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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信言想要陆止也能够走出来,走出他们这一段错误的感情来,所以他尽量不回家,避开重新看到那些熟悉的事物,一是免得见物生情,记起往日的那些事情,心情更加难受。二是不想和陆止长久的接触,免得自己硬不下心肠。
“言言?”陆止犹豫了一会,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想看到我,但是我不放心你……以前你总说想和我一起出来旅行,我总是找借口推三阻四,我不是不想,只是那时候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有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些都是我的过错,我们虽然分开了,但是有些东西我想多少补偿你一些,你别直接推开我,行吗?”
司信言抿了抿唇,这八年来,他构想过无数次的两人一起旅行的画面,却没想到,这个心愿实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物是人非。
司信言还有一些执念,压在心里放不开,与其这样压制下去,不如现在完成了,也算是对八年的感情有个交代,才能够拿得起放得下。
他们不是非要老死不相往来,只是不适合再谈情说爱了而已。
想清楚了这一点,司信言倒觉得答应也没什么了,全了自己的一个心愿,也让自己把一些事情放下来,也许能帮他更快的走出来。
陆止当然不知道司信言在想些什么,不过就算他明白司信言的心,他大概也不会为了求司信言不放下而放弃这次双人跳的机会。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想要补偿司信言,付出多少他都愿意。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他们两个对视不说话,有些奇怪的问了话,想确认他们玩不玩。
司信言点了点头,表示他们两个玩双人跳,于是工作人员一副“我们了解”的表情帮他们换了防护,示意他们可以准备往下跳了。
陆止没想到司信言会答应,或者说他没想到司信言会不怎么思考或者拒绝就答应,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推来推去的环节,结果司信言还是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陆止越发觉得自己不懂司信言,说来也是讽刺,八年了,自己竟然变得看不懂自己爱着的人了,他陆止的人生,真的是一败涂地。
陆止也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当他站在司信言的身边,听着身边工作人员的提示,表示要跳的时候,他的心反而放了下来。
他并不是不怕高,只是因为有身边这个人在,所以想要勇敢一点。
司信言却是已经闭上了眼,虽然还是怂,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主动伸手搂住了司信言,当他重新把人搂在怀里的时候,陆止感觉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原本脑子里乱糟糟的两派言论在此时此刻无比的统一。
他还爱着这个人,希望可以和他生活一辈子。
司信言被搂住的第一反应是想把人推开,但是一旁的工作人员却鼓励了他们一声,要他们抱紧一点,司信言刚想推开的手变成了抓紧,下一秒,他们就被教练直接给送下去了。
风呼啸而来,司信言睁开了眼,放任自己叫了出来,压抑了有些日子的情绪在此时此刻被风裹挟着带走,司信言只觉得脑子越发的清明了,在极速的坠落中,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重要,只有感受自己和生命,和空中的景致。
虽然是这样,但是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存在感也很强。
司信言瞥了一眼陆止,陆止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司信言扭过了头不看他,在心里叹了一声气,便再一次放开了自己,喊了起来。
蹦极一次,落地的时候司信言觉得自己整个人在飘,刚好陆文淑和陆始都已经坐下休息了,于是他缓了一会,也坐到了旁边。
陆止没有和他多说什么话,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个跟班,也像是条忠犬。
“接下来玩什么?”和三个年轻人比起来,陆文淑的心理素质明显更高一些。“高空漫步?虽然没有蹦极这么刺激,但是也不错的样子。”
蹦极都跳下来了,高空漫步算个啥,陆始淡定的表示:“我陪大姑姑去吧。”
他没有强制要求司信言和陆止与他们一块,大姑姑不知道两人分开的事情,所以两人在她的面前勉强还维持着一点的关系,陆始不想他们别扭,所以还是把陆文淑带走了。
司信言和陆止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好意陆始不知道,但是陆文淑多精明的人啊,她也不是瞎,陆止的不在状态和司信言的明显不同她是看出来了。所以两人走开之后,陆文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他们分手了?”
陆始脚步微顿:“嗯,您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你小姑姑那种傻白甜,这么明显,当然看得出来。”陆文淑对此也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毕竟他们看上去都不正常。”
“嗯?”
“小言怎么说呢……”陆文淑很少评价家里的这三个小辈,现在想了想对陆始道:“他以前活的没什么自我。”
“大概是小时候环境的影响,他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不自觉的忍让,越来越没有自己的想法。”陆文淑一边走,一边慢悠悠的说。“青春期的感情来的汹涌澎湃,但是不去经营的话,再好的感情也就都没有了。”
“小止从小就嚣张,再加上是家里最小的那个,有你在上面顶着,很多时候他不需要思考别人的想法。他从小就这样,就算有了爱的人,也很难去为小言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