下杀手,不然曾公元怕是会当场殒命。
    回忆起前世的裴煜,眉宇间的神色,远比之前沉稳。只是看人时,比起之前的坦然,多了一份探问与打量,让人微觉不适。
    他看着自己被施过烙刑的左手,心情没来由的泛沉。
    直到现在,这一年来萧栖迟所作所为的原因,才在他心里清晰起来。她怕大周覆灭,怕她自己再走上过去的老路。
    她也真是聪明,拉拢谢非复,把他送来雁京。这个人的本事他知道,属实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而他居然之前还和此人称兄道弟,真是被卖了还在帮萧栖迟数钱。
    萧栖迟想保住大周,他明白。只是现在的她,为何会和前世相差那么大?仿佛换了个人,典雅不在,从容不在,好似被鬼祟俯了身。
    他还记得初遇萧栖迟的时候,即便已经落魄到那种境地,却还是保留着一份不染于尘的气质。即便穿着最破烂的囚服,却还能让人一眼就从人群里分辨出她。
    初到雁京的那几个月,是他们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每一日都过得如胶似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心,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成为对她最好的人,看她因他而来的幸福,于他而言也是莫大的快乐。
    而她那双全是他的眼,更是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满足。恢复身份,并拥有她的爱,这些都清楚的告诉他,那些如黑暗般的过去,终于彻底的远离他。
    他也因此,对她生出,连他自己都不敢直视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许上云的到来,让他看到,她的人生有了另外一种可能,一种没了他,她也能很好活下去的可能。
    若她拥有了更好的生活,若她再变成曾经那个高贵的公主,眼里还会只有他吗?曾经那些被人轻视的经历又在心间复苏,那些眼神,仿佛都到了萧栖迟脸上,这让他如鲠在喉。
    但是他知道这个想法不对,他应该支持她,去做一些属于自己的事。所以那时,他一面对她说着支持,尽可能提供一切,一面却压不住心底的愤怒,想让她只如从前一样,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