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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上午皇帝吩咐太医院制的药就送来了。
气味闻起来比太皇太后那一枚更浓郁,且在银盘里整整齐齐放了五颗小的,色泽鲜亮。
送药的是柳太医,嘱咐她每日服用一丸,连着服用五天。
沁嘉穿着睡衣,见珠帘那头跪着的人手里端着托盘,还在那絮絮叨叨,吩咐玉痕将药收好,冷淡道:“回去告诉陛下,本宫会按时服药。”
七月份,天气已有些热了,伤口结痂微微有些发痒,她忍着不去挠,心绪更加烦乱。
使人去问过几次,萧容昶还在军机处议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一下午就消磨在烦躁不安里,手臂越来越痒,找来冰块敷在上面,才终于长抒了口气。
玉痕见她坐立不安,主动提议道:“殿下之前不是喜欢听莺关唱曲儿,如今人还在西苑养着呢,要不让人把他提来。”
沁嘉仔细回忆了下,是那个扬州一绝,身段软得不像话的。
鬼使神差,却将那小倌儿的脸,替换成了萧容昶的,不禁打了个寒颤,摆了摆手道:“算了,让那个会讲笑话的来吧。”
“诶。”玉痕即刻去安排,又凑了两个吹拉弹唱的小美人,总算让沁嘉情绪稍稍好了那么一点。
熬到晚上,她也没功夫打听萧容昶出宫了没有,这阵子他至少隔一日就会宿在公主府,昨晚没来,今儿应该要来的。
她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等得有些无聊了,蜷着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30章 不是热吗?脱了凉快。……
军机处议事到一半, 说起岭南和霍国的几次摩擦,军机处大臣们对岭南王近几年装腔作势的态度多有不满:“霍国男人身强体壮,本就有先天优势, 这几年在边境摩拳擦掌,岭南王就跟看不见似的,他倒是也曾出兵, 就是每次不痛不痒的打几个回合, 叫人挑不出错来,又看得气胀。”
陇西王突然问起:“夙王不是也在京中,陛下何不把他叫来,问问他岭南王到底什么成算,若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咱们也都不是吃素的,陛下只要一声令下, 臣即刻出兵将那些霍国蛮子通通干翻。”
皇帝面色复杂,摇了摇头:“夙王去天垣山围猎, 受了些内伤, 恐怕来不了。”
“刚才看他还好好儿的, 和长公主站那儿说话呢。”陇西王有些不甘心,大家都是武将出身, 他早想会会这个西北狼王,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骁勇。
却听一旁燕王言语间带着淡淡讥嘲,说道:“在座各位包括首辅大人都还年轻, 转去个七八年,夙王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赤手空拳在西北大漠上斩杀头狼,嚣张得不可一世, 老臣托一回大,奉劝陇西王还是安静些好,那位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这话说得徐达忠心里更加不服气,暗暗发誓,将来定要与夙王好生打一架。
到傍晚时,皇帝命人开几坛好酒,留了诸位大人一起吃晚饭。
宴饮到一半,萧容昶出去透气,见霜九在外面探头探脑,唤他过来问:“可是有事?”
“大人,公主府的人来问过几次了。”
“我知道了。”萧容昶淡淡应了,却没有提前走的打算。
知道自己闹了心病,这时候去看她,说不得会闹得不愉快。
那些事横竖就摆在那儿,他想不想也都真切的发生过了,且早几年前就听说过,当时只觉得长公主也有这般意气用事的时候,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如今再翻出来,却也没有多大意义。
他想着先冷静一晚上,到明天也就没事了。
因情绪不佳,进去又多喝了几杯黄汤,反而脑子里那些荒唐念头更加挥之不去。
陇西王今日受了憋屈,又拉着他多喝了几杯,且满口都是关于夙王过去的传言,萧容昶极不耐烦,直接让人拿来一坛子酒,和他一人一坛子吹了。
陇西王喝趴下以后,四周围终于清净了许多。
待席面散去,他猛然站起身,才觉得浑身发热,眼前天旋地转,酒精开始上头。
之前还打算冷静一番,先不去公主府的,这时却又犯了浑,一门心思想去见那人。
皇帝见他面色似有不妥,吩咐下去几句,接着就有内侍过来搀着他往旁边暖阁走去。
萧容昶从刚才就一直胡思乱想,此刻几乎有种要毁天灭地的心态,一面使劲绷着,又觉自己心思过于可笑。
不就是在一处拉拉扯扯说了几句话么,自己这么一把年纪了,又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会吃醋嫉妒。
为着一个五年前的旧情人,何至如此……一时又仿佛听见燕王在耳边说:“两人见面就要吵架,没一会儿就又和好了。”
呵,他倒是不懂了,不就是情情爱爱,有什么好吵的。
萧容昶揉着太阳穴,被人搀扶着坐在床上,直到听到女子娇柔的嗓音,说要伺候他宽衣歇息,方才回过神来。
他撩开眼皮,瞧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