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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完电话,他端着碗找对方,打算继续投食,就见穿着浴袍的思夏提着一只防水塑料手提箱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直走到他面前。
    “这是……?”他愣愣地发问。
    “是一些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东西,不过暂时用不到。”思夏抬眼看他,绿眼睛像是最纯净的宝石,“你不是买了新房子吗,我想把东西放那里。”
    “……”洛璨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了片刻,随后喜色渐上眉梢,两只眼睛闪烁发亮:“好、好的……没问题!”
    思夏见他伸手过来接手提箱,突然把胳膊沉了沉,有些不太信任地说道:“那儿安全吗?你父亲不会派人过去抄家吧?”
    “保证安全!”洛璨极其认真地看着他,“那个地方父亲想不到的,而且目前为止我才去过三次,每次都还很小心,没有被追尾过。”
    “真的?”思夏看他信誓旦旦,面露疑色。
    上扬的语调小钩子似的勾住了洛璨的心。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别人面前运筹帷幄风流倜傥的贵公子,而是一个在心爱人面前展示自己不俗能力的普通男孩子,语气又急又恳切:“真的,你要不信,我可以找个可靠的人送过去,再不行,我去银行来个保险柜,钥匙交给你。”
    思夏这才把箱子提高了递到他手里:“银行就不必了,手续多,拿起来麻烦。总之交给你,你妥善保管,别随便翻里面东西。”
    “嗯,不翻!”洛璨应答得干脆利落,神采飞扬——他现在守身如玉都能做到了,这种考验对他而言根本不算有难度嘛!
    【作者有话说: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都是年轻的模样呀。】
    第95章 一语中的
    收下手提箱的洛璨高兴得整个人都有点发飘。
    心中种下的一丛丛玫瑰,在这初冬季节齐齐绽放,连带着令他的双颊都染上了浅浅的玫瑰色。
    好像此时此刻,他并非身处宿舍,而是站在婚礼现场,思夏交给他的也不是手提箱,而是婚戒。
    思夏见状,肚子虽然饱得已经没有吃水果的兴致,也只好在他一脸幸福的投喂下张开嘴吃了几块苹果丁,之后觉得自己再吃下去要撑,才冷静地打压了他两句,扭头回卧室了。
    洛璨受了打压,翘起来的尾巴依旧甩来甩去,叉起苹果放到嘴里,他吃出浸了蜜般的甜,也吃出了浑身的劲道,工作学习热情高涨,干什么都成了一个挖金矿的架势,卓绝欢喜,乐此不疲。
    超额完成任务之后,他见时间尚早,便兴致勃勃地给自己测了心跳体温血压,做了详细记录,然后飞快地洗完澡,捧着记录本,暗搓搓打开卧室门。
    思夏正在橘色的灯光下看手机,大半张脸被遮住了,只亮着一个额头。
    他立刻走到床前,往对方身边一扑,一手揽着被子底下的腿,一手将记录本递过去:“思夏,你看我记录还好吗?”
    思夏“嗯?”了一声,把手机丢在被子上,接过记录本仔细看那些数值,发现没什么特别的问题之后,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之放了进去,同时指着抽屉里一小瓶眼药水道:“这个是浓缩过的信息素提取液,喷瓶里那些用完之后,你把蒸馏水装到我标线的位置,再拿这个滴两滴摇匀就能用。”
    他说话,洛璨就昂起头去看,且听且想道:两滴就能兑一支喷雾瓶,显然思夏是做了观察他至少一个月的打算。
    他瞬间就觉得这瓶提取液来之不易,金贵万分,因为里面有思夏投注在他身上的心血和感情。
    于是他眉眼弯弯地说了声“好”,然后像只黏人的大狗一样,把侧脸埋回到盖在思夏腿上的被子里。
    刚趴好,他发觉自己目光刚好能瞥见思夏的手机屏幕,那锁屏的手机似有感应,在他这一瞥之下倏忽一亮,跳出一条消息提示:
    【您有一条新信息:(来自)丁一尧】
    想起白日里杜依曼发来的照片,洛璨心中一动,故意闷闷地说道:“路曜来短信了。”
    “谁是路曜?”思夏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加上他关好抽屉后手机屏便暗了,自然而然地以为洛璨是在说自己的事。
    洛璨将被子上的手机往思夏面前推了推:“就是丁一尧,路才是他原本的姓氏。他在外经营展馆和艺术中心,为路家的参选提供资金支持。”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思夏的脸上露出一丝疑色,不过对方并未深究此事,只会意地拿起手机查看消息,简短地回复了一句,而后低垂眼帘望向他:“一直盯着我,是在等我向你汇报消息内容吗?”
    洛璨怕他生气,急得一下起身跪坐到床上,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这番发言简直可笑到有些可爱了,思夏挑了挑眉毛,抱着胳膊打量他这副模样,末了道:“我看还是说了的好,省得你疑神疑鬼又哭又笑。”
    洛璨立刻摆出他一贯谦雅美男子的作风,微微颔首道:“既然答应过你不那么做,我就决不会食言的。”
    思夏晓得哭哭笑笑才是洛璨的真面目,一旦风度翩翩了起来,就绝对是在装模作样,便没理他这话,自顾自开了口:“他说今天有事半途请假出公学,刚听说我晕倒,问我身体状况如何。”
    他边说边偏头观察洛璨的表情,见他好似如释重负,话便拐了个弯:“不过他留在校内也未必能如愿探望,因为有个医生独断专行,未与病患商量就禁止别人探视,让人孤零零地躺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