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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出什么来?栖迟是怎样的人,我与她日日相处,不比贤娘娘清楚?贤娘娘,我知你心切,但你不要以为,我不跟你走,是栖迟的缘故,试图来给她施压!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但我和栖迟的事,还望你日后不要插手。”
    裴煜字字掷地有声,紧盯着她的眼睛,护着怀里的萧栖迟,姿态坚定,不容质疑。
    萧晚迟看着他们二人,正见萧栖迟侧头靠在裴煜颈弯里,在裴煜看不到的地方,眼风朝她瞥来,露出一个胜利而得意的笑,宛如邪祟缠身。
    萧晚迟瞧着心中恶寒,脚步不自觉后退,缓缓摇头,眉心紧锁,叹笑着对裴煜道:“裴煜,她绝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相信她,你日后定会后悔!”
    萧栖迟的坏就在眼皮底下,她却无法让裴煜相信,这种感觉,当真无力。她时间不多,能住在京里的时间只有十五日,已经过去大半。她没功夫筹谋,去像裴煜揭露萧栖迟的本来面目,只能抓紧时间争取裴煜。面对萧栖迟,和裴煜的误会,当真憋屈的紧。
    裴煜听罢,心内连连冷笑,萧晚迟为达自己目的,先指使裕和郡王企图折磨他至死,后失了儿子,又害隋昭仪企图拉拢他,眼下又要这般栽赃伤害萧栖迟。何为蛇蝎,这便是。
    他冷笑着对萧晚迟道:“我信谁,爱谁,皆与贤娘娘无关。”
    萧晚迟看着神色严厉的裴煜,一时只觉百口莫辩,眼下怕是他说破了嘴皮子,裴煜都不会信他。可是她还需要裴煜,决不能和他撕破脸皮。
    萧晚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气,对裴煜道:“我不和你吵,今日先这样吧。”
    说罢,萧晚迟深深望了萧栖迟一眼,拂袖离去。
    见萧晚迟走了,萧栖迟那胜利的笑当即消失在面上,换上卑微又无助的可怜相,伸手抓住了裴煜的衣襟,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裴煜……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这几日也不是故意不理你。我只是太怕了,我真的太怕了。姐姐同我样貌相像,又和你同在大梁,你若是回了国,成为她名义上的儿子,我们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裴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跟你吵架的,可你那几天和她走的那么近,我真的好怕啊……”
    连日来扎根在裴煜心里的五味杂陈,在她低低的哭诉中尽皆化为齑粉。原来在她心里,竟是这般在乎他。
    裴煜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眼泪擦干,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对她道:“你别怕,无论我会不会回国,我都不会不考虑你。”
    萧栖迟泪眼朦胧,从他手里缓缓抽出手去,眼里含着失望,对裴煜道:“可是你根本没有和我在一起的信心?裴煜,这么久了,你对我的感情有过直接的回应吗?”
    萧栖迟伸手按住心口,极力控制着泪意,却依旧哽咽,“我好像、好像这么久以来,都在唱独角戏。无论是对你好,还是不顾脸面的向你表达情意,都不曾得到过你直接的回应。”
    裴煜看着她哭得这般伤心,心也跟着阵阵抽痛,他不是不想回应,他每时每刻都想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可是如今他们二人的处境,她的婚约,他的无力,要让他怎么去做这一场豪赌?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瞬光阴,都像是偷来的欢愉,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她随时都会离开,成为别人的妻。
    萧栖迟缓缓走上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泪意晶莹的眼攀上他的目光,哽咽着,低声郑重道:“裴煜,我恳求你,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机会,给我们的未来一个机会。我郑重的恳求你!……好吗?”
    梁靖城捏着手腕,安静的站在回廊对面,挑着下巴,垂眸望着廊中昏黄的灯笼下,那一双郎才女貌的身影,目光淡漠到发寒。
    萧栖迟这一句话入耳,伴着她不管不顾的卑微恳求,他无法想象得是怎样一片如海的汪洋深情,才能让一个女孩子,对他说出这么一番恳求的话来。
    裴煜的心陡然揪了起来,如海啸般的动荡,像是给一直退缩不敢向前的他,注入了一股力量。
    纵然他还是没有得到她的承诺,但却想鼓起勇气大胆的去握住。
    半生困此囹圄,半生不知被重视和关怀为何物。可却极其有幸的遇到她,不在乎他的身份,不在乎他能给她什么。
    越过所有世俗的东西,直达他的心,看到他是个怎样的人,全然将自己的感情托付。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感情,更是从未肖想过拥有。可她却给了他,这一场如幻梦般美妙的爱。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命运或许并非如他所想那般不公,自己这十八年来,被命运安排遭受的所有痛苦,其实就是为了把这最好的人留给他。哪怕最终还是没有未来,但拥有过这一场触目惊艳,与她彼此毫无保留的爱过,这一生便是也无憾了。
    念及此,裴煜伸手,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侧脸贴上她的鬓发。拥抱之紧,几乎要将她嵌进怀里。
    克制许久的感情,终在此时无所顾忌的冲破牢笼,“是!我心悦你!睁眼闭眼都是你!每时每刻都想占有你,让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人。”
    不再克制的裴煜,语气坚定且大胆蓬勃,同前世那个无所顾忌一倾而上,占有欲铺天盖地而下的裴煜一模一样。
    萧栖迟心一颤,脑中一瞬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那晚,他也曾这般跟她说,我郑重的恳求你,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机会。
    她信了,便给了。那晚一切都给了他,逃亡的路上,在烛火昏暗的小屋里,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