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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的好处的,给她刻了一枚。就像前世她送他玉佩时一样。
时至此时,萧栖迟不得不承认,她和裴煜之间,是有一些缘分在的。他们总是能,这样恰到好处的扣紧对方的心意。
明明他们看起来如此天造地设,可为什么后来会走向那般惨烈的结局?
萧栖迟的泪水愈发难以控制,她伸手握住裴煜的手,将那枚玉佩合在二人掌心中。就这般握着,侧身坐在他身边,低头伏在他膝上,终是失声痛哭。
她那么爱他,曾视他为生命的全部意义。可他为什么不信他?要执意认为她接触外男,然后应下和太子妃的婚事?最后为什么又那么决绝的抛弃她?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他也曾那般热烈的爱过她……后来的一切,他怎么忍心?
裴煜见她忽然痛哭,以为是他这枚玉佩,触动了她的思母之心。忙安慰道:“你别哭……往事不可追。想来是你的母妃在天有灵,借我的手,将这篆名玉佩补给了你。否则,怎么会这般巧合?”
萧栖迟止了哭声,抬眼看向他,鸦羽般的长睫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她撑起一个笑意,就这般伏在他膝上,仰头望着他,柔声道:“许是母妃在天有灵,也许是我们之间,就有天定的缘分。你说是吗?”
她真心这般认为,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和裴煜,都注定要纠缠一遭。前世因他们命运的碰撞,现在,是因她的不甘。
裴煜听闻此言,本想遮掩,可这缘分确实令人瞠目,他也不得不得承认:“确实怪异,像是巧合,又像是注定。”
萧栖迟冲他一笑,说道:“我与你虽相识短暂,但寥寥几次交谈,我便能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如今上天也向我证明。裴煜,我知道你怕什么?我会证明给你看,身份不能阻挡一对相爱的人。我一定会想法子退婚,今生今世,非你不嫁。”
她的话,句句清晰的钻入裴煜耳中,字字都打在他的心头。从来没有人这么坚定的选择过他!
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们相识太短,她毕竟是无忧无虑的公主,他无法确定她是不是一时兴起。以他现在的处境,也没胆量,陪她做这一场豪赌。
念及此,裴煜看着她,眼里的光似天上的星辰,声音极尽温柔:“今日所言,无论公主是否会做到,我都不在意。于现在的我而言,听过公主这一番话,便已知足。”
他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敢相信,不敢在意。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便只能这般对她说。萧栖迟明白,全都明白,曾几何时,她也是在这般的惶恐和感动中,越陷越深。
萧栖迟捏一下他的手,蹙眉威胁道:“还唤公主?今晚那么多话白说了?”
裴煜闻言失笑,握着萧栖迟的手,将她手心翻起来,将刻了她名字的玉佩放好,同时郑重道:“栖迟!”
萧栖迟漾起一个笑脸,比天上的浩瀚星辰还要美。裴煜凝眸看着她,忽地觉得,眼前的她,就像是见惯了战场焦土的人,忽然见到的一朵色彩明艳的花,叫人爱不释手。
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人像萧栖迟这般待过他。她一星半点的好,都像是递给久渴之人的一碗水,让他珍惜万分。
裴煜伸出手,拇指拂过萧栖迟的脸颊,替她擦去了脸上残留的泪痕。
他甚至忍不住想,管它是真是假,管它是不是她一时兴起。能耽于这份爱,开心一日便是一日。
可他不能那么自私,他什么也给不了她。若她退婚惹怒了太后,不知会带给她多大的麻烦。她对他这么好,他绝不能毁了她的人生。
裴煜正给萧栖迟擦着眼泪,在池边四目相对,倒映在水中的圆月,清冷的光反照在他们的身影上。
就在此时,许上云正好从小路上走来,脚步忽地缓了下来,一身精干的侍卫服,再兼手扣着腰间剑柄,挺拔的身姿,看起来比一旁精挑细选的假山还要俊秀。
许上云看着萧栖迟和裴煜怔愣片刻,忽地垂眸,失落之色从他眼底一闪而过,再抬眼时,他已是平日的模样。
他走到池边,和那些侯在不远处的婢女站在一起,拱手行礼道:“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萧栖迟闻声回头,扶着裴煜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和颜道:“你说吧。”
许上云上前几步,看了看裴煜,而后道:“臣今日同齐公公闲聊,觉得他有些话说得奇怪,所以想来和六殿下对上一对。”
裴煜闻言不解,抬头看向许上云。萧栖迟点点头,说道:“你们聊。”
许上云略一施礼,转身面向裴煜,问道:“敢问六殿下,齐公公在大梁时,同隋昭仪关系亲近与否?”
裴煜回忆一下,说道:“他是昭仪娘娘宫中的掌事太监,深得昭仪娘娘信任。”
许上云又道:“他也是这般同臣说起。臣听后觉得奇怪,若是梁帝已将昭仪娘娘禁足,且已有性命之忧,为何这般要紧的太监,却能跑出宫来?臣便也这般问了齐公公,齐公公说,他是靠着在宫里多年的经营,方才得以脱身报信。”
许上云看了裴煜一眼,接着道:“臣便又问,他身为要犯的亲信,竟能出禁足之地,还能出宫,甚至出京,最后通过关卡,顺利到达大周。齐公公回答,因有昭仪娘娘恩惠过的大臣帮忙,这才顺利出逃。臣深觉奇怪,这位大臣既有这般能耐,为何不救昭仪娘娘,而是要千里迢迢让齐公公前来报信,找六殿下这样一位鞭长莫及的人?”
听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