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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岭南那边没诚意, 但随着外面逐渐变得鸦雀无声, 许诚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桌上摆好的美酒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副将往外频频张望,却一个人影也不见,忍不住站起来道:“怎的连个巡逻的哨子都听不到,末将出去看看。”
许诚亦心浮气躁起来,对左右言:“岭南那孙子不来,咱们自己先喝个痛快!”
话音刚落, 随着副将掀开帐帘,一股带着浓重血腥气的风飘进。
营中几人立即感觉到不对, 纷纷提起手边大刀, 却听见一声闷响, 帘子上被洒了一道血痕,刚才还咋咋唬唬的副将应声倒地。
几人脚步一顿, 但见有人从外面挑开帘子,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年轻男子昂首踏步走进。
那是一张稍稍带些女气的少年脸庞,肤色白皙, 美如夏花,头发全部往上梳着,仅用一根木簪固定住。
之前为了讨长公主欢心,徐骋意最珍惜就是自己这张脸, 刚离京时甚至不敢摘下头盔,生怕晒黑了皮肤,回去惹殿下不喜。
到如今他渐渐适应了新的身份,才明白长公主的一片苦心,珍重赐给他黑羽令,让他去建功立业,这才是真正为他长远考虑。
在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长公主待自己更好的人了。
徐骋意已然觉醒到,接替许诚这个杂碎,守住幽云十三州,才是他未来最重要的使命。
这样即便自己这张脸毁了,将来亦有足够的底气站在她面前。
“有人失约,真是可惜了。”他走到中间位置,有些嫌恶的看了许诚一眼:“岭南王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们背叛殿下。”
几人互相看去,适才意识到东窗事发。
许诚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眼熟,再看跟在他身边的人,有几个都是幽云的熟悉面孔,一时间心都凉了。
既然事情已无转圜余地,他便干脆豁出去了,提刀大喊道:“杀了这小白脸,咱们在幽云自立为王,长公主那娘们能奈我们何。”
徐骋意第一听不得有人侮辱长公主,第二最讨厌被叫做小白脸,如今许诚两件事都做了,他却不怒反笑,只吩咐道:“将这畜生绑了,好生看管,羁押到京都受审。”
“是,将军!”
“我呸,这小白脸算哪门子将军,你们不知道吗,他过去就是长公主身边一暖床的!”话刚落音,不待他提刀,已被人从脑后重重一击,打晕了过去。
剩余等人等见状,知道幽云要变天了,忙跪下去求饶:“将军饶命,末将都是被许诚诓骗的,求将军饶命啊。”
“给他们纸笔,将岭南王与许诚之间如何私相勾结,中间人又是谁,事无巨细统统写下来,再签字画押。”说罢,他在上首位置坐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慢慢写,本将军有的是耐性。”
只可惜,本该出现在此地的蓝家大公子,竟提前收到消息撤退了。
且传递消息的人十分狡猾,徐骋意未查到任何线索,只怀疑消息是从京都来的。
众所周知,夙王虽明确表示不会承袭岭南王爵位,却是蓝家唯一的嫡子。
若蓝家大公子出事,他绝不会视之不理。
他离京已经近半月,十分担心长公主安危,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报,太皇太后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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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丧期间,宫廷各处都挂着白幡,皇亲贵族和朝臣们要跪在宣武门前默哀三日。
先由礼部官员念诵哀悼辞,皇帝再单独发表感言,以示心中悲痛与不舍之情。
到最后一日,后宫嫔妃和内命妇们都哭得没声音了。
沁嘉跪在皇帝身后,时不时拿起手绢擦眼角,偶尔还能挤出一两滴泪水。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她循声望去,就见几名太医官急匆匆跑来,用担架抬着个人离去了。
玉痕去打探消息回来,面色有些难看,凑近她耳边道:“是首辅大人晕倒了。”
沁嘉心里一阵尴尬,既好笑,又觉得心疼。
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吩咐将人直接带去公主府,安置在她的寝室里。
“皇姐,你要不要进去歇会。”皇帝有些担心的劝道:“之前看你脸色不好,这几天又没怎么休息,朕担心你生病。
沁嘉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本宫要送皇祖母最后一程。”
说罢,让玉痕从随身带的暖壶里倒了半杯蜂蜜水递过去:“倒是陛下,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多谢皇姐。”皇帝欣慰一笑,转身继续端正的跪着。
好不容易熬过最后一日,沁嘉心里莫名牵挂着某人,匆匆回了公主府。
婢女回话说,萧容昶还睡着,她便先召见了西域术士。
三天前,她以自伤的方式除掉情人蛊后,在回公主府路上就昏了过去,后来半晕半醒间,又被人种了一道蛊在体内,醒来就完全不觉得疼了。
“萧大人体内蛊虫一直受他精血滋养,已变得十分霸道,后来又在殿下体内存活过一段日