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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你去给他送银票,他拒绝了,是怎么说的?”沁嘉手里捧着杯茉莉花茶,心里默默的盘算,他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李家势力渐渐雄厚起来,想必让他很不舒服。
但像这般暗中调度,将亲信都安排到京中重要部门上,还是让她禁不住有些着慌。
若非前几次交心,他将手底下人几乎和盘托出,沁嘉也瞧不出如今除了禁军是李羡那纨绔领着,其余九门兵马司连通北镇抚司,竟全被他安插进了自己的人。
这般胆大妄为,萧容昶这人,莫不是疯了。
“首辅大人问我,是不是银子多得用不完。”见玉痕出去续茶,严陵主动接过她手里团扇,给沁嘉轻轻扇风。
九月酷暑,屋子里各处都用了冰,沁嘉依然热得不舒服。
许是服了火蛇胆的缘故,体质慢慢改变,不再畏寒,却是更加怕热了。
严陵见她不说话,一下一下打着扇子,接着道:“还要多谢萧大人手下留情,保住了严家基业。”
“你谢他做什么。”沁嘉微微昂着下巴,眼中几分娇矜之色:“他帮你那是本份。”
整整两个月,只言片语都没有。
沁嘉心里早憋了十分不满,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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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内阁以雷霆之势撤除各省多个贪官,以江宁为首呈燎原之势,景安侯大义灭亲,将亲大伯严嵩贪墨的证据送交内阁,最终牺牲他一人保全了整个家族。
重威之下必有积怨,最近辱骂萧容昶以权谋私的折子堆积成山,最终都在文渊阁后院空地上被一把火烧了。
且皇帝的外祖陈家族老两个月前上告天子,坦言当今内阁首辅萧容昶,竟是二十五年前陈家二老爷遗落民间的独子。
天晟四大世家皆有几百年历史,陈家家风纯正,子孙入仕的少,却一直担着儒林之首,极具名望。
萧容昶是寒门出身,在京中没有任何背景,这些年全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如今有了陈家三爷这重身份,前来依附之人更加如过江之鲫。
紫宸殿里,萧容昶站在珠帘外,看着皇后用刚从薰笼上拿下来的帕子放进铜盆里,给皇帝净手。
皇后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瞟了眼帘外那道沉稳端方的身姿,状似不经意提了句:“昨儿母后来看本宫,说哥哥前天晚上跟首辅大人一处喝酒了。”
说罢,忍不住笑起来:“哥哥是喝一杯就倒的,比不得首辅大人海量,当时该不会闹笑话了吧。”
萧容昶眼中划过几分玩味,躬身道:“李大人如今当着禁军统领,周围尽是些半大不小野蛮孩子,以他的资质才干,想必是憋屈得紧。”
李皇后心里一喜,却也知道这人不是轻易能搭上的,默默给皇帝拭干净手,笑道:“不耽误陛下和首辅大人说正事,臣妾先下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萧容昶俯身拱手,与皇后擦身而过。
当着皇帝,萧容昶坦言:“若是能让李羡入阁帮着推行改革,臣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些。”
“爱卿此话怎讲。”皇帝不由皱眉,想着方才他与皇后之间对话,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萧容昶看了眼皇后离去的背影,眼中几分烦闷情绪,语气微沉:“二十八省的盐运漕运大权收归陛下之手乃天命,臣不过替陛下办差事,若是能将差事办好了,臣受些委屈倒不算什么。”
皇帝想起之前收到那几封弹劾萧容昶的折子,笑了笑:“爱卿事无巨细都跟朕商量,那些从中挑唆的,朕自会去敲打。”
“但各省官员这么凭白耗着,今年能完成的事拖到明年毕竟不是办法,且各省都比着瞧着,有的交接快有的却一直拖着,难免滋生出不和谐的声音。”萧容昶目光诚恳,看向皇帝:“陛下政令推行得不顺,皆因臣资历尚且,不足以撑起局面的缘故。”
“爱卿不必妄自菲薄,你是长姐亲点入阁的……”皇帝说着,沉默下来。
萧容昶没回应,只是神色越发黯然:“臣思来想去,朝中唯有燕王历经两朝屹立不倒,且手握兵权,令人敬畏,若能让其子李羡来推行改革,各省定会积极响应,方不会误了君国大事。”
皇帝神色忽然变得复杂,问他:“那依爱卿所见,是要将李宪从禁军调入阁任职了?”
“正是。”萧容昶点头,再抬起头时,双眼微红:“都是臣无能。”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只如此一来,皇后和瑾贵妃的娘家人竟都碰在一起了。”
“这个陛下不必担心,林家公子性子软弱,臣仅仅让他负责文书这一块,李羡则不同,他性情肖其父,身边还有燕王精挑细选的一队精兵护卫,无论名望还是地位,都盖过林幼安太多,便是京中这么多权贵之子,也无一能出其右。”
“如此,便好。”皇帝嘴上答应,目光却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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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会吹枕边风,瑾贵妃也不是吃素的。
萧容昶自紫宸殿出来,刚转下宫廊,就被一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